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是剛才三皇子景雲華命令從籠子裏釋放出來的,剛才停留在甲闆上層的士兵隻有幾十人,如果和進攻樓船的水賊硬拼的話,縱然能夠取得勝利,恐怕也會承受不小的損失。正好在甲闆上層有十個關押蜥蜴怪物的籠子,于是景雲華命令士兵打開了幾個籠子,反正蜥蜴怪物身上都綁縛着堅韌的繩索。
這些蜥蜴怪物還有馴獸被關在狹小籠子裏早就想到外邊活動一下了。平時出來根本就不敢對着這些人類士兵呲牙,現在發現居然可以幹掉主動送到身邊的奇怪猢類。于是它們毫不猶豫的咬掉了這些人的腦袋。
那些想着爬上樓船占便宜的水賊們悲催的發現,自己就像是主動送上門的小菜一樣,對方覺得合胃口就一口咬去半條命。面對這恐怖的場景,他們很快就崩潰了,在那些恐怖的怪物追殺下,所有的水賊都喪失了反抗的勇氣。
水賊們不是從船上逃走,就是幹脆跪倒祈求能夠逃過一劫。那些被從籠子裏放出來的怪物兇性大發,就算是跪伏在那裏的人,他們也不會放過,統統送上一口。
就在蜥蜴怪物肆意的殺戮那些投降的水賊時,三皇子發出了命令,于是士兵們紛紛的拖拽起綁縛在蜥蜴怪物還有馴獸身上的繩索。這些手足被綁縛的怪物很快就被士兵們制服,送回了之前的牢籠之内。
除去三隻被限制了活動範圍的馴獸之外,其他的馴獸和蜥蜴怪物都被關押了起來。即便甲闆上怪物很少,那些被吓破了膽子的水賊們也一動不敢動。于是從艙内返回到甲闆上的士兵,幹脆順手就收繳了他們的武器,并且押送這些水賊前往了劃槳船奴的艙室。
最後除去甲闆上跪地投降的七十多名水賊,在蘇凡的指揮下,又從河水裏撈出了二十多個水賊。這樣一來水賊的數量就勉強達到了100人,剛好全部送進了船奴艙的底層。然後同樣數量的士兵同樣進入了第二層的船奴艙室。
然後再樓船原來水手的指揮下,那些被抓的水賊和三皇子的衛隊開始同時劃動已經靜止了許久的船槳。
體型龐大的樓船再次動了起來,其實剛才樓船船槳停止劃動的時候,樓船也沒有完全的停止在那裏不動,而是順着天河水向着下遊漂動了好遠一段距離。
剛才完全被排除出了戰場的甯帆,現在心中失落落的控制着船隻行駛的方向。平時操舵這種事情他已經基本不會再親自上手,而是交給大副等人。
隻是今天在運送三皇子景雲華的時候居然出現了船奴暴動,還有水賊襲擊的事情。甯帆内心早就開始不停的打鼓了,如果不是自己知道自己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過的話,他自己都懷疑是不是有人跟自己商量好的了。
于是爲了表現自己,他甚至谄媚的自己親自駕船。可是喜怒不行于色
(本章未完,請翻頁)
的三皇子讓他實在是心中沒底。
終于樓船在經曆了半天的行駛之後到達了天河對岸的源北渡口。在這裏有一座單獨的港口,正是平時天河水師的錨泊地。今天爲了迎接三皇子的到來,提前将港口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天河水師的大統領洪常和此刻正帶領一衆的大小官員在碼頭上等候。隻是當船隻靠岸之後,三皇子從樓船上下來,沒有向預料裏跟大統領洪常和深入交談,再勉勵勉勵其他将領。而是僅僅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洪常和一眼。
就這一眼,看的洪常和心中猛然一懔。因爲長期統領帝國最強大的水軍,洪常和向來自視甚高,沒想到今天居然看見三皇子的目光會被吓得不敢上前說話。
洪常和一把拽住了跟着三皇子下船的甯帆,甯帆此刻不敢隐瞞,急忙把剛才發生的船奴暴動事件,還有水賊半路襲擊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洪常和倒抽了一口涼氣,自己這明顯是攤上大事了。于是洪常和也顧不上剛才丢了面子的事情,額頭上都是驚吓而滲出的汗珠。
于是爲了積極表現自己,洪常和急忙安排手下爲三皇子景雲華的衛隊做好後勤工作。隻不過三百多名士兵并沒有讓這些人代勞,而是像上船時那樣親自動手把北上攜帶的戰利品和俘虜運到碼頭上。
那些人隻能尴尬的看着三皇子衛隊的士兵擡着傷員,押運着繳獲的戰利品還有俘虜的蜥蜴怪物、戰獸進入了事先準備好的營地。
當得知自己派人準備的食物和酒水被三皇子衛隊放在一旁沒有使用後,洪常和再也坐不下去了。帶着甯帆一直守在三皇子的軍帳門口等待召見。
