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南宮三姑娘不如也上來彈奏一曲。”曲葭月的語氣中隐隐帶着興奮。“不知道哪位是南宮三姑娘?”
這把火算是燒到自己身上了。南宮玥無奈地隻得上前,向曲葭月福身行了一禮,“見過明月郡主。”
曲葭月上下打量了南宮玥,挑剔了一番,膚色暗淡,個頭矮小,隻這雙眼還算明亮,與堪稱絕色的南宮琤相比可是差遠了。她不屑地撇了下嘴,語氣傲慢地吩咐道:“去,你去給本郡主彈上一曲。”
“是,”南宮玥面上恭敬應了一聲,“隻是我的琴技不佳,就怕污了郡主的耳。”她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曲葭月嗤笑了一聲,“知道了知道了,你彈得不好,我們也不會笑你的,隻是姑娘間随便切磋一下琴藝而已。”心裏則嘀咕着,要的就是你琴技不佳,越爛越好。
南宮玥裝作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緩步走到了琴案前落座。
不一會兒,一首簡單的《清平調》就從她的指尖傾瀉而出,清亮舒緩,流暢悅耳,卻是中規中矩,不功不過。
曲葭月全神貫注地聽着,試圖找出其中的錯處,好在曲畢後,細細點評一番,來下下南宮琤的臉面。
可是直到南宮玥彈完,她也沒能找到有哪裏不好。這首曲子彈得實在是太規整了,就像是個木頭棒子彈出來的一樣,說不出哪裏不對,卻也無法打動人。
最終,她隻能幹巴巴地贊了一句:“中規中矩,還行。”
“郡主謬贊。”南宮玥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說,“臣女也就這首曲子彈得熟練點而已。”
曲葭月聞言,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心道:早知道自己就點曲了。
“我倒是覺得南宮三姑娘彈得很好。”李姑娘卻一臉認真地道,“曲子簡單歸簡單,可是三姑娘指發娴熟,琴曲流暢,可見是下過一番苦功夫的。”
南宮玥紅了臉,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李姐姐謬贊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好,和大姐姐相比,我可差遠了。”
“你的天份也許比不上南宮大姑娘,可是勤能補拙,隻要你努力,在琴藝上未必不會有一番成就。”李姑娘一本正經地鼓勵道。
南宮玥紅着臉謝過,心裏卻感慨萬分。前世,她的琴技本也平平,還是後來慢慢地勤練出來的,現在的自己隻不過占了前世的便宜而已!
南宮琤面上帶笑,心裏卻疑惑:玥姐兒的琴技明明不止如此,爲什麽要藏拙?難道是因爲怕了這明月郡主?
這時,一位四十多歲,身形偏胖的管事嬷嬷來了,對着蔣逸希躬身一禮道:“大姑娘,芙蓉亭已經準備好了,世子夫人請各位姑娘去飲茶賞花。”
蔣逸希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招呼着大家去芙蓉亭。“芙蓉亭那邊的芙蓉最近開得正豔,大家不如同我一起去賞花。”
衆人無不稱好,蔣逸希便領着衆人過去,時不時地停下,爲她們介紹花園中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