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周氏和俞氏的面色就不大好看了。那個趙氏分明是在暗示是她們指使那個嗣子謀害筱姐兒!
周氏氣得臉都紅了,義正言辭道:“親家夫人,我那過世的老大膝下隻筱姐兒一個,我哪有不疼她的道理,隻是……”說着,她便歎了口氣,似有難處。
“哎!”俞氏故作爲難地接口道,“給大伯過繼一事,本來我們也不想多說什麽,可現在實在也不能不說。這大伯房裏侍妾通房也不少,也曾有過有身孕的,可是不巧,那些孩子少有出世的,就算出了世,也沒一個活過一周歲,你說這巧不巧?”說到這裏,俞氏意味深長地看了南宮雲一眼,“大伯膝下如此荒涼,我們做親人的實在是看不過去,這才想着他過繼一個嗣子。”
俞氏的一席話說的衆人内心讪讪,她們哪裏能不明白她的話中之意,無非就是南宮雲不賢,迫害妾氏庶子,這才使得白家大爺無子。
趙氏幾個此時心裏對南宮雲也有幾分不滿,這些事若是傳揚出去,别人怎麽看南宮家的女兒,南宮家的女兒名聲還要不要了?這南宮雲簡直渾身上下都是把柄,讓人想幫都無從幫起,也難怪白家直接把她撇在一旁,定了嗣子人選,想直接塵埃落定了。偏偏她們身爲南宮家的人,隻能站在南宮雲這邊!
“二弟妹,你真是胡說八道!”南宮雲氣得渾身顫抖,怒道,“大爺膝下無子,我甚是愧疚,所以婆母賜妾,大爺要納妾,收通房,我可從沒有攔着,反而一直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可偏偏就是留不住這幾個孩子,也不知是誰造的孽!”
這話一出,周氏的面色就變了變。
她曾怕南宮雲虧待了她的孫兒,還抱了一個到身邊養着,結果也沒能養活。
南宮雲心中冷笑:這後院中那麽多的女人,其實根本就輪不着她動手,随便一挑撥,她們自己就鬥了起來。反正養這些女人用的也是她的嫁妝,她想怎麽治,就怎麽治!
趙氏一聽,立馬就明白過來,幸好這大姑奶奶也算是心裏有底,根本沒直接動手,最多也就是袖手旁觀罷了。無論如何,總沒叫着白府抓住了把柄。于是笑眯眯地又道:“白姑爺一心求子,我們家大姑奶奶隻育筱姐兒一女,又要做賢妻,不好攔着。可是老夫人作爲母親怎麽也不攔着一點,由着白姑爺如此不顧惜自個兒的身體,弄得個英年早逝,留下我們大姑奶奶和筱姐兒孤兒寡母,差點連這點血脈也保不住。”
周氏氣了個倒仰,這合着她長子死了,她孫女差點落水而亡,還都是她的錯了?
這邊,你來我去好不熱鬧;而那一邊的玉笙院中,白慕筱已經聽南宮琤說完了南宮家的事,她又好奇地向南宮玥問道:“玥表姐,剛剛碧痕說,你是因爲救了五皇子才會被冊封爲縣主,那你一定進過宮了?當今皇上是個什麽樣的人?脾氣好不好?”
南宮玥挑了挑眉梢,說道:“筱表妹,請慎言,皇上如何,不是閨中女子可以置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