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屋内的南宮琤早就翹首以盼,急急地從裏面走出。
“大姐姐……”南宮玥自然明白南宮琤找自己的用意,隻是自己恐怕要讓她失望了。
南宮玥拉着南宮琤進了屋,坐下後,沒等南宮琤發問,就主動放緩了聲音說道:“大姐姐,裴世子的情況不太好,很可能會就此癱瘓。”
癱瘓!?
南宮琤隻覺得整個人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似的,臉色瞬間雪白如紙。
“怎麽會這樣?”她全身都開始不住地發抖,自責、愧疚如同潮水似的席卷全身,“這都怪我,若不是爲了救我,他何緻于如此!”若不是爲了救她,他現在一定還好好的,仍然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可是現在……想到這裏,她的心揪成了一團,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着,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大姐姐,”南宮玥連忙爲她順氣,并安慰道,“你别太過自責,更不能絕望。如今也隻是’很可能’,并非絕對,每個人對藥物和治療的反應都不同,我先給他治療一段時間看看,也許結果比我預想的要好也說不定……”當然痊愈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南宮琤擡起頭來,明眸中似有水光湧動,哽咽道:“謝謝你,三妹妹,我沒事,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南宮玥起身相送,勸慰道:“大姐姐,好好休息,别想那麽多,一切會好起來的。”
南宮琤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讓南宮玥留步,跟着便帶着書香離去了。
南宮玥看着她蕭索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獵宮的光明殿内,皇帝也已經得知了瘋馬傷人一事,雷霆震怒,急招了大理寺卿徹查此事,限定七天内一定要給他一個結果。
大理寺卿惶恐不已,但是隻能唯唯應諾,領命退下,感覺自己真是飛來橫禍,那匹該死的瘋馬竟然好死不死地把傷了那麽多人,也不知道馬房的人是怎麽在做事的……
這一晚有人悲有人怒有人苦,有人一夜輾轉難眠,亦有人枯坐到天明。
當南宮玥次日一早起來,聽百合說南宮琤昨天夜裏最後居然又去而複返,在外面坐了一夜之後,南宮玥震驚極了。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并穿好衣裳,讓百合請南宮琤進來。
南宮琤眉宇間有着淡淡的愁緒,不好意思地對南宮玥福了福身道:“是我打擾三妹妹休息了。”
南宮玥連忙道:“大姐姐何須如此客氣。”接着又問,“大姐姐一夜沒睡,可是爲了裴世子之事?”
南宮琤點了點頭,慘淡的櫻唇有些哆嗦,“三妹妹,你告訴我,他是不是真的會癱瘓?”
南宮玥心中歎氣,委婉地換了一個角度答道:“大姐姐,還是有兩成的希望的。”
“隻有兩成嗎?”南宮琤喃喃道,眸中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仿佛做了某種決定,又道,“三妹妹,我想去看看裴世子。”
“這個……”南宮玥有點爲難,她與南宮琤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家,沒有長輩陪同,這樣貿然前去實在有些與禮不合。更何況這獵宮人多眼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