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吧!”
醉成爛泥的躺在牆角,楊曲擺了擺手讓楊必放心去開門。
見狀,楊必雖然擔心,但還是快步來到房門外面,拿出鑰匙開門。
“咔擦!”
伴随着一聲開門聲,門被打開了,楊必随手推開了門。
嗖!
突然,門後面銀光一閃,一抹刺骨的寒芒陡然射向毫無防備的楊必。
看着越來越靠近的長劍,楊必瞳孔猛的收縮,心中忍不住一緊。
“禦蟻鋼化!”
同時,已經醉醺醺的楊曲感覺到一股殺意,雙眼猛的一瞪,嘴裏輕喝一聲。
呼!
突然,在楊必面前一個小型螞蟻浮現,身體也迅速鋼化,擋在了長劍之間,發出一聲‘叮!!!’的響聲。
看到一隻小小的螞蟻就擋下自己奮力一擊,暗處的殺手瞳孔劇烈收縮,毫不猶豫的伸出另一隻手以爪狀,抓向楊必的腦門。
“哼!”
這個時候,楊必也已經反應過來了,冷哼一聲擡手就是一掌,在殺手碰到自己前就将對方打飛出去。
來到楊曲面前,楊必眼中盡是警惕的看着對方,而螞蟻則快速奔向對方。
隻是,螞蟻跑到對方身上後,對方竟然突然爆炸,變成了漫天的腐蝕液體,連鋼化螞蟻都被腐蝕了一層外皮。
“好狠!”
眼角盡是凝重的看着爆裂的屍體,楊必心中盡是震撼。
他實在是不知道對方爲什麽要這麽狠,竟然隻是失敗了就自爆,而且還将自己的身體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酸性,哪怕死也想要拖下一個人墊背。
而且,現在最讓他不解的其實并不是對方的狠,他現在最不解的還是這個殺手的目标到底是誰!
是他?還是老祖宗?
想到這裏,楊必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老祖宗,連忙轉身看去。
當他看到楊曲還是昏昏沉沉的模樣,他這才有些松了口氣,然後眼中有些震驚道:“這就是末世時期強者的本能反應嗎?果然厲害!竟然可以在醉倒的時候都有這麽強的反應能力!”
搖了搖頭,他知道,如果這一次不是老祖宗在這裏,他可能早就死了。
滿眼憤怒的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間,楊必知道這個地方不适合老祖宗休息了,隻能無奈的帶着楊曲到他的住所。
楊必想到自己辦事不利,心中滿是憤怒的低吼道:“我不管是誰想殺我們,但我記住了,我一定要找到你!!!”
想罷,楊必扶着楊曲,轉身往其他方向走去,不過這個時候的他也變得警惕多了......
他知道,這些天因爲學院開學,閻武學院變得魚龍混雜,這次竟然有人埋伏在這裏,看來等明天,他就該好好整治一下學院了,至少,非本校學生的外來人員可以前往的地方要受到限制。
“怎麽?想到是誰想要殺我了嗎?”
忽然,正眯着眼休息的楊曲清醒了一些,在楊必的攙扶下慢慢前進道。
“老祖宗,你醒啦?”
看到楊曲的模樣,扶着楊曲往他的住所走的楊必大吃一驚道。
“算是吧!”眯了眯眼睛,楊曲還是有些神志不清的搖了搖頭道:“王焱大哥的酒就是後勁十足,沒想到酒醉這種感覺相隔了千年之後我還能體會到。”
“老祖宗,你看剛才的情況......”猶豫了一下,楊必才咬牙道。
“剛剛那個殺手是沖着我來的!”眯着眼睛,楊曲沉聲道。
“是沖着老祖宗來的?”楊必不解道。
“沒錯!”楊曲沉聲道:“我今天剛剛出關,是人都知道這個地方是我的規定住所,我沒有住在這裏的時候這裏都不會有人來,但剛剛那個人顯然是待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不過他們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遇到故人,并在對方那邊喝了很久,最後醉醺醺的回來,讓你開了門!殺手派得也很匆忙,這才會看錯了人,将你當成了我!”楊曲嘴角挂起若有所思的淡笑道。
“不過,對方顯然是後輩,并不清楚我的能力,這才會在殺手身上弄自爆和腐蝕液體。否則,如果是知道我的能力的人,他們都會知道我的‘螞蟻召喚’并不需要靠近對手,也就不會這麽多此一舉的弄這些!”楊曲冷冷一笑道。
說罷,楊曲有些想吐的擺了擺手道:“方向就這些,你去查查吧!”
“好的!”楊必聽聞,乖乖的點了點頭。
再沉默了一會兒,楊必才有些猶豫道:“老祖宗,剛剛那位王焱到底是?”
“王焱大哥?”楊曲現在顯然有些醉意,對于王焱的身份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于是沒有任何防備道:“王焱大哥就是閻王,世界第一強者的‘虛帝’。當然,他也是我的恩人,閻武學院的名字就以‘閻王’的閻字爲主體命名的!”
“他就是虛帝?!”
瞪大雙眼,楊必隻感覺天旋地轉。
虛帝,這種傳說中早已消失,如果不是戰力榜上的名字還高高挂起,别人都會以爲其死亡的存在竟然就在他面前?
而自己的老祖宗竟然還跟對方稱兄道弟?
“我要吐了!嘔~”
正當楊必震撼得蒙掉的時候,楊曲終于堅持不住,開始大吐特吐,将楊必飄絮的思緒強行拉了回來。
“......”
第二天早上......
“早上好,王焱!”
“早!”
微微一笑,王焱一邊洗漱,一邊回話道。
“怎麽?今天這麽早起來,是要去什麽地方嗎?”
看着王焱這麽早就起來,而且還罕見的穿上了黑色西服,于是甄俗仁有些不解道。
淡淡一笑,王焱輕聲道:“去見一個朋友!”
聽聞,甄俗仁先是微微一愣。
見朋友?見什麽朋友需要穿黑色西裝?這是他那個時代的習俗?
想着,甄俗仁忽然想起他還小的時候,穿黑色西裝除了參加晚會,就隻有祭拜逝去之人!雖然現在的人們已經不興這一套,但他想到王焱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人,心中也恍然了。
沉默了一會兒,甄俗仁擺了擺手道:“一路走好!”
“嗯!”點了點頭,王焱臉上并沒有在意的神色道:“你也别不好意思,人的生老病死我已經看透了,這一次主要還是紀念一下朋友而已!”
“好!”
甄俗仁雖然臉上說好,但他顯然還是很沉默,認爲自己說了别人的傷心話,心中滿是歉意。
見到甄俗仁的模樣,王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關上門,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