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好消息啊!”
就在吳東和大刀盟武者交涉的同時,有據點小弟急匆匆趕到杜殺的屋裏,滿臉喜色彙報道:“大刀盟的家夥上門了,正和二管事鬧騰呢!”
“什麽,那幫混蛋這麽快就上門了?”
杜殺吃了一驚,差點從病榻上縱身而起,好在旁邊侍候的小弟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拉住這才沒有讓他的傷勢加重。
“說說吧,具體什麽情況?”
結果依舊扯動傷口,杜殺疼得額頭冒汗,沒好氣瞪了報信的小弟一眼,怒道:“最好有好消息,不然叫你好看!”
“……”
報信小弟臉一苦,心中暗叫倒黴,隻得硬着頭皮道:“大刀盟的家夥依舊還是那個說辭,要二管事盡快給他們答複!”
“那二管事怎麽說?”
“二管事答應了!”
“什麽?他竟然敢?他怎麽敢?”
杜殺氣得目扯欲裂,顧不得身上傷勢,猛地從病榻上坐起,怒吼道:“去,快去把二管事喊來!”
見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前來報信的小弟吓壞了。
他可還有事情沒有說呢,二管事沒有受到脅迫,還将鬧騰的大刀盟武者狠狠教訓了一通。
可以說,二管事替受傷的大管事找回了場子。
這時候,大管事想找二管事麻煩,怎麽都說不過去啊。
當然,心中想歸這麽想,面對盛怒的大管事杜殺,他卻是屁都不敢多放一個,急匆匆趕到正堂當傳話筒。
正堂這邊,大刀盟武者剛剛灰溜溜離開。
簡直丢人現眼,被吳東的手弩給吓得不敢輕舉妄動,又得到了想要的答複,自然沒臉繼續留下來。
“哦,大管事這麽快就得到消息了啊!”
似笑非笑掃了傳話的小弟一眼,吳東施施然起身朝杜殺養傷的院子走去。
“吳東你什麽意思?”
剛剛進門,杜殺就迫不及待質問:“爲何答應大刀盟的無理要求,你知不知道……”
“夠了!”
吳東輕喝出聲,毫不客氣打斷了這厮的責問,眼神一冷沒好氣道:“大管事還是好好養傷的好,旁的事情就别管了!”
說着,轉身就走根本就沒有理會杜殺難看的神色,以及幾欲殺人的眼神。
“好好好,吳東你就等着本寨的調查使者吧!”
剛剛出門,就聽到身後傳來杜殺氣急敗壞的咆哮。
“呵,大管事有本事就使出來!”
吳東頭也不回,輕笑道:“等使者到了,我會請他們直接和大刀盟的人直接交涉的,正好省了麻煩!”
“你……”
杜殺聞言臉色狂變,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
吳東這話可是相當狠毒,真要是這麽做了,杜殺這個始作俑者絕對沒好果子吃。
本寨那邊絕對不會想跟大刀盟直接對上,若是因爲臨江鎮的事情不得不直面沖突,那可不是說着玩的事情。
……
之後的數天風平浪靜,并沒有再發生任何意外變故。
被吳東打臉的兩位大刀盟武者,也不知道回去後怎麽說的,反正大刀盟一行并沒有繼續折騰的意思。
吳東不以爲意,帶着據點小弟在街上晃蕩,不停宣示自身存在。
另外,他通過某些渠道放出風聲,頓時在本就熱鬧的鎮上,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某酒樓大堂,正是吃飯的當口人流洶湧熱鬧非凡。
吃飯的幾乎全是勁裝江湖漢子,一個個嗓門極大恨不得成爲所有人關注的中心。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
某桌上的某位江湖漢子,突然扯開嗓子開口說話,故作神秘想要引人關注。
“聽說什麽了?”
同桌武者很是配合,迅速跟上把話接下。
“惡虎寨在鎮上的管事,打算開放溝渠那邊的限制!”
最先開口的漢子臉上露出滿意神色,大着嗓門道:“這下,咱們兄弟用不着偷偷摸摸過去了!”
此言一出,原本熱鬧喧嚣的酒樓大堂猛的一靜。
感受到整個酒樓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身上的漢子,頓時滿臉紅光好不振奮。
“此話當真?”
面對同桌漢子的質疑,他哈哈大笑道:“自然是真的,惡虎寨在臨江鎮的二管事說得很明白!”
“他們在鎮上的人手嚴重不足,根本就沒辦法封鎖數百裏長的溝渠!”
“再說了,前來查看情況,并且想要在溝渠隐藏劍意中有所領悟的武者,真心不要太多!”
“其中,可是不乏一些厲害好手!”
“若是因爲溝渠之事,得罪了這些好手一點都不值當!”
