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拯救百姓于水火,先帝韓鸠毅然起義,以一身正氣得到當地駐軍校尉蕭昆的追随。蕭昆随着先帝東征西讨,立下了赫赫戰功,甚至有幾次以身涉險在敵軍的千軍萬馬中救下先帝。
先帝登基後,感念其恩義,特旨策封爲世襲罔替的異姓諸侯王——鎮南王。随後,鎮南王自請鎮守南疆,此後三十年,南疆再無戰亂!他去世後,其嫡長子蕭慎繼承鎮南王位,也就是現在的鎮南王。
鎮南王雖長年駐守南疆,但皇帝依然在王都爲其選址建府,以示恩德。
鎮南王府位于王都内城的西南角,是除了皇宮以外最氣派的府邸,那有着“鎮南王府”四字的匾額,更是先帝親手所書。
蕭奕剛一邁進王府,就見一道人影一閃,向着前方匆匆而去。他眼中閃過一絲譏诮。很快地,就恢複了常态,晃晃蕩蕩地去了自己的住處——瀚竹軒。
還沒等蕭奕進屋歇上一口氣,就聽到一道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從屋外傳了進來。
“逆子!”
緊接着,鎮南王蕭慎殺氣騰騰地從屋外沖了進來,他身後跟着一個美貌優雅的貴婦,三十出頭,正是鎮南王繼妃小方氏。隻見她身穿一身杏黃色的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五官生得小巧,眉眼間透露着一股溫婉。
“孩子還小,你好好說話,别吓着他了。”小方氏輕聲細語地安撫着鎮南王。
“他還小?”鎮南王聞言暴跳如雷道,“栾哥兒年紀比他還小,卻是比他懂事了許多。”
小方氏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又飛快地掩去。這栾哥兒正是小方氏的親生子,今年才十歲。見鎮南王如此誇贊他,她自然是極爲欣喜的。
蕭奕掏了掏耳朵,滿不在乎地問道:“這又是怎麽了?”
“怎麽了?”鎮南王怒氣沖天地對着蕭奕大聲喝道,“逆子,你還不認錯!”
“我又做錯什麽了?”蕭奕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模樣。
“逆子,你居然還嘴硬!”鎮南王暴跳如雷,他嫌惡地看着蕭奕,說道,“你回來第一件事不是來給爲父認錯,你眼裏可還有本王這個父親嗎?”
父親?蕭奕的眼中閃過一絲嘲弄,嘴裏卻懶散地說道:“可是不是父王你說,叫我滾滾滾,再也不想見到我嗎?”說着,他一臉無奈地歎氣,兩手一攤道,“我這不是父命難爲嗎?隻好稍稍避着父王一點了。”
“你,你……”鎮南王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居然還敢強詞奪理!”
“父王你這明晃晃的冤枉兒子啊!”蕭奕理直氣壯地喊起冤來,“我這哪是強詞奪理,明明是實事求是好不好!”說着,他眉頭一皺,故作關心地問道,“父王,這才過了多久啊,你就把自己說的話忘得一幹二淨了。不會是身體不适吧?不行,我得趕緊給您請太醫去……”
“胡說,本王的身體好得很!”鎮南王沒好氣地說着,又道,“我看你巴不得本王生病吧!”
小方氏急了,這話怎麽莫名其妙就說到王爺的身體上去了,話題簡直是偏到十萬八千裏外了。她眼珠一轉,不動聲色地就把話題又轉移了過來,柔聲柔氣地說道:“王爺,妾身就說了,奕哥兒是個孝順的孩子,瞧他多關心您的身體。您呀,就消消氣,别再怪奕哥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