在他們等待的時候,三皇子的帥帳裏不時傳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雖然夜晚的江畔十分涼爽,可是兩人身上的汗水已經将衣服浸透。
終于在随後一個哀嚎聲戛然而止之後不久,帳内走出一個頂盔掼甲的親衛讓兩人進去。用衣袖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跟随這個親衛進入了大帳之内。
首先映入兩人眼裏的是端正坐在正位上的三皇子景雲華,在懾人的氣魄下兩人也顧不上什麽體面,直接跪倒額頭磕在地上不敢擡起來。
景雲華也不做聲,隻瞥了跪在地上的兩人一眼,就繼續看手裏的一份文書。
伏在地上的兩人也不敢作聲,隻從眼角的餘光看到在賬内左側角落那裏有三個人被綁縛在木樁之上,甯帆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正是在船艙底部被抓的三個黑衣人,回想剛才聽到的哀嚎,他立刻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于是更是不敢再有什麽小動作。
三皇子手裏那份文檔的内容并不是很多,很快就翻閱結束,但是他沒有讓兩人起身,而是一手托腮,另外一隻手在桌子上不停敲動手指。良久才說了一句:“都起身吧。”
兩個人此刻已經感覺雙腿有些不聽使喚了,但還是努力站好再
(本章未完,請翻頁)
次向三皇子施禮。
“你們兩位有何貴幹啊?”聽到這句責難,兩人仿佛是聽到了天籁之音感覺靈魂從被懸着的狀态回到了人間。
甯帆身上全然沒有了白天見到時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此刻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制水靠,背上背着一根滿是尖刺的藤條。
一旁的洪常和先開了口:“殿下,此次您遭遇船奴暴動,水賊襲駕的事情,責任全在我們天河水師沒有做好防範工作。現在已經查清,那些水賊是河心野鹜洲上的水賊劉黑二。我已調派手下,明天拂曉進剿野鹜洲,務必全殲劉黑二這夥水寇!”
這和洪常和長有一副的好皮囊,現在彙報起來也是铿锵有力,給人十分信服的感覺。可惜他面對的不是普通人,作爲常年領兵在外的三皇子,這些年見過無數的各種将領。這個洪常和也就是個銀樣蠟頭槍,不然這麽多年都沒有剿滅這些水匪,甚至還讓水匪在天河中心的大島之上建立起了老巢。
不過現在還沒必要非得追究這個天河水師大統領責任的時候,自己這次進京前途未蔔,與其這個時候把他給得罪死了,不如就拿着他的把柄,給彼此都留一個緩沖的餘地。
這個時候背着藤條的甯帆跪行兩步,來到三皇子身前磕頭說道:“由于甯帆的疏忽導緻皇子殿下險些被歹人所害,甯身無長物,請皇子命人代爲責罰。”說完後就把背後背着的藤條放到了三皇子面前。
一旁的蘇凡呵呵笑了起來,自己這是見到負荊請罪的現實版了。隻是他這一笑立刻引來一旁三皇子的不滿。原本他還想借機會多敲打幾下,現在氣氛沒有了,幹脆把問題丢給這個家夥。于是他用不滿的眼神看向了蘇凡。
見自己打擾了正在飙戲的三個人,蘇凡很想自己退回去重新演這段,自己這個龍套一定不再搶鏡了,可是沒有這個機會了。隻好咳嗽一聲說道:“船艙裏的船奴突然暴動的事,幕後應該是有一個龐大的勢力在暗中操作,不過由于那幾個都甯死不招,時間緊迫我隻能用激将的方式從他們嘴裏得到了隻言片語。應該是和帝國繼承人的事情有關。”
聽到這句話,洪常和與甯帆恨不能自己就沒來過這個地方,想把自己的耳朵幹脆割掉假裝成聾子。可是這隻能是幻想了。景雲華到是沒有因爲這句話顯得吃驚,畢竟自家事自家清楚,自己那兩個兄長雖然下不了這種決心,可是他們所代表的利益集團不會輕易讓三皇子進京。
現在三皇子也是盡可能的拉攏一些力量,應對将來也許會發生的變故,現在這個送上門來的機會自然不能輕易的錯過。“兩位将軍都起來吧,本王知道發生這些事情也并非你們希望看到的。不過這次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兩位在我離開前,能有個讓人滿意的答複。”
洪常和和甯帆彼此看了一眼對方,同時回答道:“下官一定盡心竭力,明天一定會給殿下一個完美的答複。”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