星雲鶴本想說不懂可以問,卻是突然想起,在場的都是初學者,旋改口互相讨論。
“那個!鶴兄,再念一遍吧!俺!還沒有記住!”
胡三兒抓着後腦勺,頗爲不好意思的看着星雲鶴。
“啥!”
星雲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胡三兒。
“嘿嘿!還有一點點沒記住!”
胡三兒憨笑着看着星雲鶴。
“給你,自己看去!我老鶴都讀了十來遍,嗓子都冒煙了!”
星雲鶴一把把手中的秘籍丢給胡三兒,早在第三遍之時,下方便沒有人再聽自己念秘籍的内容了,一點點沒記住,都說了十來遍了,真當我星雲鶴是傻子,還信你。
“胡兄!怎麽了?”
忽然瞥見胡三兒在一旁抓耳撓腮的模樣,星雲鶴忍不住道。
“俺不識字!”
胡三兒那着秘籍一臉無辜的看着星雲鶴。
“啥!”
星雲鶴傻眼了,自己怎麽就接了這麽個好差事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看着眼前平靜的海面,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心中很是激動,多少年了,碧落尊上執着了這麽多年,現在終于有了線索,隻是不知她知道東方婉情的遭遇又會如何傷心。
“哎!”
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一聲長歎,不再言語。
“妹妹!還有多久!”
依人轉頭看向一臉扭捏的藍淩倚夢,這位穿慣了忍者服的可人兒,換上依人中原的服侍,非常不習慣。
“還有差不多一個時辰吧!”
藍淩倚夢皺眉思索片刻,不确定道。上次她帶上母親的骨灰逃亡,也是由母親這麽多年來,積累下的幾位心腹幫忙之下才逃出的,後來被追殺,除了她,全部都死了。
撲騰!撲騰!
一隻星辰鳥落在了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右肩上,歡快的跳着,叫着。
良久,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面色凝重的看着衆人,緩緩道。
“左前方,大概一個半時辰的路程,有一個海島,若是所料不差的話,便是那個海島!我們放緩速度避開監視,等到天黑登島!然後海鹘船原路返回!”
“護法,我們留下來接應你們吧!”
海鹘船上的船員低聲道。
“不行!這裏你我人生地不熟,你們必須回那個海島隐蔽好!我有需要,會讓星辰鳥傳遞消息!”
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面色嚴肅,不送反駁的看着開口的船員。
天漸漸黑了,似乎老天爺也幫着南宮羽筎等人,月亮也躲進了雲層。
近了,更近了,南宮羽筎等人已然可以看見海島上點點燈火。
“夠了!你們回去!我們踏浪而行從那邊人煙稀少處登錄!”
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輕聲道。
“走!”
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身形一動,便向着海面飄去,也不見她有所動作,憑空升起一道海浪送着她向岸邊而去。
直看得諸葛春秋羨慕萬分,《流雲劍典》達到潤物無聲之境便可以運用這一招踏浪式,若想向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這般運用自如,對劍典的領域最少要達到冰凍三尺之境甚至雪舞紛飛境。
七人剛踏上這座無名海島,還未呼出一口氣,隻聽一聲悶哼,一個渾身黑衣的忍者出現在衆人不遠處的樹上,緊接着栽倒下來,砰一聲跌落在地,眉心處,一個血洞正汩汩留着獻血。
“走吧!”
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并不以爲意。
好在海邊海浪的聲音掩蓋了忍者死亡落地的聲音,如若不然,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等人才登島便要開始大逃亡了,好漢架不住人多,這裏可是平将門餘孽的大本營。
不過,此刻也好不了多少,最遲明日便會有人發現這死去的忍者,就會知曉有人潛入了這個海島。
“我們這是要去哪?”
鍾隐忍不住低聲問道。
“我不知道!我平日裏除了訓練,便是陪母親!島上大多數地方我都沒去過!”
見衆人都看向自己,倚夢一臉無辜。
“額!要不要抓個人問問?”
諸葛春秋輕聲提議道。
“沒用的!這些忍者都是死士!你問不出什麽!”
倚夢搖搖頭,反對道…
“好了!好了!還好母親的《流雲劍典》可以識破忍者的隐身,提前滅殺,我們尋着有燈光的地方去便是,不可能都是忍者!”
依人打斷衆人的話,輕聲道。
“抓緊時間!明日就由不得我們這麽輕松了,怕是要東躲西藏了!”
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看了一眼旁邊被他一招擊殺的忍者,輕聲道。
好在衆人的輕功身法不錯,在這漆黑茂密的樹林裏行走倒也不算太慢,一路上,由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打頭,倒是擊殺不少忍者。
“就是這間了!建在海島的最高處,地位應該不低!”
看着眼前由木闆搭成的小閣樓,諸葛春秋長歎一聲,如釋重負道。
一旁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阻止已然來不及。
“八嘎!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擾老夫麽?”
屋内傳來一個老者的怒斥。
衆人對望一眼,看來隻有速戰速決了。
轟!
衆人拔出手中兵器,直接破牆而入,這輕薄的木閣樓又怎擋得住大家手中的神兵利器,登時木屑飛舞,破開幾個大洞。
“八嘎!你們的,什麽的幹活!”
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個身着短褲,上身****的老者,那消瘦單薄的身子,條條肋骨清晰可見,真讓人擔心他下一刻就會被鳳吹走。
“你們的!外人的幹活!八嘎!死啦死啦地!”
老者看清了衆人的衣着,并不是島上,或是說并不是扶桑服飾,登時如臨大敵,退後一步,拔出放在架子上的武士刀。
“戰吧!此地不可久留!”
鍾隐手中長劍刺出,直直老者眉心。
“八嘎!”
老者想不到鍾隐說動手就動手,先機已失卻是不避不讓,雙手持刀,一刀向着鍾隐長劍劍尖劈去。
“铮!”
刀劍相交,嗡鳴聲清亮,悠遠,久久不絕。
砰!砰!砰!
鍾隐一擊之下,連退三步,握劍的右手不住的顫抖着,若不是老者顧及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等人,沒有窮追不舍,隻怕下一刀鍾隐便要命喪刀下。
“好大的氣力!莫不是扶桑人都走的陽剛的路子!”
鍾隐緊了緊震得發麻的右手,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