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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6.第986章 293離心(一更)

小方氏蓮步輕移地走到了鎮南王面前,盈盈福身。

她一身青布衣裳,不施粉黛,秀眉微蹙,看起來是如此嬌柔赢弱,若是從前,鎮南王定會憐惜不已,摟着她好好地安慰一番,可是現在的鎮南王大半顆心都撲在了年輕美貌的衛氏身上。

比起正值芳華的衛氏,小方氏倒底是年紀大了,兩個孩子都已經十幾歲了,哪怕歲月垂顧,美貌不減,但眼角多少還是出現了一些細紋,平日裏還能用脂粉掩去,但此時,她洗去了胭脂,卻讓細紋更加明顯。

鎮南王不着痕迹地皺了一下眉,一撩袍子,大馬金刀地在主位的太師椅上坐下,開門見山地就道:“今日本王剛接了聖旨……”他神色冷凝地斜眼看着她道:“聖旨上說,你侵占了阿奕的産業多年,命你歸還所占的産業和這些年來的所有收益……”

小方氏一驚,她倒也猜測過聖旨裏的内容,但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是提到産業的事。

自柳合莊和開源當鋪的事情一出,她就有些預感了,但所幸懿旨僅僅隻是責問了一二,不痛不癢。而她到底是蕭奕的母親,隻要她裝作不知情,想來蕭奕也拿她沒辦法,哪怕産業是在蕭奕的名下,但那些銀子她也依然可以緊緊地攥在手上。可不想,蕭奕竟然請動了皇帝替他出面?!

小方氏此刻心中無比惱恨,她就應該早早的除掉老王爺留下的那些人,果然還是留下後患了!

不,怪就怪她太過手軟,要是早早地讓蕭奕去見了地下的老王爺,現在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想歸想,小方氏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鎮南王的怒火平息下來,她美目含淚,一臉委屈地說道:“王爺,妾身沒有……”

“你真的沒有嗎?”鎮南王黑着臉問道。

上次小方氏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鎮南王出于夫妻多年的信任,也相信了她,可是現在……

鎮南王冷聲道:“若是無十足的證據,皇上豈會下這樣的一道聖旨?……你瞞了本王多少事?阿奕的那些産業到底是怎麽回事?!”

鎮南王心中真正惱的并不是小方氏占了蕭奕多少産業,畢竟,說到底小方氏也是蕭奕的母親,母親替孩子管着産業是理所當然的,他生氣的是,小方氏居然一直瞞着他!

鎮南王在丫鬟們的面前如此厲聲的斥責她,簡直就不給她留下臉面!小方氏又氣又惱,但面上卻不敢表現出分毫。

産業的事恐怕是瞞不住了,可是,蕭奕即然如此寡情薄義,不顧自己多年替他打點産業的辛勞,把這件事曝出來,那也就别怪她了!

小方氏微微垂目,好一會兒,終于擡起了頭,秀美的臉上露出堅毅之色,說道:“王爺,事到如今,妾身也不瞞着您了。父王在臨終前确實是留下了一些産業給阿奕和栾哥兒,除了那開源當鋪外,還有一些鋪子和良田,這些來年都是由妾身在代管着,但是妾身從無侵占之心啊!”

果然如此!

“那本王怎麽不知道?!”鎮南王的眉頭皺起,滿臉的不快。

他也知道父王在世時積下了不少産業,本以爲在父王去世後,都已經歸在公中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一些是瞞着自己的!

而這麽大的事,小方氏居然一直絕口不提?!

枉費自己一向如此寵信她!

這一刻,鎮南王心中已經不止是惱怒,甚至還深感遭到了背叛。

小方氏定了定神,解釋道:“這事兒本來妾身也是不知道的。……王爺可還記得父王身邊的申大管事?”