“還不如徹底放開……”
同桌漢子迫不及待問道:“那你知道,怎麽個放開法?”
他的話,說出了酒樓所有武者的心聲:“總不可能,随便一個武者都能查看感悟吧?”
“還真是如此!”
爆料的漢子一臉得意,笑吟吟道:“不過惡虎寨派駐鎮上的二管事表示,他們會在溝渠旁邊的視野開闊處,直接建立幾座利于觀察的客舍平台!”
“到時候,隻要繳納足夠的客舍租賃費用,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惡虎寨不會插手幹預!”
轟!
這話,卻是引爆了整個酒樓的氣氛。
若真能如爆料漢子所言,那對于在場武者而言,絕對是再好不過的好消息了。
别以爲那條隐藏滔天劍意的驚人溝渠,長達近三百裏很好鑽空子,事情沒那麽簡單。
那條驚人溝渠大半部分,都處于深山密林的包圍之中。
武者想要悄無聲息潛伏過去,必須得應付山林猛獸和毒蟲的幹擾,一個不好就可能出現危險。
另外,感悟滔天劍意也不是一件輕松活計。
畢竟,按照吳東的經驗,一旦有所感悟,那是得在腦海中,以精神意志和其鬥争,将侵入腦海的滔天劍意徹底壓制,才可能得到其中蘊含的劍意真理。
這個過程,對于吳東這等精神意志如鋼似鐵的存在,自然沒多少意外,很輕松就能在自身承受區域做到。
可對于尋常武者而言,那真就是相當危險的事情了。
在這期間,幾乎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一身武藝幾乎沒了用武之地,算是廢了也不爲過。
要是身邊沒有可靠朋友護法,那真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了。
因爲這樣的倒黴事兒,最近可是挂掉了一兩位散人高手。
旁的武者聽聞後,自然也是心有不安。
可眼下,作爲臨江鎮地頭蛇的惡虎寨,打算在蘊含滔天劍意的溝渠邊,建立觀景平台,那真是好消息一個了。
雖說可能需要的費用不少,但相比于自身的安危,一點點銀錢上的花費,真心不算什麽了。
和酒樓熱烈氣氛差不多,鎮上的其餘公共場合,像是茶肆以及花紅柳巷,都是一片熱烈氣氛。
傳言像狂風一樣席卷整個臨江鎮,讓整個鎮子都有些躁動起來。
這一下,可把剛剛在臨江鎮插旗成功的大刀盟一行,弄得措手不及好不郁悶。
早知道惡虎寨如此大方,他們又何必主動招惹,給雙方勢力制造矛盾和不愉快。
“惡虎寨駐鎮上的二管事吳東,這厮有些意思啊!”
“舵主,咱們要不要過去和這厮商量一番?”
“商量什麽?”
“就是建立觀景平台一事,咱們也得有份才行!”
“那之前提出的要求呢?”
“作爲交換的條件麽,相信那位吳東管事應該能夠理解!”
“那你想要什麽?”
“幾處觀景平台的控制權!”
“這個想法倒是不錯,可以去試試!”
作爲傳言風暴中心的據點這裏,卻是難得的平靜。
吳東三下五除二,就基本解決了據點面臨的困難。
據點上下弟兄,不管面上如何作态,心中卻是暗暗松了口氣,對于吳東佩服不已。
這一手化被動爲主動,當真玩得漂亮!
有了觀景平台這個理由,外來武者就是想要找茬,都得掂量掂量後果,一下子讓據點安穩了不少。
當然,正在養傷的大管事杜殺,對這樣的狀況相當不滿,沒少沖身邊小弟亂發脾氣。
結果搞得心腹小弟也是滿腹怨言,漸漸的不願意主動搭理這位了,實在頂不住這厮喜怒無常的脾氣啊。
吳東穩坐釣魚台,對于自己弄出來的事情,并沒有怎麽放在心上,不過就是将獨享的利益分潤出去而已,沒什麽值得開心的。
現在,他倒是很好奇,一直在附近遊蕩的戰堂副堂主雷震,對于他的做法是個什麽态度?
說起來,雷震的行爲也是相當古怪。
鎮上據點這邊鬧騰開了,甚至還被大刀盟打臉都不理會,就是一門心思在外頭晃蕩,卻又總是處于臨江鎮區域。
好像在找什麽東西,卻又沒個頭緒的模樣。
吳東猜測,應該是和雲飛揚那厮手裏的那把神秘古劍有關,至于具體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他對此并沒有多少興趣,除非明确對自己的修爲有直接好處,不然他一點參合了解的興趣都沒有。
别的不說,單單蘊含滔天劍意的溝渠,就足夠他好好感悟的了,要知道他當初領悟了部分劍意真理,距離溝渠可還有半裏多地呢,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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