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阿曼達送進監獄後，模控生命公司就陷入了癱瘓。
這家公司幾乎是由阿曼達一人事無巨細的進行管理，作爲一個先進AL，她有這個能力管理公司正常運營。
但決策方面就不是那麽美好了。
這讓哈利陷入了思考：讓一家公司推廣合成人真的是正确的選擇嗎？
問題也許不是出在合成人的管理者是人還是合成人上，更可能是因爲這是一家“公司”。
隻要是公司，目的基本上是爲了盈利，如果主營業務隻有合成人相關技術,那它必然會想盡辦法以此盈利，最終還是會繞回起點。
奧斯本集團内部生産合成人并不爲了盈利，二者是不太一樣的，再者如果有合成人自由意識覺醒，打算跑路，工廠可以立刻生産一個頂上,非常靈活。
目前爲止這樣的合成人畢竟還是少數，大部分合成人還是習慣了這種“公司内”的生活,不會輕易跳脫出公司的框架體系。
想了一會兒，哈利覺得不如自己直接關閉合成人私人購買業務好了，讓地聯自己根據各國生産需求下發訂單。
“先生，這些合成人矩陣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進步，我想它們會很适合進入公司工作。”奧伊斯完成檢查後說到。
“那就這樣吧，召回工作進行的怎麽樣了？”
“大部分都順利回收了，但還有一些買家非常抗拒，另外模控生命的報廢物流是外包給其他公司的，是否需要停止？”
雖然模控生命賣給外界的合成人離奧斯本的技術還有一段差距，但這也算是尖端科技，還是小心處理爲妙。
“全部叫停，後續工作包給斯塔克工業。”
“說到這個，先生，斯塔克先生很關注這件事。”
托尼也是合成人的造物主之一，他會關注這件事合情合理。
哈利突然覺得與其費盡心力去搞這事，沾得一身腥，不如讓托尼來處理這事好了，斯塔克工業也确實需要擴張一下業務。
另一方面,如果不是這件事可能會成爲攻擊諾曼的政治武器,地聯對合成人的态度他其實不是太關心，反正奧斯本集團沒出現問題就行了。
想到這裏，哈利說到：“正好，現在撥給他，我有事找他。”
電話接通，托尼出現在了屏幕上，看起來這家夥正在自己的實驗室裏研究新技術，看起來像是納米技術，趙海倫最近發布了很多關于納米技術的論文，或許那給了他靈感。
“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麽樣？”哈利開口問道。
“還不錯，不用再每天跑去轟炸九頭蛇和叛亂分子了。”托尼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我聽說底特律出現了合成人殺人事件，我猜你是想說這件事--是矩陣出現問題了嗎？”
“這個嘛，我是認爲出廠設置的矩陣沒有問題，隻是模控生命的CEO阿曼達沒有把他們當人看。”哈利聳了聳肩。“你知道的，這些合成人的意識和思維完全達到了知性生命的标準，阿曼達卻把他們當作商品，所以發生了這事。”
托尼喝了一口飲料，短暫的思考了一下說到：“所以問題出在哪？”
哈利被這話噎了一下，出在哪？自己不是說了嗎？
“...怎麽說呢，就是老一套，合成人被壓抑的自由意識覺醒，然後發生認知失調，采取過激行爲。就像是...嗯，人權運動，你懂的。”
“嗯...賈維斯，你有沒有覺得我在壓迫你？如果有的話我希望你能主動提出來，你是想要加薪還是别的什麽，别趁我睡覺的時候...”托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托尼也對賈維斯進行了軟體升級，現在賈維斯也是個知性生命體了。
不是奧創、不是幻視，就是原來的那個賈維斯。
倒是托尼這個喜歡給别人裝後門的家夥不敢用哈利提供給他的生物計算機作爲載體，因此賈維斯的“本體”變得巨大無比。
“當然沒有，先生，不過這次軟件升級确實非常奇妙。”賈維斯回應道。
托尼笑了笑，賈維斯的變化他也能感受到，看着跟了自己幾十年的AI突然一躍變成了生命體...感覺很奇妙。
“說回合成人，這種惡性殺人事件可不在我們當初的預想中。”托尼重新回到了話題上。
“但我們的設想中，合成人應該是社會中的一份子，而不是商品--我以爲合成人能善待合成人，結果證明我錯了。”
哈利承認了自己的失策，他還是想得太美好了一些--畢竟“壓迫”這個詞語也是人類在社會中總結出來的，合成人會從曆史中學到這個也不是很出人意料。
但有合成人的巨大作用是顯而易見的：有了這種新成員，社會不必再擔憂人力短缺的問題。
哈利播放了過去幾個月内底特律的經濟運行情況，這些數據能有效說明合成人确實改善了這個已經破産的城市，隻不過破敗的環境、錯誤的做法會導緻更大的沖突。
這也是阿曼達想做的，但是哈利想避免的。
“...所以我想，不如讓你來生産合成人怎麽樣？你可以直接和我父親溝通生産計劃，然後按我們的設想給他們提供引導。”
“我？”托尼指了指自己。
“就是你，你可是鋼鐵俠，要想抵消這些事情的負面影響，爲合成人的合法權力背書，這個人隻能是你了。”
當然，實際原因還有一點：奧斯本集團羽翼豐滿，沒必要再投入大量精力幹涉地聯發展。
托尼摸了摸下巴，這麽說也不錯，他可是鋼鐵俠。
于是他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想讓班納也加入我的團隊--他還在你那嗎？”
班納博士一開始加入奧斯本集團完全是爲了解決憎惡的事，後來又因爲奧林匹斯計劃的立項增強了合作。
現在兩個計劃都解決了技術問題，也是時候給他分配個新任務了。
“他還在天錘号上，最近在研究火星傳回來的數據--我會轉告他的。”
說完，哈利就讓奧伊斯把工程圖紙和技術資料全部轉給了賈維斯，兩人又讨論了一下納米技術，談話接近了尾聲。
“誰能想到呢，幾年前你還是個對AI幾乎一竅不通的未成年人，現在都能創造AL了，進步很大。”托尼像是老師一樣表揚了一番哈利。
哈利也懶得吐槽他這個總是把自己當成小孩的語氣了。
托尼又說道：“過段時間我打算組織一次聚會--超級英雄聚會，你來不來？”
“不了謝謝，火星殖民地那邊有新計劃。”
“好吧--如果還有其他項目記得叫上我。”托尼朝哈利眨了眨眼睛。
溫室氣體收集項目可讓斯塔克工業賺了不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