鎮南王冷冷地看着他,沒有說話,那冰冷的目光讓小方氏不禁打了個冷顫。可事到如今,她也無法再回避,隻能硬着頭皮繼續說道:“父王去世一年後,申大管事自盡殉主,那份忠心讓人動容。”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鎮南王的神色,說道,“在申大管事自盡前三日,他曾來見過妾身,妾身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這件事的。申大管事說,父王将生前攢下的大半私産留給了阿奕和栾哥兒,兩個孫兒一人一半,待到他們加冠成年後再正式交給他們自己打理。申大管事一心殉主,便拜托了妾身在兩個孩子還沒成年前,幫着他們來打點産業……”

真是把他當傻子了!鎮南王嗤笑了一聲,道:“王妃,本王是父王的嫡親兒子,是阿奕和栾哥兒的親生父親,就算申大管事真要找人托付,何不來找本王,怎麽就把這事托付給了你?”

小方氏連忙道:“王爺,您可記得父王在去世以前,曾與您大吵過一架的事嗎?”

說到那件事,鎮南王的臉色頓時又黑了幾分,心想:難道父王直到去世都還記恨着那件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把産業托付給自己,而是交給一個心腹管事,倒也說得過去。

隻是……

申管事一心向着父王倒也罷了,小方氏居然也跟着瞞了自己這麽多年!

見鎮南王不再對此追問不休,小方氏跪倒在地,嘤嘤而泣,“王爺明鑒,妾身一直以來都隻是代管,絕無侵占之心,鋪子這些年賺的銀子妾身都幫阿奕和栾哥兒好好存着呢。等兩個孩子及冠後,就會盡數還給他們的……您也知道,妾身一直以來都把阿奕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絲毫沒有私心啊。”

若是從前小方氏這麽一說,鎮南王必是信的,可是現在,被瞞了這麽多年,鎮南王對她的信任已比大打折扣,他一臉狐疑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道:“王妃啊王妃,事到如今,你還在把本王當傻子哄嗎?”

“王爺……”

小方氏還要再說,就被鎮南王一臉不耐煩地擡手攔住了,他已經不想再聽她繼續狡辯下去了。

“總之,無論你有沒有故意占了阿奕的産業,皇上現在既然已經下了聖旨,你就趕緊把阿奕的那份還回去,還有曆年的收益,一文都不許少……”話雖這麽說,但鎮南王的心裏還是十分不痛快,父王想必是留給了蕭奕不少的私産,而小方氏這麽些年敢瞞着他,私自管着,這筆收益也絕不會少!

蕭奕現在就已經目中無人了,等再得了這麽大一筆産業,恐怕更加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裏。

自己才是父王的嫡親兒子,父王竟然甯願把私産偷偷留給孫子也不讓他知道,實在太過份了!

小方氏擰緊了手中的帕子,要把這些能生金蛋的産業和這麽多年的收益還回去,簡直就像是在用刀子割她的肉一樣,生生的痛!而且,這些年收益也不是全在她手裏啊,說到底,産業是在蕭奕的名下的,光每年交過去的帳目裏就有不少銀子已經分給了他!現在他居然還想搶自己的,簡直豈有此理。

還有那些江南的莊子、鋪子、良田,那可是現在有錢都很難置辦的。她原本想得好好的,等過幾年栾哥兒當了世子,就可以慢慢地過戶到自己的名下,改日留給霏姐兒當嫁妝!

現在全沒了!

小方氏強忍着心中的痛,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王爺,那些産業是父王留給阿奕和栾哥兒的。”她故意又提了一下蕭栾,這才道,“爲了表示妾身對那些産業絕無染指之意,以妾身之見,不如把它們,還有例年來的收益全數給了阿奕吧,王爺以爲如何?”

鎮南王眉峰一皺,沉聲道:“全給他?他哪裏懂得經營,給了他,怕是很快就把那些産業敗了個精光。蕭奕和栾哥兒都是父王的嫡孫,父王即有遺命,産業就由他們二人平分吧。”

小方氏心中暗暗竊喜,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好歹可以明正言順的分給栾哥兒一半,總比全被那孽種占了去要好!小方氏正得意地想着,又聽鎮南王補充道,“至于栾哥兒那一份産業,你立刻把帳冊整理出來交給本王,在栾哥兒加冠前,本王會親自替他打點。”

小方氏眼中的笑意“刷”的一下退得一幹二淨,她的手不由地顫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擠出聲音:“……妾身知道了。”

雖然不甘心,但小方氏也知道現在絕不能再開罪鎮南王,這件事能這樣過去是最好的了……

小方氏收斂起心神,盈盈拜謝:“妾身在此謝過王爺對栾哥兒的一片愛護之心。”

這若是在以往,鎮南王聽了自然是受用無窮,但此刻他卻隻覺得刺耳極了。

鎮南王神色冷淡地道:“栾哥兒是本王的兒子,本王哪裏會對他不愛護的?”

