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匹駿馬奔馳在馬場中,沿着馬場的邊際繞了一圈,其中五匹高頭大馬遙遙領先,後方一匹白馬和一匹略矮的紅馬落後了一大截。
“籲——”
南宮昕拉了拉缰繩,讓胯下的黑馬漸漸地緩下來,最後停在了馬場邊的涼亭旁。他的後方是一匹烏雲踏雪、一匹白馬和兩匹棕馬,跟他隻差了不到一個馬身,也“籲”地緩下馬速,而南宮玥那匹黑色的大宛寶馬雖然比他們四個差了一點,但還是緊追不舍。
“搖光縣主,你的騎術真是不錯!”其中一匹棕馬上的陳渠英毫不吝啬地贊道,話語間,有些意外地看了南宮昕一眼。
原本最初見到南宮昕時,陳渠英還有些可惜這個少年心智有虧,卻未曾想到,他的騎術竟如此高明。雖然幾人并非是在賽馬,都沒有拼盡全力,但是看南宮昕的樣子也是遊刃有餘,享受得很,估計真要比起來,恐怕結局也不好說!
南宮玥熟練地自馬上跳下,正欲說話,這時,又聽“籲——”的一聲,與衆人拉開一大段距離的白馬和紅馬總算是騎到了,這兩匹馬上坐的分别是蔣逸希和原玉怡。紅馬上的原玉怡香汗淋漓地說道:“玥兒,你的騎術真好,可是學了好多年了?”
南宮昕驕傲地搶在南宮玥前面答道:“妹妹學騎馬還沒到半年!”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蕭奕也從他的那匹烏雲踏雪上跳了下來,得意地心道:臭丫頭能騎得如此好,那全是他這個啓蒙師父教得好。所謂名師出高徒嘛!
“玥兒,你才學了半年?”原玉怡不敢置信地低呼,“我都學了好幾年了,還沒你騎的好。”原玉怡其實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她雖然會騎馬,但是因爲膽子小,總是不敢縱馬飛馳,像剛剛那樣讓馬兒小跑已經是她的極限。
相比較起來,蔣逸希要好得多,隻是擔心她不敢跑,才故意落後,以配合她的馬速。
南宮玥笑了笑說道:“怡姐姐,我這半年來都是每日至少騎上一個時辰,有一句古語說得好,萬事無他,唯手熟爾!”
“玥妹妹,你這句話說得好。”蔣逸希贊賞地看着南宮玥,隻覺得她這玥妹妹平日裏溫婉可愛,如今穿上這騎裝卻是英姿飒爽,看着别有一種鮮豔的活力。
“玥兒,我騎了這麽多年,怎麽也比你才騎了半年花的時間要多。”原玉怡卻是感慨地說道,“看來這多少還是與天賦有些關系!”
南宮玥愣了一下,笑着颔首道:“也是,我哥哥騎馬學得比我還要晚,卻是騎得比我還要好一些。”
她此話一出,衆人驚訝的視線都落在南宮昕身上。南宮玥雖然騎得尚可,但仔細看,便會發現一絲初學者的生硬,可是南宮昕身上卻是一絲也瞧不出,他的騎姿如此自然娴熟,仿佛與馬兒渾然一體,竟隻學了不到半年?
其實南宮玥當初也曾驚歎過,南宮昕對騎術如此有天分,父親不過教了他兩次,他就敢獨自騎着馬兒小跑起來,身體自然地尋到了馬兒的韻律,随着它颠簸起伏……連父親都甚爲驚訝。這許是因爲哥哥心思單純,便沒有他們這些常人想得多,又生性喜歡親近動物,便很快就找到了與馬兒相處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