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伯咬牙切齒道:“看來是确有其事了!”
“爹,是那小子不知好歹,他……”
啪!
鞭子狠狠地抽下去,呂珩“啊——”地一聲大叫,痛得蜷縮了起來。
宣平伯夫人用身體護着兒子,祈求道:“爺!珩兒還生着病呢,昨夜又吹了一晚上的冷風,現在都有些風寒了……”
“你還好意思說他生病?”宣平伯一把推開了她,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又抽了一下去,一下又一下,邊打邊怒喝道,“他這是生的什麽病?縱欲過度!你好意思說,我還不意思聽!你有本事,出去說,說你那兒子,才不過二十,就因爲養着一群少年縱欲過度!”
“爹!爹,你饒了我吧,爹……啊啊啊!”
呂珩被打得哀嚎不已,他本就受了内傷,再加上被在城牆上挂了一晚上,這麽一來二去的,竟生生地被打暈了過去。
宣平伯夫人撲到了呂珩的身上,哭喊道:“爺,您再要打,就連我一起打吧!”
宣平伯握着鞭子的手緊了緊。
“爺,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啊。”宣平伯夫人哭着說道,“珩兒可是您唯一的兒子。”
“他要不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恨不得活活打死他!”宣平伯也生怕真打死了呂珩,他用力喘了口氣後,憤憤地說道,“真是慈母多敗兒!你給我把他給看好了,在事情沒有了結之前,不許他邁出府門一步,不然的話,再給我鬧出什麽來,我就當沒這個兒子!……反正,就算現在再找個人,重新生個兒子也來得及!”放下狠話後,宣平伯拂袖而去。
宣平伯夫人被他最後那句話梗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腳下一晃,身體也倒了下去。
“夫人!”
周圍的丫鬟婆子忙圍了過來,又是撫胸口,又是掐人中,還不忘去給呂珩請太醫,屋裏頓時亂成了一團。
看着這一切,蘇卿萍覺得自己往後的日子恐怕隻會越來越難過了……
……
“……世子爺。”
王都最有名的酒樓名爲歸雲閣,這裏向來都被稱爲一坐難求,而二樓的包間需要提前半個月才能訂到,其中更有一間“朝華”是從不對外預訂,哪怕皇族貴胄也不例外,隻有歸雲閣的貴客來,才會開啓。而現在,在這間“朝華”内卻正有兩個少年在臨窗小酌,說說笑笑,好不惬意。
一個身着勁裝的男子進了“朝華”,向坐在那裏的蕭奕拱手行禮,恭敬地說道:“正如世子爺所料,宣平伯回府後,發了一通脾氣,那呂珩挨了幾鞭,被禁足在府裏。”他将在宣平伯府裏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甚至就連宣平伯的那番氣話也不例外。
聽聞宣平伯憤怒地表示,若是呂珩再惹什麽事端,他就要放棄這個兒子,另外再生一個的時候。蕭奕的漆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心下有了主意。随即,蕭奕笑眯眯地揮了揮手,讓那暗衛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