小方氏聞言,心裏“咯噔”了一下,臉上勉強露出溫順笑容,說道:“是妾身失言。”現在這個情況是多說多錯,哪怕她随便一句話,恐怕鎮南王都有可能生出别的想法來。

鎮南王冷哼了一聲,心口的怒火怎麽也無法平息。

他以爲他在南疆、在王府的威望是絕對的,沒想到不止是蕭奕那個逆子忤逆自己,連王妃也對自己生了二心,這傳揚出去,他堂堂鎮南王連自己的後宅都管不住,實在是丢人至極!

堂堂王妃,竟然都不及一個側妃懂事,實在太讓他失望了!

看來是自己這些年對她太寵了,讓她失了分寸!鎮南王這樣想着,冷聲開口道:“王妃,你既然有心爲南疆祈福,就該有祈福的樣子。”

小方氏心中更加不安,鎮南王從來沒有如此冷漠的對待過自己。

“來人!”鎮南王揚聲吩咐道,“傳本王的命令,王妃一心爲南疆祈福,自然不能太過奢靡,從今日起,一切用度比照明清寺的僧尼。”

小方氏臉色一僵,她雖在這裏祈福,可從來沒有人敢要求她苦修,隻不過是換個地方住住罷了,現在王爺的命令是什麽意思?還真讓她去過像尼姑一樣的日子?

鎮南王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又說道:“王妃,你既然如此心誠,那就爲了南疆傷亡的百姓跪抄一百遍《地藏經》,沒有抄完之前,你也别回王府了,好好在這裏帶發修行!”

“王爺!”小方氏這下真得吓到了,哭求道,“妾身知道錯了,您就原諒了妾身這一次吧……王爺!”

這一次,鎮南王沒有心軟,而是說道:“若是再讓本王發現,你敢擅作主張,那你就待在這清明寺裏别回去了。”

鎮南王餘怒未消,狠狠地一甩袖,大步離去,留給小方氏一個毫不留戀的背影。

小方氏又恨又急,她雖然知道這件事曝光後,鎮南王一定會生氣,但她卻完全沒有料到他會氣到如此地步。身爲女人,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鎮南王對她的情義大不如前了,否則絕不會這般絕情。

衛薇!一定是衛薇這個小賤人在王爺面前挑撥離間!

她一定要想辦法,想辦法哄回鎮南王……

當年,她能從她那沒用的堂姐手裏搶過鎮南王妃的位置,現在,一個區區的衛薇又算得了什麽!

她一定要想想辦法……

“王妃。”這時,明清寺的主持叩門走了進來,施了一禮說道,“王爺離開時有命,讓王妃從今日起住到後寺,潛心抄寫《地藏經》,請王妃随貧尼去吧。”

這主持的态度疏離,絲毫看不出前幾日對自己的謙卑恭順,不過就是看王爺對自己态度冷淡才會如此。小方氏心裏暗恨,自己好歹也是王妃,這小小的尼姑竟然就敢這般無禮!

小方氏緊緊地攥住了拳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胸口就好像有什麽堵着一樣,窒悶難當。

“王妃,《地藏經》共有13品,王爺有命讓您要抄完一百遍,還是請王妃早些開始,以期能早日回王府。”

“你……”

小方氏一口氣回不上來,眼睛一黑,就倒了下去。

“王妃!”

在屋裏伺候的小方氏的大丫鬟明眸焦急地喊了出來,又向住持吩咐道,“快,快尋大夫。”

住持念了一聲佛,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裏,“貧尼瞧着,王妃隻是一時累着了,還煩請姑娘将王妃扶至後寺,筆墨已經準備好了,等王妃醒後,就能開始抄寫了。”

明眸心中微涼,這明清寺是由鎮南王府供奉的,這住持會對王妃如此态度,顯然是得了王爺的吩咐。

王妃日後要如何是好啊!

