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瞬間,戈登就完成了傳送,現在約翰遜來到了這裏,在他面前站着的是自己死而複生的妻子嘉穎。
嘉穎本來是個東國人,但因爲受到了九頭蛇的折磨,又覺醒爲了異人,現在她隻認爲自己是個異人族首領。
以冷靜的頭腦看到自己的妻子,複雜的情緒幾乎讓約翰遜想逃離這裏,但爲了自己的女兒,他定了定神說到:
“...我找到她了,我們的女兒,她現在正在哈利奧斯本手下工作。”
聽到哈利奧斯本幾個字,嘉穎的表情變得十分緊張,整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有沒有對黛西做什麽?”
在她看來,奧斯本集團和九頭蛇也差不了多少,都是神秘的巨型組織,而越是巨型的組織,他們的首領就越是瘋狂。
“不,沒有,哈利奧斯本給她提供了一份工作,她在跟原來神盾局的那些人一起處理異常事件--奧斯本很重視這個,他知道我們的存在了。”
約翰遜說完,嘉穎神色恍惚地坐回了椅子。
短暫地沉寂後,嘉穎對戈登說到:“回去休息吧,這邊完後我有任務發配給你,現在就别出去了。”
戈登點了點頭離開了房間,一個字也沒有多問,隻是離開前對約翰遜說了一句:“是知道‘我們’的存在,和你沒有關系。”
深受嘉穎影響的他對約翰遜這個普通人類很是排斥。
接着嘉穎對約翰遜說到:“他想要什麽?”
“他想和...你們接觸,然後做登記什麽的,目前看來,他的态度還算友好。”
對于前半段話,嘉穎倒是沒什麽反應,但聽到最後一句話,嘉穎的眼神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曾經的丈夫,這才發現約翰遜似乎已經恢複正常了。
“他對你做了什麽?”
“他...他讓我變得更冷靜了,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
“那樣的普通人?你發誓要保護我們,可是你沒有做到。别忘了,人類都是自私且極具侵略性的,九頭蛇、神盾局還有奧斯本,他們都一樣。”
這番話讓房間裏的溫度都似乎下降了不少,看着自己妻子冷漠的眼神,約翰遜幾乎要窒息。
幾秒之後,嘉穎又用柔和了一些的語氣說到:“抱歉,我隻是擔心他會對你做什麽,你也知道,奧斯本集團對人體的研究很多,或許他們會用什麽方法控制你的思想。
但你應該是清楚的,不管是誰,當他們知道我們的存在後,隻會想着榨幹我們的價值,控制我們的自由。”
她歎了一口氣,然後說到:“我們得離開這裏,到其他地方重新定居。”
隻是他們能跑到哪裏去?那天和奧斯本談話後,約翰遜認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他們怎麽跑,異人族也是通過一些渠道和社會有關聯的。
整個部族不到200人,能夠覺醒的異人就更是不過五指之數。
他們需要糧食、生活用品、建築材料,哪怕是對異人相關科學進行科學研究,也需要從外界“進口”實驗器材,這些物資基本上都是通過非法手段獲取的。
随着奧斯本集團的信息化觸手越伸越長,他們遲早能捕捉到異人們活動的蹤迹。
按照他的判斷,那時候哈利奧斯本就不是找他們進行談判了,而是會把他們當作罪犯論處。
約翰遜說到:“我們--你們不用非得離開這裏,隻需要進行一些簡單的登記...”
“卡爾,你是不是腦子被他們動了手腳?”
“...”約翰遜頓住了,但他知道自己得把話說完:“我們的女兒,黛西并不排斥奧斯本集團的工作,他在外面有了正常的生活,有了照顧他的長輩,如果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她怎麽辦?
她希望我們出去和奧斯本進行談判,希望我們融入社會,而不是戰戰兢兢地生活在社會邊緣...”
“她還不是我們中地一員!卡爾!”嘉穎打斷了約翰遜的長篇大論,“而且她太年輕了,你難道忘了上一次我暴露之後發生了什麽嗎”
上一次她被懷特霍爾發現,就被殘忍的肢解,然後掏空了身體。
将自己妻子的碎塊一點點找回,然後縫起來的經曆,約翰遜這輩子都忘不了,況且也是那次變故讓嘉穎變成了現在這樣,他失魂落魄地坐回了椅子。
“他們想要标記我們,監控我們,但我們能做什麽?我們隻是一群避世的異人,卡爾,我們沒有能力進行反抗,我的族人們也不會和我一起對抗他們。”
一邊說着,嘉穎露出了一個稍顯落寞的眼神,看得約翰遜一陣心痛,握住了她的手。
“如果那種事真的發生了,我會站在你這一邊,你知道的,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聽見這話,嘉穎露出了笑容:“你現在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
約翰遜空洞地笑了笑:“我現在的樣子對你來說一定很老。”
“不,這還是我當年愛上的容顔,是我變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必須保證我們的女兒,還有我的族群的安全。
你在那邊都經曆了什麽?關于哈利奧斯本,你能告訴我些什麽?”
約翰遜緩緩将自己在奧斯本醫院的見聞都告訴了嘉穎:
先進的醫療設備,可怕的财力和全副武裝的特工以及軍隊,還有哈利奧斯本本人的情況--他肯定不是一個異人,因爲他還需要在手上帶手套才能握住方尖碑。
聽完這一切,嘉穎說到:
“你相信奧斯本是個好人,那我就相信你,我會和他進行談判的,希望他不會因爲害怕而傷害我們。”
“他不會的,你可以把我交出去,這樣能夠證明你是抱着和平的意圖和他們接觸的。”
約翰遜這話的意思是要坦白自己殺死過的特工--其中有九頭蛇也有神盾局,再一方面,自己是嘉穎的丈夫,可以作爲人質。
“卡爾,我不能...”
“不,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過去我沒能保護你們,現在,讓我來吧。”
兩人深情對視,最終嘉穎同意了約翰遜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