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妃心中暗暗叫苦,依二公主的性子,此事必定十有八九是她遷怒了白慕筱,可是現在有柳妃、李嫔在一旁煽風點火,她想要活稀泥,壓下此事卻也是不行了。
不一會兒,蒙着面紗的二公主款款而來,還沒等她行禮,張妃就怒喝道:“孽障,還不跪下向皇後娘娘請罪。”
二公主一見白慕筱,就知道這小賤人必是跑告狀了,心中正氣着,卻不想張妃不由分說就讓她跪下,哪裏肯依。
“母妃,女兒做錯了什麽了,爲何要請罪?”二公主怒指白慕筱,“是不是因爲這個賤婢胡說八道?分明就是她暗中窺視本宮,本宮沒有當場打殺了她,已經算是便宜了她,現在居然還要找母後告本宮的狀!”
好了,也不用人證了,二公主自己就承認打了白慕筱。
白慕筱低眉順目地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道銳芒。
柳妃搖了搖頭,不敢苟同地說道:“二公主此言差異,白姑娘雖是平民,卻是接了宮中花帖應邀而來,那便是客,客人想在桂花林中賞花,意外遇到了二公主,二公主身爲主人,理應好生招待一二才是,怎麽能就這樣打打殺殺了呢?”
二公主目露鄙夷:“想讓本宮招待她,憑她也配,小小民女,也不知道施了什麽不入流的手段,得了花帖,就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一步登天了不成?”
張妃聽二公主越說越不像話,皇後的臉都拉了下來,氣得直想堵上她的嘴。
“閉嘴。”張妃起身對皇後告罪道,“還請娘娘恕罪,臣妾這就回去好好教導二公主。”
白慕筱依舊跪着,冷眼看着二公主一心作死,心中暗歎:像三皇子這麽個俊逸人物,怎麽就會有這麽一個草包姐姐呢?
“母妃的确應該好好教導皇姐了。”韓淩賦鐵青着臉走了進來。他一接到他家二姐闖禍的消息,就匆匆趕來了,卻沒想到二公主打的居然會是自己的心上人。
看到還跪在地上的白慕筱,韓淩賦不由心生憐惜,像她這樣與衆不同的女子理應站在九天之外,俯視衆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卑微地跪着,受人作踐。一想到始作俑者居然是二公主,韓淩賦心裏對二公主就有了幾分不滿。
“三皇弟,你說什麽呢?”二公主委屈地叫嚣道,“你怎麽能幫着外人呢?”
韓淩賦卻是不理會二公主,恭敬地對着皇後俯身作揖道:“皇姐言行無狀,還請母後責罰。”
皇後心中暗歎:這個韓淩賦真是不簡單,能屈能伸,又有着壯士斷腕的魄力。由他開口請示責罰,也不好再由着二公主繼續鬧下去了。
皇後沉吟一下,道:“二公主身爲皇室公主,卻仗勢歁人,又在殿前失儀,實在有失皇家公主之風範。那就罰二公主閉門禁足三月,罰抄女戒、女訓各二十遍。二公主的性情實在是有失平和,再抄《金剛經》三遍。”皇後長長地歎了口氣,“隻希望這祥和的佛氣能化解了二公主心中之戾氣。”
此言一出,張妃的臉色就不大美了,心裏皇後真是借題發揮。而這一切都是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