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孟清淺那出來以後,李工勤便打算去看看太後。
畢竟是親戚,來一趟皇宮,不能隻去表妹宮裏,而對親姑姑視而不見。
李工勤對同行的同僚道:“黃兄,楊兄,呂兄,在下要去一趟風華宮,你們先出宮吧。”
楊行廣有心替楊哲刷刷存在感,便道:“李兄見外了。先帝早逝,探望太後,也是我等分内之事。我與李兄同去。”
呂梁得了姜無憂的吩咐,要監視孟氏舉動,此時正是良機,便道:“呂某也同去。”
黃慶鶴本來不想去的,去太後那沒什麽意思,除了寒暄就是寒暄,大眼瞪小眼而已。可眼下衆人都去,他也不好例外,便道:“同去同去。”
幾人溜達到風華宮,在門外候了一會,便被太後請進去。
太後見這幾人同來,頗爲驚奇。
幾人中,除了侄子李工勤是常來的,其餘人确實很少走動,特别是放權孟清淺後,難得才能見上幾次,今日倒是都來了。
不過,最令人意外的是呂梁。
太後掌權那時,呂梁就是丞相心腹,如今怎麽和一衆孟氏朝臣混在一起了?
等幾日坐好,太後便着急問道:“呂梁,你怎麽和工勤他們走那麽近?不怕韓文辛懷疑你嗎?”
呂梁:……
李工勤等人:……
衆人心中就一個想法:太後不愧是太後,這些年一點沒變。
呂梁硬着頭皮道:“回禀太後,微臣已經棄暗投明,決心爲皇室效力,爲大齊效力。”
太後詫異道:“真的?當初你可是和韓文辛信誓旦旦表過忠心的。說本宮‘外戚幹政’,‘牝雞司晨’。”
呂梁:……
衆人:……
呂梁尴尬道:“那時年輕,微臣有眼無珠,被韓姓所騙,沒能看破韓文辛竊齊的禍心。現在臣已經明白,太後和長公主,才是真爲我大齊考慮謀算的人。”
太後皺眉道:“韓丞相雖然老與本宮作對,但竊齊之心,本宮想他是沒有的。”
衆人:……
當衆詢問并挑明關系、當衆質疑降臣降服動機、當衆直接爲老對手開脫……
太後做事常憑借直覺,呂梁暗自慶幸現在不是她帶領孟氏,不然自己還真不好“棄韓投孟”。
呂梁被太後說得無話可說,隻得道:“太後說話,倒與從前一般,獨特……”
呂梁确實爲一大助力,不可就這般被太後氣走。李工勤眼見情況不對,便開口轉移話題:“太後,宵月殿下不久将滿二十,按禮當擺宴慶賀,可如今殿下地位非常,不是尋常的公主、長公主。臣等想問太後的意見。”
太後自然說道:“依照去年本宮的壽宴,削減規制即可。”
李工勤拱手道:“臣明白。”
幾人沒頭沒腦地又寒暄了幾句,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打算起身告退。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宮女從門外匆匆進來,悄悄在太後耳邊說了什麽,就聽太後驚奇道:“武慶侯來了?快請進來。”
下方看戲的各位本來擡起屁股準備離開,一聽何元豪到了,便都不打算走了。
除了呂梁。
呂梁自從來到太後這邊,從頭尴尬到尾。現在何元豪一來,不免尬上加尬。畢竟曾經呂梁還經常和武慶侯走動,現在陣營一換,連話都不好說。隻能是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何元豪是名人。
不僅自身是名動齊國的上将軍,他兒子何雲霄,更是尹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纨绔。
刑部尚書黃慶鶴自打何元豪進來,便沒給他好臉色看。
要知道,黃布仁自從那次被何雲霄打了,整個人精神狀态就不太對。
原先雖然不幹好事,但至少還有不少表情,看着也聰明,現在是壞事不幹了,卻總是一副面癱的樣子,目光呆滞,跟傻子似的。
何元豪進了太後寝殿,先是拜過太後,後看見這麽多同僚,也不管自己是丞相那邊的,一一在姓後面加了“大人”問候過去。
“黃大人。”
黃慶鶴自沒給他好臉色,哼道:“何大人今日是來‘棄暗投明’的嗎?”
何元豪笑道:“大家同爲大齊官員,共爲君主百姓,何來‘明暗’?”
黃慶鶴道:“明知故問。”
何元豪道:“請黃大人明說。”
何元豪和黃慶鶴的恩怨,朝野大多知曉。李工勤見兩人又怼起來,再次充當和事佬,道:“上将軍,将軍今日穿得這般細緻,是有要事找太後嗎?”
何元豪道:“還是李大人心細。不錯,在下确有要事。太後,微臣有一事相求。”
太後道:“你說。”
“微臣想請太後賜婚,将南珠長公主,許給犬子何雲霄作正妻。”
太後早有此意,剛想答應,便聽黃慶鶴起身道:“太後三思!何雲霄之名,尹京皆知。目無法紀、狂妄自大、無知好色……”
楊行廣揣手看戲。何元豪這個人是出了名的“事不關己”,和别人互怼的場面根本沒有,現在機會難得,正好一飽眼福。反正何雲霄想娶的又不是孟清淺,他隻要不娶孟清淺,不動我河西楊氏的兒媳婦,愛娶誰娶誰。
何元豪面對黃慶鶴的攻擊并不打算反駁。他也覺得黃慶鶴說得對。何雲霄那個渾小子,确實就這樣。雖然有地方誇張了些,可也大差不差。
隻是何元豪沒想到,他不反駁,太後居然替他反駁。
太後直接起身,指着黃慶鶴就罵道:“放肆!霄兒我親眼見過!樣貌俊俏,行事端正,彬彬有禮。哪有你說得那般不堪!”
衆人沒看明白,何元豪都不激動,你爲什麽這麽激動啊?
黃慶鶴硬着頭皮道:“太後三思!長公主的婚姻大事,需得慎重考慮,長遠計劃!”
太後恨恨道:“本宮是得三思!本宮要……”
何元豪一看,情況不妙,太後本來是和張靜娴說好的,這下她要是反悔了可不好辦。
他立刻掏出紅折子,雙手呈上:“侯府計劃已久,聘禮禮單早已備好,請太後過目!”
太後看見禮單,暫且止住話語,道:“給本宮拿上來。”
宮女取了禮單遞給太後。
太後瞧着禮單,屋内便沒人說話了。
何元豪面沉如水。
呂梁尴尬非常。
李工勤頻頻擦汗。
黃慶鶴愠怒憤懑。
楊行廣以茶代瓜,看個樂呵,有滋有味。
太後看完了禮單,道:“太少了。”
黃慶鶴不會放過給何家找事的機會,立馬道:“何大人,聘禮都備不齊,這就是想娶長公主的态度嗎?這要許給你,你把我大齊皇族的臉面放在哪?”
何元豪卻是納悶了。
這禮單,他和張靜娴反複對過,要娶南珠,這聘禮隻多不少,不可能不夠。
太後把禮單遞給宮女,自己坐在寝宮的上位,俯視着場下衆臣。
“何元豪,你這聘禮太少了。你加錢,本宮把宵月給你。”
何元豪:?
呂梁:?
黃慶鶴:?
李工勤:?
楊行廣聽到這話,端茶的手一哆嗦。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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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