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婦人打量他的同時,那叫張舒的受傷男子也認出了站在老婦人身邊的少年,驚喜地喊道:“傅公子,您是傅公子!”
傅雲鶴走了上去,把他扶了起來,面帶不解地問道:“我和祖母還想一會兒過去瞧瞧你呢,沒想到瞧是瞧到了,你怎麽成這副樣子了?”
“祖母?”張舒看向那位老婦人,難以置信地喊道,“難道……難道您是大長公主殿下?”他掙紮着跪了下來,向着詠陽哭求道,“大長公主殿下,請爲草民作主啊!”
詠陽看着他,她的眼中精光四射,問道:“你知道這些人是誰?”
“是的!”張舒用力磕了一個頭,憤恨交加地說道,“那是宣平伯派來的!他們想讓我撤了對呂珩的控告,但我不肯,他們便想殺我滅口,幸得大長公主殿下相救,否則草民、草民必難逃一死!”
在知道這個人是張舒後,詠陽也猜到追殺的人定是來自宣平伯府。真沒想到這宣平伯府竟然膽大包天到如此地步,竟然敢大白天的在王都公然殺人滅口。詠陽神色一凜,吩咐侍衛們說道:“看着他們,别讓這兩個人尋死了。另外,去找個大夫來,給張舒治一下傷。”說着,她轉身走進了醉仙居。
醉仙居的二樓,目睹了底下這一切的南宮玥回頭看向蕭奕,眼神中滿是驚訝。
蕭奕得意地顯擺道:“臭丫頭,我很厲害吧!”
“很厲害!”南宮玥贊同地點點頭。
蕭奕更得意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她分享自己的英明神武,也不等她問,就忙不疊地顯擺道:“……我這些天一直派人盯着宣平伯府,然後就發現那呂珩想要找人收買張舒,要是收買不了就幹脆幹掉的事。你不知道,那呂珩有多蠢,居然會想到這種笨法子。我當然不能辜負他的蠢啊,所以就讓張舒将計就計!這不,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南宮玥細細思索了一下,呂珩這法子雖不算精明,但也确實一勞永逸,若不是碰到蕭奕,估計也成了。但現在,無疑是在給他自己挖坑。而這個坑裏最重要的一環應該就是詠陽大長公主了,必須得有一個有着十足份量的人目睹到這一切,不然這場将計就計的“苦肉計”就毫無意義。
“你是怎麽把詠陽大長公主騙來的?”南宮玥側着頭,好奇地問道。她不由想到呂珩被挂于城牆的那一天,正是詠陽大長公主回王都的日子,總不能兩次都是這麽巧吧?
“找小鶴子就行了。”蕭奕笑眯眯地補充道,“就是傅雲鶴。”
南宮玥恍然大悟地點頭,有詠陽大長公主的嫡孫出馬,把大長公主帶來這裏确實算不上是一件難事。隻是,南宮玥倒是更好奇了,以傅雲鶴這樣的身份,竟然會對蕭奕言聽即從,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想不明白的南宮玥索性就把它解釋爲一種獨特的個人魅力。
“大哥!”這時,雅座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少年探頭進來,略顯無奈地說道,“祖母說已經看到您了,讓您現在就過去……大哥,您要相信我,真不是我告訴她!”那少年有着一張娃娃臉,正是那傅雲鶴。說話間,他才注意到包廂裏還有一個人,不由把目光投到了南宮玥的身上,雖說穿着男裝,但是男是女,其實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不由向她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