小方氏在明清寺裏祈福,歸期未定,而另一邊蕭奕命人從王都送出的銀票已經到了南疆。

銀票足有五萬兩,是南宮玥在短時間裏東挪西湊湊齊的。

一收到銀票,田禾就欣喜地把莫修羽和姚良航兩人叫了過來。

莫修羽看着書案上的那幾張大額銀票,喜不自勝地說道:“世子爺這筆錢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

蕭奕吩咐他們整頓一支玄甲軍作爲他的親兵,如今三千玄甲軍已經整編起來,就等着這筆軍饷了。

以前莫修羽覺得三千人不多,可是當要管着這三千人的吃、穿、用時,就會發現這三千兵士坐吃山空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服飾盔甲、箭矢、兵器、傷藥、營帳……這一樣樣、一件件都需要錢啊!

以前莫修羽以爲自己是将領,隻要會打仗就好,如今和姚良航一起管理、訓練起玄甲軍來,這才知道原來人的潛力真的是無限的,原來他也有當管事、賬房先生和奶娘的潛質啊……

莫修羽和姚良航互看了一眼,這短短的一個多月,兩人就覺得自己老了好幾歲……但也受益良多!

田禾拿起那薄薄的幾張銀票,卻是覺得沉甸甸的,眸色複雜地歎道:“五萬兩!足足五萬兩,世子爺爲了籌集這五萬兩銀子,怕是不容易啊。”

聞言,莫修羽和姚良航嘴角的笑容一收,姚良航凝重地說道:“真是難爲世子了。”

世子是将來的鎮南王,組建自己的親兵也是至關重要的一件事,照道理說,鎮南王也應予以支持,偏偏他們這個王爺心胸狹隘,唯恐世子勢大,完全不似過世的老王爺般心胸寬廣,以緻世子走得步步艱辛,現在更是需要爲這黃白之物憂心、煩擾。

田禾的心中比莫修羽的感觸更深,畢竟他是親眼看着老王爺是如何諄諄教導、悉心培養如今的鎮南王,爲他一步步地鋪好了路……沒想到這父子之間的差異竟然如此大!

田禾定了定神,也不再多想,隻是慎重地叮囑莫修羽道:“小莫,雖然世子爺沒說,但這筆銀子必然來之不易,我們可要省着點花,别大手大腳浪費了!”

“屬下明白。”莫修羽鄭重地站起來身,對着田禾躬身抱拳道。

自然是要省着點用的,五萬兩看着是不少了,可是要養三千兵士,而且還是三千精兵,卻是遠遠不夠的,不過好在能滿足初級軍需了,可以暫時撐上一段日子了。

這沒錢,果然還是萬萬不能啊!

田禾欣慰地說道:“世子爺真是辛苦了!遠在王都也沒有忘記咱們。”

被他們心心念念的世子蕭奕,此時正粘粘乎乎的賴着南宮玥,絲毫沒有在南疆時的英武霸氣。

蕭奕回王都已經整整過去四十天了,皇帝給了他的一個月假期也早早的用完了,可是,他好像毫無知覺一樣,整日裏粘着南宮玥,連王府都懶得出。

終于,還是皇帝看不下去了,把蕭奕召進了宮裏,好說歹說了一番,讓他繼續領了五城兵馬司的差事。

如此這般,蕭奕一大早隻能委屈的與南宮玥依依惜别,跑去五城兵馬司報道,而就在當日,一封遠從北方而來的捷報也呈上了皇帝的禦案。

“好,太好了!”

皇帝看着手中的捷報,是喜形于色,連連稱好。

沒想到南蠻之亂才剛平息,現在連長狄也敗于他大裕的鐵騎之下,這實在是天大的喜訊!

皇帝忍不住又将捷報看了一遍,視線在韓淮君的名字上徘徊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絲引以爲豪的笑意。

韓淮君親手斬了長狄的大将,這一功可不小!

這才是他們韓家子弟的本色!偏偏王弟齊王對這個庶長子的态度……

皇帝的眸光閃了閃,心裏歎氣:總歸君哥兒還有他這個伯父爲他做主。好男兒即已立業,也該成家了!等到君哥兒回來,就把他和希姐兒的婚事辦了!讓皇後也高興高興。

劉公公見皇帝心情好,湊近一步,笑着恭喜道:“都是皇上聖明啊!看來我大裕掃平四方蠻夷,指日可待!”

