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雲城長公主從噩夢中驚醒,她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一時間還有些驚魂不定。
驸馬原文瀚與雲城長公主青梅竹馬長大,感情甚好,此時被她的動靜吵醒,忙輕輕撫着她的後背,低聲安慰着說道:“阿殊,你是魇着了?要不要找太醫?”
“文瀚……”雲城長公主搖搖頭,後背布滿了冷汗,口唇微動着說道,“沒事,我……”
“公主!公主!”
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原文瀚有些不悅地說道:“出了什麽事了?!”
杏雨推門匆匆而入,恐慌地說道:“公主,縣主她……她自缢了!”
“什麽?!”雲城長公主臉色煞白,她隻覺心中一悸,捂住胸口。
原文瀚則焦急地問道:“怡姐兒現在怎麽樣了?”
“據回報說已經救了下來,可是……”
雲城長公主哪裏等得及她說什麽,披上一件外衣就匆匆奔了出去,原文瀚也立刻跟上。
怡姐兒,她的怡姐兒……
雲城長公主沒跑出幾步,腳下便是一軟,差點就要摔倒,也虧得原文瀚就在身側,忙扶住她,兩人一同匆匆向着原玉怡的房間而去。
夫妻倆腳步淩亂地趕往女兒的房間,這一看,雲城長公主差點又癱軟下去。
原玉怡已經被扶到了床榻上,隻是面色蒼白,雙眼緊閉,柔弱的身軀軟綿綿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那右臉上的肉色傷疤和脖子上青紫色的勒痕觸目驚心!
挂在房梁上的一段布料還在半空中微微地搖晃着,地上還有散落着被剪開的床單,仿佛在提醒雲城長公主剛剛發生了什麽……
“怡姐兒!”
雲城長公主尖聲高呼,撲了過去。她顫抖着手,在原玉怡的鼻下試探了一下,最後,好像身體被抽空一樣松了口氣。
還有氣!
雲城長公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子剜出來似的,在原玉怡的床邊又哭又叫:“怡姐兒,你怎麽這麽傻啊!”
原文瀚站在一邊,同樣一副後怕的樣子,但畢竟是男子,比雲城長公主倒顯得冷靜些,向一旁侍候的丫鬟們問道:“去請太醫了嗎?”
寒梅被吓得一身冷汗,福了福身道:“是。驸馬,已經去請吳太醫了。”
不多時,雲城長公主的兩個兒子和長媳孫氏也匆匆趕到,兩個兒子不便進來,隻能候在外間,孫氏擔憂地守在一旁。
原玉怡一直未醒,雲城長公主又是擔心又是心煩,手不住地撫着女兒的臉頰,隻希望她快醒點過來。
太醫院的吳太醫很快就趕來了,衆人忙退到屏風外,隻留下兩個大丫鬟随侍在原玉怡身側。
等待的時間如此緩慢,雲城長公主焦躁地在走來走去,時不時地朝屏風上的剪影門看一眼。
過了一炷香時間,寒梅領着吳太醫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雲城長公主忙給了他一個眼色,示意去外間說話。
還沒坐下,雲城長公主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吳太醫,怡姐兒如何?”
吳太醫忙躬身作揖,答道:“禀長公主殿下,縣主沒什麽大礙,隻是傷了嗓子,這些日子說不得話,需要好好休養一番。老臣已經給縣主敷了藥,待會再給開一張方子,縣主服上幾天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