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打幾下屁股,是不是太刺激了,讓她一下有點受不了?
當初,在姜姐姐的床上,杜妹妹被欺負的時候,杜妹妹也是傻傻的。那時候,原本聰明的杜妹妹完全應付不了姜姐姐,問什麽就答應什麽。
何雲霄看着南珠老婆,心想她的情況可能也差不多。
于是起身,拉着她的手,把她牽到椅子上坐着。
何雲霄忽然想到,南珠老婆剛被教訓完,這時候坐椅子會不會疼?
雖然打的時候沒用力,但畢竟也是九下。
“南珠,坐椅子上屁股疼嗎?”
孟清柔搖了搖頭,“不疼。”
何雲霄放心下來,但又沒那麽放心,因爲現在的南珠老婆看起來還沒緩過勁。
忽然,何雲霄感覺到自己手心握着的小手被抽走了。
擡頭一看,南珠老婆瞪着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他。
何雲霄一喜,道:“南珠,你回來啦。”
孟清柔紅着臉質問道:“你拉我手做什麽?”
何雲霄自知理虧,又不能說假話,隻好實話道:“我剛才看你呆呆的,以爲你出事了,便拉着你到這邊坐下。”
“我呆呆的?”
何雲霄老實道:“嗯。你被教訓完之後,就呆呆的。”
孟清柔聽到“教訓”回憶起那時候的感覺,什麽也記不得了,隻能回想起那種酥麻的滋味,不禁紅上臉頰。
她紅着臉問道:“爲什麽非要那樣教訓我?”
何雲霄實話說:“打你的手太疼了,我舍不得打。”
【孟清柔的好感度由39變爲41】
“那你也不一定非得那樣教訓啊,你可以打别的地方……”
何雲霄笑道:“不打那兒,打哪?”
孟清柔自己也說不上來,好像,除了手心和那裏,打哪都不合适。
“你之前也喜歡打那裏,爲什麽?”
這倒是把何雲霄問倒了。
他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習慣,也可能是喜歡,那時候多少是會忍不住‘想壞東西’的。”
“不許‘想壞東西’!”
何雲霄坦然道:“你這麽漂亮,我怎麽可能一點都不想,那還是男人嗎?”
“你!我!”
孟清柔氣得胸口起伏。她自知從認識何雲霄開始,自己就從來都說不過他。
不管怎麽樣,他總是有道理。
可現在,她也不打算和何雲霄講道理。反正是他非要來纏着自己不是嗎?
“我不管,反正你不許想。”
何雲霄:?
好家夥,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啊!
南珠老婆現在已經任性到這個地步了嗎?
“南珠。”
“怎麽了?”
“拿着。”何雲霄把桌上的戒尺重新遞給南珠老婆。
孟清柔一點都不想拿着戒尺,拿戒尺意味着什麽她自然知道。但在何雲霄嚴肅的目光注視下,還是老老實實拿上了。
這一次,她不需何雲霄再教她,自覺且乖巧地雙手握着。
坐在椅子上,握着戒尺的孟清柔,嚣張的氣勢褪去大半。現在的她,低着頭,手握戒尺放在腿上,雙腿并攏,腰背挺直,端正地坐着。一副犯了錯的學生,等老師批評的樣子。
“知道爲什麽讓你拿戒尺嗎?”
孟清柔乖乖答道:“不知道。”
何雲霄深吸了口氣,道:“南珠,我确實非常非常非常喜歡你。但是你不能仗着我喜歡你,就任性妄爲。‘想壞東西’這件事,我自己是控制不了的。你卻讓我不許想,讓我去做我一定做不到的事,這是不是任性?”
“嗯。”
“還任性嗎?”
“不任性了。”
何雲霄松了口氣,他最怕南珠老婆變成任性妄爲那種最讓人讨厭的模樣。現在既然她不任性,那便不需要進行下一步了。
“乖,把戒尺給我吧。”
孟清柔把戒尺給他,然後猶豫道:“那,那我,不讓你進麟萱宮,是任性嗎?”