皇帝定了定神,感慨地笑道:“是我大裕将士沖鋒陷陣,才打退長狄,實屬不易啊!”

這場大裕與長狄的戰役已經持續了一年多,總算是獲得了這場來之不易的大捷。

這一年多,大裕的損失亦是不小……

當皇帝從喜悅中稍稍冷靜下來後,倒是想到了一個他已經遺忘許久的人——長狄誠王。

自從大裕和長狄開戰以來,誠王就被軟禁在了王都的誠王府裏。

接下來,是該考慮如何處理這個誠王了。

皇帝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附耳對着劉公公吩咐了幾句,劉公公也笑了,眼角擠出濃重的皺紋,應聲下去辦事了。

劉公公的辦事效率極高,不過是一個時辰,幾個宮人就帶着皇帝的聖旨和十來箱子賞賜抵達了誠王的府邸。

誠王自然是被叫道正廳中跪地接旨,卻被旨意中的内容炸得腦中空白一片。

怎麽可能呢!

他長狄竟然被大裕給打敗了?連威名赫赫的塔卡将軍都被斬殺,死傷數萬,俘虜數千,而大裕若是繼續深入,連長狄的都城也危在旦夕……

這一條條都反複在誠王的腦海中重複,對于旨意後面說的賞賜,他完全沒有聽進去,呆若木雞地跪在原地。

傳旨的小内侍心中冷笑,卻是故意尖着嗓子道:“誠王殿下,皇上寬厚仁慈,頒下這些賞賜,殿下爲何還不謝恩,莫非是對皇上……”說着,他冷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輕蔑,今日誠王還能在這城王府中,那明日呢?

“殿下……”誠王的貼身小厮跪在他的身後,緊張地拉了拉誠王的袖子,誠王這才回過神來,伏在地上磕頭謝恩,然後雙手高舉接過聖旨,臉龐一直低垂,藏住眼中的屈辱。

小内侍冷冷地甩袖,便大搖大擺地走了。

小厮忙恭送幾個宮人直到正廳門口。

宮人走後,正廳内靜悄悄的,安靜得連一根針落下的聲音都能聽到。

誠王仍舊舉着聖旨僵硬地跪在原地,失魂落魄。

小厮忙小心翼翼地地扶起了他,有些擔憂地問道:“殿下,您還好吧?”

他怎麽可能好呢!誠王的臉色還從來沒這麽難看過,目光停頓在正廳中那一箱箱用大紅的木箱裝好的賞賜賞,覺得紅得有些刺眼,仿佛是由長狄子民的獻血染成……

哪怕是當初被大裕皇帝軟禁在這誠王府中,誠王也沒絕望至此。

因爲他心裏知道隻要大裕和長狄的戰事一天不出結果,自己在大裕就安然無恙。

若是長狄得勝,他可以預計自己将瞬間從階下囚變爲座上賓,成爲大裕皇帝和談的重要棋子,甚至還有機會再次回到長狄……可沒想到的是他們長狄竟然輸了!

這怎麽可能呢?

在震驚之後,他不得不爲自己的未來感到憂慮,現在他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大裕皇帝的意思了。

誠王的眼中被一種濃重的陰霾所覆蓋……

這一切都要怪南宮琤!

想當年,他對南宮琤一片真心,可是南宮琤是怎麽回報他的?

她出賣他,踐踏他的真心,把他一頭草原上的雄鷹硬生生地折斷了翅膀,如同一隻家禽般被關在這牢籠一般的誠王府中!

而她呢?

竟然還風風光光地嫁了人,做起了她的建安伯世子夫人!

憑什麽?

想她這樣卑鄙無恥、兩面三刀、口腹蜜劍、朝三暮四的女人憑什麽過上現在這種光鮮亮麗的生活?

誠王抿緊了薄唇,眼神陰暗得仿佛來自地獄的最底層。

南宮琤!

既然要沉淪地獄,那麽他獨自一人,未免也太孤獨了些,不是嗎?

他陰沉地笑了,一旁的小厮噤若寒蟬,完全不敢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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