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隻是覺得這一切不太真實。”旺達喝了一口咖啡。
“所以隻是你在胡思亂想--聽說哈利奧斯本會來索科維亞，你想不想去看一看？”
皮特羅的思維很跳脫，也很直白，旺達既然說沒事，那他也不會亂想。
況且旺達的情況看上去也不像非常困擾，隻是有些迷茫。
旺達端着杯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朝着門外走去。
“還是别湊熱鬧了吧，你知道我們...”
隻是話還沒說完，她就僵住了。
“旺達·姜戈·馬克西莫夫，皮特羅·姜戈·馬克西莫夫--兩位，你們好像正好在談論我？”
隻見哈利奧斯本本人就站在門口！
啪。
旺達呆住了，手上一松，杯子直接掉了下去, 還好皮特羅手快, 接住了杯子。
“不錯的身手。馬克西莫夫女士，你似乎太過驚訝了一點，放輕松，我不是來裁員的。”
哈利聳了聳肩，坐到了辦公室内的沙發上。
“請坐，我有些事想說，需要占用你們一點時間。”
馬克西莫夫姐弟對視一眼，将信将疑地坐在了哈利對面。
“希望你别介意，我是她的哥哥，在父母去世後我一直是這個家的家長，所以...”
聽見皮特洛的話，旺達用一種“你認真的嗎？”的眼神看向了他。
說實話，皮特羅大多數時候更像弟弟。
“當然可以--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哈利表示無所謂，兄妹兩身上的天賦都很有用，沒必要撇開其中一個。
說着，哈利往桌上扔了一個全息投影設備，影像中，一個合成人正在調試産線, 非常勤懇。
“這是一個合成人--我想你們都應該知道這是什麽。”
兩人點了點頭, 隻是不知道這和他們有什麽關系。
旺達是心理學專家，皮特羅隸屬管理部門，但都和合成人沒太多接觸。
“三天前，一個不明來曆的高級智械襲擊了底特律，根據目前的情況判斷，襲擊者可能對合成人造成了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之後我們就将其全部召回進行異常診斷，但就在診斷過程中，合成人出現了某種不明原因的大規模異常狀況，我想知道原因。”
聽完來龍去脈，馬克西莫夫姐弟更迷茫了：這和他們有什麽關系？
合成人是斯塔克工業在生産，據他們所知，奧斯本集團雖然也有合成人部門，但業務規模很小，而且很神秘。
壓根就和他們沒關系啊？
哈利繼續說到：“按道理來說，這些合成人具備和人類同樣的情感功能，可以看作知性生命，所以這種大規模異常...應該叫做群體性癔症--不用我解釋這是什麽意思吧？”
旺達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哈利的意思：這些合成人可能患上了精神病。
隻是她還是不明白：和她有什麽關系？
在這個地球上，精神醫學專家可能不多, 但就是這爲數不多的專家，90%以上都間接或直接的受雇于奧斯本集團。
沒必要跑到索科維亞找自己吧？
“...奧斯本先生，可是我的妹妹從來沒接觸過合成人，這項工作或許不是那麽适合她？”皮特羅心直口快，把疑問說了出來。
“不--雖然我們可以認爲合成人具備和人類相仿的情感功能，但他們畢竟不是人類，誕生過程也和自然界中的其他生物完全不同，人類專家很可能出現誤判，這有可能導緻更嚴重的後果，所以我需要一個真正擅長此事的人。”
“那就更說不清了--”皮特羅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對方臉上同樣滿是疑惑，“我姐姐隻是救助過一些索科維亞孤兒，雖然她做的确實很好...但壓根沒接觸過合成人，怎麽可能擅長這件事呢？”
哈利笑了笑，直接調出了兄妹兩的隐藏檔案。
“你們是九頭蛇--而且是自願加入的，并非受脅迫。”
話音剛落，姐弟兩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氣氛陡然發生了變化。
通過靈能，哈利注意到，一種奇特的紅色能量正在從旺達身上逸散，而皮特羅身上也有淡淡的銀光。
國際法庭對他們的審判結果是“兩人受脅迫，沒有犯下過惡行，屬于無辜者”，他們一直以爲這是他們運氣好，他們的異常記錄沒有被發現。
然而哈利的這番話無疑是在說：我一直清楚你們的底細，隻是假裝不知道。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兄妹兩同時繃緊了神經--如果情況不對，他們會立刻跑路，爲了彼此，就算是要綁架哈利奧斯本，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你想幹什麽？”皮特羅冷冷地問到--沒想到旺達的胡思亂想還真發生了，這一切，很可能隻是一場夢罷了。
“我說過了，談一談工作的事情--兩位，你們該不會覺得自己能在奧斯本集團對我動手吧？”哈利攤了攤手。
兩姐弟的能力是天生的不假，但都需要心靈寶石進行“強化”或者說“激活”才能達到本應該有的強度。
現在的他們，算不上強悍。
“所以說，你們是不是該對自己的老闆友善一點？”
旺達想了想，如果哈利相對他們做什麽...他們還真逃不掉。
“抱歉。”旺達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哥哥。“是我們激動了，請繼續。”
隻是她身上的能量可沒有收回去的意思--有趣的是皮特羅也是。
“那我就繼續了。”哈利繼續說道，“你們在很小的時候覺醒了奇特的天賦，你，變得非常怪，而你，很快，是這樣吧？”
一個怪，一個快，算是對兩姐弟的精準描述了。
隻是聽起來有些奇怪，旺達點了點頭。
“你有入侵人類思維的能力，這次我就需要你的這種能力，幫我看看，這些合成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就像你說的，我是很怪，但這并不意味着我一定能...入侵那些電子腦袋的意識。”旺達回複到。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如果不成功就算了，我會想其他辦法--當然，這也不是什麽交易之類的東西，隻是單純的工作談話，我認爲你很有潛力，不過如果你不想幹，那就算了。”
嘴上是這麽說，但哈利百分之百确定旺達能勝任這項工作--尤其是在使用心靈權杖激發了她的潛能之後。
至于他們會不會同意...現在就是驗證“宿命論”的時候了，雖然他們不知道，但面對能力再次覺醒的機會，他們應該會答應。
旺達審視着這位老闆，想從他身上找出哪怕一丁點惡意，不過她失敗了。
對方似乎真的就隻是來進行一次工作談話。
“...我有幾個問題，爲什麽沒有讓我們去坐牢？爲什麽要隐藏我們的資料不讓國際法庭知道？爲什麽現在才找上我們？”
哈利想了想說到：
“第一個問題：我爲什麽要讓兩個失去父母，被诓騙進九頭蛇，從11歲開始就從沒接觸過外界的年輕人去坐牢？
第二個問題：你們是超能力者，我那時還是天錘顧問，有權決定如何處理。
第三個問題：也算是對第二個問題的補充，我希望你們在正常社會中生活一段時間再接觸你們，實際上我也是這麽做的。
還有什麽問題嗎？”
聽完哈利的回答，旺達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像是挑些刺之類的，但她驚奇的發現，這位老闆說的似乎沒有一點毛病。
實際上，這也是她認爲最好的做法：畢竟他們那時的心智确實稱不上成熟...
“所以你怎麽說？”哈利翹起二郎腿，靠在了沙發上。
在哈利的注視下，旺達最終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