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玉怡但笑不語,眼中帶着一絲驕傲。
蔣逸希走到了南宮琤身邊,一臉稀罕地看着她手中那朵牡丹絹花,啧啧稱奇:“确實是好手藝,做得太像啊,也難爲琤妹妹居然能看出它們的不同之處!”說到這,她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似的突然看着原玉怡,指着她手上的那朵牡丹絹花道,“流霜,莫不是長公主殿下說的遊戲就是找出牡丹花叢中混的牡丹絹花?”
原玉怡莞爾地點了點頭:“沒錯,正是。”
南宮琳一臉羨慕地道:“大姐姐運氣真好,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這麽快就完成了遊戲。”
其他的姑娘也都恍然大悟,既佩服又羨慕地看向了南宮琤。
南宮琤再次成爲衆人的中心,隻見她粉頰若霞,好似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花,顯得越發明豔動人。
原玉怡笑着補充道:“這牡丹園中每種牡丹都隻有一朵絹花,希望今日到場的每位姑娘都能找到一朵牡丹絹花,半個時辰後,我們就去沉香水榭。”
姑娘們一聽時間緊迫,都四散開去,走到不同顔色的牡丹叢前。
這大部分姑娘都還顧忌着形象,隻是命丫鬟與自己一起細細查看過去,但也有性子急的姑娘伸手就想要碰觸牡丹花。
見狀,一個粉衣丫鬟立馬道:“姑娘,請恕奴婢失禮,長公主殿下說了,不可用手碰觸牡丹花,不然,則示爲違反遊戲規則,還請姑娘手下留情。”
那姑娘隻好讪讪地收回了手。
南宮玥不緊不慢地在花園裏走着,她對這個遊戲并沒有抱着勢在必得的心情,因而随意極了,倒是鵲兒比她還心急,忙不疊地四下搜索起來。
南宮玥也不攔着她,難得可以出來玩,能盡興而歸便是足矣。
鵲兒與百卉一起東找找,西找找,最後還真的找到了一朵淺紅色的牡丹絹花。
“那朵!就是那朵!”鵲兒驚喜地低呼,小臉興奮得染上一片漂亮的飛霞。
一個粉衣丫鬟立刻替她們把那朵絹花摘了下來,遞給了南宮玥,恭賀道:“恭喜郡主,找到一朵‘銀紅巧對’。”
南宮玥接過那朵“銀紅巧對”,百卉立刻賞了那丫鬟一個牡丹花樣的銀祼子。
“謝過郡主!”丫鬟臉上笑成了一朵花,恭敬地接過了。
既然找到了牡丹絹花,南宮玥便去和南宮琤、蔣逸希等人會和,因而誰也沒注意到剛才那個丫鬟轉身就撩開白紗去了男賓那邊,附耳對着另一個月白衣裙的丫鬟說了一句。
月白衣裙的丫鬟點點頭,飛快地去了男賓這邊的牡丹叢也取了一朵“銀紅巧對”,跟着悄悄地去找了原令柏,把絹花給了他。
原令柏拿着那朵“銀紅巧對”,心裏感動極了:娘親對自己可真好啊,都不用自己費心去找了。果然是親娘啊!
他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可是一轉身就對上了一張挂着懶散笑容的臉,他立刻恭敬地喊了一聲,“大哥……”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您今日這玉佩的絡子還是一樣好看!”
原令柏覺得自己可憐極了,身爲小弟,要時刻聽候差遣不說,最近這位大哥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成天在他們面前顯擺那條新絡子,非要他們每天用不同的語句來誇它!老實說,這五蝠絡子打的确實不錯,至少用了十來種深淺不一的黑線,又摻雜着銀線,編得細細密密的,和大哥那始終帶着的玉佩極其般配,可也經不住每天想不同的詞來誇啊!
爲了想詞彙,原令柏有生以來第一次在書房裏待這麽久,讓他娘親都感動極了。
可誇了一個多月,他還是詞窮了,就這麽一句“一樣好看”,大哥肯定是不滿意的,原令柏欲哭無淚。
原令柏第一次發現自己還是有急智的,腦子裏靈光一閃,忙說道:“大哥,今日這芳筵會可有一個有趣的活動!”他比劃了一下手上的牡丹絹花,一鼓作氣地解釋了找牡丹絹花的遊戲,最後還補充了一句:“待會兒,找到同樣牡丹絹花的姑娘和公子要合作表演一項才藝……”
蕭奕果然沒有計較他誇得太草率的行爲,立刻打了個響指。
下一瞬,一個暗衛就出現在了蕭奕的面前,恭敬地問道:“主子,有何吩咐?”
“去打探一下搖光郡主得到了什麽牡丹絹花?”蕭奕吩咐道。
“是。”暗衛領命而去。
蕭奕心情大好,這個遊戲規則簡直太棒了,隻要他找到和臭丫頭一樣的牡丹絹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臭丫頭在一起了!
原令柏突然打了一個冷戰,不知怎麽的,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