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逸希拉了拉傅雲雁的衣袖,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就見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南宮玥一臉疑惑地問道:“怎麽了?”
蔣逸希指了指傅雲雁的褲子,就見淺色的褲子上隐約透着點點腥紅。
南宮玥一下子就明白發生了什麽。
傅雲雁臉紅通通地說道:“怎麽辦……明明還有兩日的。我今日去不了了,你們一塊兒去吧。”她的聲音裏掩不住的失望。但此刻,她還是恨不得快點離開這裏,都已經出醜了,還好沒有被别人看到……
确實,這樣真沒辦法去了……
南宮玥忙說道:“六娘,那我送你回去吧。”
蔣逸希也忙不疊點頭道:“我和玥妹妹一起送你回去。”
傅雲雁忙搖頭道:“不用了,你們倆去玩吧。”
“希姐姐你去吧,我送六娘回去就可以。”南宮玥忙道,“你不去的話,怡姐姐一個人,也不太妥當。”
若是蔣逸希不去,恐怕原玉怡也去不成,不然就她一個姑娘家和他們一起出去,哪怕有着表哥表妹的名義,也終究不好。
蔣逸希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來送……”
“好啦。”南宮玥笑着說道,“希姐姐你來獵宮這麽久了,都沒好好出去玩過呢,你們放心去吧。”
南宮玥說着向蕭奕招了招手,把他拉到一邊,悄悄說道:“我要送六娘回去,今日不随你們一起去馬場了。”
蕭奕一臉的失望,可憐兮兮地說道:“那我也不去了……”
南宮玥斜了他一眼,笑着說道:“姑娘家的事,你湊什麽熱鬧,一會兒我去徽儀宮陪六娘,你也要去?”
他當然不能一起去……蕭奕的一雙桃花眼可憐巴巴地望着南宮玥。
南宮玥拉着他的袖子說道:“阿奕,你幫我挑匹小馬駒吧……明日我做點心于你吃。”
蕭奕滿足了,欣然應道:“好!”
原玉怡這時也到了,與她打聲招呼後,南宮玥陪着傅雲雁回了徽儀宮。
讓丫鬟給傅雲雁煮了紅糖姜茶,又陪着閑不下來的傅雲雁坐了一下午,一直到黃昏,夕陽染紅整座獵宮,蕭奕他們才終于從雷掣馬場回來。
心心念念着他們會挑到什麽馬,喝過姜茶,又生龍活虎的傅雲雁早早地就拉着南宮玥等在了獵台,他們一回來就見到了。
隻是,去的時候是他們五人五馬,回來的時候,同樣是五人五馬,似乎是沒有挑到中意的馬兒。
果然,一問到這個話題,原令柏的臉就垮了下來,無趣的說道:“一點兒都沒意思。雷掣馬場病了不少馬,餘下的那些也病怏怏的。我們擔心有馬瘟,沒敢多待就回來了。”
“馬瘟?”南宮玥驚訝道,“獵宮最近似乎也病了不少馬。”說着,她看向傅雲雁和原玉怡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烈日?它今日已經沒了。”
“啊?”
兩個姑娘全都一臉的震驚,心裏都有些不好的預感。
傅雲雁思索着說道:“咱們到獵宮的第一日就有不少人去了雷掣馬場挑馬,這幾日去過的人應該也不少,莫非……”
幾個人的心中都有了同一個想法……
莫非雷掣馬場的真是馬瘟,而且已經傳染到了獵宮?!
所有人面面相觑,蕭奕當機立斷地說道:“我們去禀報皇上吧。若真是馬瘟的話,咱們的馬可都要小心了。”
大裕尚武,騎射都是世家的子弟的必習課程,沒有誰是會不愛馬的,要真爆發了馬瘟,他們的馬可全都危險了。
想到這裏,他們也不耽擱,趕緊去求見了皇帝……
……
而與此同時,遠在王都的安逸侯府裏,官語白在書房裏翻看着一些史料。
他的書案上已堆了不少的書冊,其中還有一些書頁已經泛黃了,似乎随時都會散開。
在書房的太師椅上,一個穿着黑衣的男子正無趣地靠在那裏,打着哈欠說道:“語白,你不是已經讓小四去通知他們了嗎?”
官語白把手中的書冊放了下來,眸光有些暗淡地說道:“……司凜,看來雷掣馬場那裏爆發的确實是疫症。一百二十年前,曾有過類似的事情。”
“還真是疫症啊。”黑衣男子司凜走了過去,一臉探究地問道,“我還以爲是你想得太多了。”
“前朝時,曾爆發過一次,疫症一開始傳染的是馬,牛,羊之類的家畜,之後,又通過它們傳染了人……當時,爲了不使疫症擴散,封死了疫區,十幾個村、鎮、城市成了死村、死鎮和死城……”官語白看着他,聲音裏沒有半點起伏,“……據史料記載,那次疫症,無人幸存。”
司凜有些驚訝了,“這麽慘?!”
“希望小四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