何雲霄道笑道:“不是,這是你給我的懲罰。”
随後,他蹲下,仰視着孟清柔,伸手牽起她的小手,捏了捏,看着她的眼睛道:“騙你是我的錯,讓你傷心也是我的錯。我也是人,會犯錯。也像南珠一樣,犯了錯就該罰。南珠,不管你給我多少懲罰,我都願意受着。隻要你心裏能好受一些,我怎樣都可以。”
【孟清柔的好感度由41變爲50】
這一次的赤裸情話,卻沒有讓孟清柔羞紅了臉。
她輕皺着好看的眉頭,一臉難受的表情。
她用兩隻小手抓着何雲霄的一隻大手,牽引着大手觸摸到自己的胸口。
何雲霄看着南珠老婆難受,根本沒心思管手上是什麽感覺,隻覺得心也随南珠老婆輕皺的眉頭去了。
檀口微啓,孟清柔輕聲地說:“何雲霄,南珠心裏好疼。”
從前,何雲霄不理解纣王爲何要取比幹之心讨好妲己。現在何雲霄太理解纣王了。
但凡他有一點辦法能緩解南珠老婆的心傷,那他即刻便用了。
何雲霄起身,彎腰,去親吻她輕皺的眉頭。
似乎真有效果,親吻完後,她的眉頭果然舒展了一些。
“南珠,時間最能治療心傷。我們不着急,慢慢來。一年治不好我就陪你十年,十年治不好我就陪你一輩子。”
孟清柔微微點頭,答應道:“嗯。”
何雲霄看着南珠老婆緩了過來,便起身笑道:“南珠,你得把我的噬魂丸治好,我才能陪你一輩子呀。”
孟清柔故意哼道:“你變成噬魂丸陪我也是一樣的。”
何雲霄知道她在開玩笑,便假裝生氣皺眉道:“嗯?”
孟清柔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去拉何雲霄的胳膊。
“南珠開玩笑的。公子别生氣啦。”
何雲霄也笑道:“你拿着藥籃子去煮藥吧,我把那個倒下的藥架處理一下。把它拆碎了,明天你讓杏兒一點一點把碎木頭搬出去。”
孟清柔連連點頭,“嗯嗯。”
麟萱宮的藥房中,依然還是那兩個人,但不知爲何,卻不是剛來時的那兩個人了。
何雲霄沒想到,雖然分工是老婆煮藥,自己砍“柴”,到了最後卻是自己先幹完活。
何雲霄幹完劈柴的活後,南珠老婆那邊還在辛苦的磨藥。
二話不說,奪下南珠老婆的活計,讓她在一邊待着。
何雲霄有武功在身,做得很快。于是,藥粉馬上磨好,這時候南珠那邊的水也燒開了。
把藥粉連帶奇奇怪怪的一堆東西倒在藥罐裏,略加蒸煮,便可以取出來喝了。
何雲霄笑道:“這次可以空腹服用了嗎?”
孟清柔不好意思地說:“你若是想吃完晚飯再喝,也可以的。”
何雲霄聽到這話,會心一笑,南珠老婆的意思是:喝此藥,空不空腹都沒關系。何雲霄沒有磨叽,趁熱把藥喝了下去,然後伸手捏住她的小手道:“我喝了藥再吃晚飯可以嗎?南珠殿下?”
孟清柔被抓住手,面上有一點紅暈。
她不敢正視何雲霄的眼睛,撇過臉去,道:“反正是杏兒給你做的飯,你想吃便吃。”
這時,杏兒的腳步聲和話語從不遠處傳來。
“何公子,飯做好了,你來吃些吧。”
孟清柔聽到杏兒來了,連忙把小手從何雲霄的手裏抽出來,站到離他遠點的地方。面色紅紅,語氣冷冷地說:“你吃了飯,便走吧。明日不許再過來。”
何雲霄看着南珠老婆對着空地說話,便取笑道:“殿下,我在這,你面朝向杏兒的方向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