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侯府的馬車隻能停在皇宮門口,而李清夢的馬車可以進入皇宮,直接停在各宮殿的門口,這還用選?
何況夢寶的馬車裏有夢寶,侯府的馬車裏啥都沒有,隻有空氣。
劍淩一直是孟清淺的貼身護衛,她隻有在近賢院中,孟清淺單獨會面何雲霄時,才會被趕出去待着。現在在回宮馬車中,原本劍淩是和孟清淺一邊坐着,何雲霄坐對面那邊。但随着何雲霄厚臉皮地坐在他家夢寶旁邊,劍淩便連馬車也坐不了了。
“劍淩,你出去。”孟清淺面無表情地說。
劍淩看了何雲霄一眼,毫不廢話地說:“是。”
然後掀開車簾出去了。
何雲霄見礙事的電燈泡走了,當即和他的夢寶親熱起來。
夢寶雖然被他要了身子,但對于親密動作,一直都有抵觸,這點還不如梓弱老婆。哪怕是她答應的親親,嘴唇觸碰的一開始她都會掙紮掙紮。
所以在馬車中,何雲霄便也沒做什麽,隻是抱着,頭擱在夢寶肩上,去聞美人的香味。
李清夢身上的香味是何雲霄一直很疑惑的。
之前就覺得香,像是花香,卻沒聞出來到底是什麽花香。現在可以肆無忌憚地貼着夢寶的身子聞,卻仍然聞不出來是什麽味道。
“夢寶。”
孟清淺臉上一紅,此刻是在馬車當中,講話聲音大一些都會被外界聽到。何況劍淩還在外邊,這時候“夢寶”“夢寶”的,要是被劍淩聽見……那還活不活了?
“在外邊不許叫‘夢寶’。”
“夢寶不叫夢寶叫什麽呀夢寶?”
孟清淺瞪着何雲霄,咬着牙,壓低聲音道:“在外邊叫李姑娘。或者清夢姑娘。”
“我不,我就要叫夢寶。”
孟清淺無可奈何,又假裝委屈起來。
何雲霄在這方面,真的被孟清淺吃得死死的,當下又隻好哄着道:“好好好,夢寶别委屈了,不叫了不叫了。”
“你還叫。”
“清夢,清夢總行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
“清夢,你身上是什麽香味,我怎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孟清淺紅着臉聞了聞胳膊,道:“哪有味道?”
“真有,可香了,但我說不上來是什麽花的花香。”
孟清淺想了想道:“可能是‘四皇’,我從小用的香料的味道。是由金銀盞、雨梨花、蛇黃草、黃檀木四種香料混合而出的味道。”
何雲霄點了點頭,道:“我還以爲這說不上來名字的花香,是清淺自帶的體香呢。”
孟清淺白了何雲霄一眼,“女子身上的香味,多是熏出來的。”
何雲霄趴在她的耳邊悄聲說:“不對,夢寶最快樂的時候,整個人都會更香一些。”
孟清淺被何雲霄逗得臉蛋快能滴出血來。
她哪會不知道何雲霄說的是什麽?他分明就是在談論她的糗事!
自己出醜,還不全是怪他!
那個東西,簡直像牲口一樣!
自己不知道因爲他受了多少罪,結果還要被他取笑!
瞪!
何雲霄欺身過去。
孟清淺不住推搡着,“唔……外邊有人……唔唔……你……”
何雲霄威脅道:“夢寶說話聲音再大一些,外邊的劍淩就全聽見了。”
這下,孟清淺是任由何雲霄怎麽折騰,都不敢發出聲音了。
但實際上,何雲霄沒告訴她的是,他已經張開了内力屏障,隻要不使勁喊,外邊的人是聽不見的。
嗯,夢寶一邊紅着臉,一邊憋着不敢發出聲音的樣子太可愛啦。
……
何雲霄在後宮門口就被孟清淺趕了下去,何雲霄去找南珠,而孟清淺則打道回府。
長賀宮的侍女都被驅散了,但唯有劍淩還陪在孟清淺的身邊。
下馬車後,孟清淺一瘸一瘸地往宮裏走。她現在這副樣子,自然是不能被别的侍女宮女看見。
身爲保镖的劍淩嚴肅道:“殿下,您怎麽受傷了?”
孟清淺俏臉微紅,卻盡可能的嚴肅說道:“走路崴了腳而已,無妨。”
“劍淩。”
“在。”
“把周太醫請來。”
“是。”
一刻鍾後,一名女太醫走入長賀宮。
長賀宮的寝殿中,所有的侍女都被驅散,隻有劍淩和女太醫還在。
孟清淺躺在床上,女太醫則在号脈。
兩三個呼吸之後,女太醫擡起頭,一臉震驚地看着孟清淺。這位長公主殿下健康無比,但體内的陰氣怎麽失了這麽多,莫非……
沒了何雲霄的孟清淺,又是那個“齊國女帝”,她隻是擡眼與女太醫對視一瞬,那名女太醫立刻就驚慌地垂下了頭。
“本宮如何?”
“殿下的身體非常健康,沒有一點異樣。”
“嗯,不過本宮最近感覺身子不舒服,請太醫開些滋陰抑陽的藥來給本宮補補身子。”
周太醫立馬聽懂了孟清淺的話,所謂“滋陰抑陽”,就是補血、避孕的藥方。
不知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入得了這位殿下的眼?還破了她的身子?這簡直是驚世駭俗。
不過,周太醫可不傻。作爲太醫院唯一的女太醫,自己深得殿下的器重,這等見不得人的秘辛,隻能爛在肚子裏。
“微臣明白。殿下的湯藥,全由微臣親手熬制,絕對安全。”
孟清淺笑了笑,“本宮最信任你。”
“對了,你可知一種能使人全身失力的毒藥……”
……
麟萱宮,何雲霄喝完藥後,嚷嚷着餓了。
于是便很自然的,獲得了在南珠老婆閨房裏吃晚飯的待遇。
麟萱宮的侍女們早看清楚了,自家殿下這位未來相公,那是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要錢财有錢财,要武藝有武藝。必定是齊國未來的新星,此時不讨好更待何時?
至于自家殿下嘛,差不多得了。
何雲霄大口吃飯,孟清柔則在一旁安靜地看着。
“杏兒,再幫我盛一碗。”
“是。”
見此情景,孟清柔歎了口氣。
拉起她的小手,何雲霄笑着問:“柔兒又怎麽了?”
“麟萱宮都快成你家的了。”
“那當然,你快嫁給我了,那麟萱宮可不就是我的了嗎?”
“誰說我要嫁給你啦。”孟清柔在成親這方面,是一如既往地嘴硬。
何雲霄也不想跟她糾結這個,下午加晚上,吃了好幾個時辰的夢寶,如今瞧着柔兒,卻也不知道柔兒什麽時候也能變成“柔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