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聚集了前人智慧的超超臨界水蒸氣發電技術已經很成熟了,但這種方式比較之于奧托博士的磁流體發電構想還是要差一些。
磁流體發電可以讓整個聚變電站的體積和維護所需進一步減少,這是下一個時代的發電技術,也是更适合聚變電站的發電方式。
所以當奧托博士看到了希爾維格博士的銥元素穩定器設計時,他第一時間想的就是改良自己的設計,讓磁流體發電變成現實。
至于時空穿梭...目前看來沒那個神秘的小方塊,很難實現。
核聚變這種優質的電力來源如果在某些國家被發現,估計就要立刻推廣開來,但美國除外。
尤其是這個世界的美國--羅克森可沒被反壟斷拆分過。
所以奧斯本在過去幾年一共隻建了兩個聚變電站,但現在情況變了,羅克森的權力再大也大不過美國總統,所以他們才需要扶持政客,甚至不惜投放炸彈組織諾曼上位,但他們失敗了。
“所以我的提議依然有效--我們可以聯合享用這種技術。”諾曼友善地對各國首腦笑了笑。
過去美元曾和黃金挂鈎,和石油挂鈎,但現在這兩個東西都不好使了--黃金就不說了,現在甚至可以從天上挖,石油壟斷地價值已經被核聚變給打破了一半。
那麽由可控核聚變産生的低廉電力,一種同樣代表了科技壟斷的新型産品,自然有和貨币挂鈎的資格。
雖然由于一些原因,奧斯本還沒上月球采氦-3,但沒人懷疑奧斯本和美國有這個能力。
另一方面,可控核聚變技術是奧斯本的技術,而不是美國的技術,從宣傳角度講,還是有回轉餘地的。
諾曼現在願意在劇變前和他們談話就已經證明了他的誠意。
發展和争霸,在人類曆史中通常被捆綁在一起,但實際上他們可以不綁在一起。
你可以通過發展得比别人快成爲霸主,但成爲霸主不止發展這一條路,也可以比爛、抑制對手發展。
隔着屏幕,諾曼都能感受到這些首腦的疑惑--美國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
先是同意帶上他們去外太空挖礦,現在還友善的表示自己要建立電力貨币體系了,你們兜穩點--
雖然這一手下來,他們依然是霸主,但這種溫和的做法已經很給面子了。
于是雙方握手言和,戰争哪有和平發展來的好?
接着諾曼的舉動更讓他們想不到了,他把聯合國秘書長也接了進來。
“那麽我提議,由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牽頭,開展一個計劃,讓全球都能享受到這種清潔廉價的能源。”
“至于計劃的代号,我認爲‘宙斯’不錯,我喜歡神話中的名字。”
于是震驚世界的新聞出現了,各國齊聚力量,将在聯合國發展署的牽頭下對全球進行電力能源升級建設。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次聯合是由美國發起的!
過了幾天,馬特受邀來到了哈利家中做客,三人都笑呵呵的。
諾曼開始建立他的電力貨币體系,哈利成爲了最大建設承包商,馬特--馬特就是看見這種好事發生,純粹的開心。
“幹杯!”
三人的杯子碰到了一起,其實這裏還缺一個副總統,作爲參議院代表。
不過新任副總統現在都還沒選出來。
“這是你第一次來我家吧?首席大法官先生。”諾曼打趣道。
馬特回答:“是第一次,不過我更想去那個有幾十年曆史的奧斯本大宅。”
哈利拍了拍馬特的肩膀:“你有點不會講話啊,馬特默多克,奧斯本大宅早就在紐約大戰毀了!”
扯了幾句,馬特說到:“你猜前幾天發生了什麽。”
哈利聳了聳肩:“我怎麽知道,我要是什麽都能猜到,豈不是成上帝了?”
“檢察院有人提議對奧斯本發起反壟斷調查,他們認爲奧斯本在能源領域的壟斷已經構成了托拉斯,通過電力供應壟斷了整條産業線。”
“哈哈,真有趣。”哈利說到,“我們還有個斯塔克工業做對手,這個人是想出名想瘋了嗎?”
馬特笑了笑:“你猜的比我準的多了,我以爲他接受了羅克森的贊助,結果我查了一下,他竟然真的隻是想出名。”
諾曼也笑了--奧斯本也許是擦了壟斷的邊,但自己不點頭,誰有這個力量調查奧斯本?
短暫的沉默後,諾曼說到:“但羅克森确實形成了壟斷,所有石油相關産業都在他們的控制下。”
馬特也點了點頭:“是的,經過我的調查,這毫無疑問符合了壟斷标準,但在過去幾年,他們控制了官方甚至是總統,所以沒有任何人有過這個想法。”
爲什麽做出這個判斷?馬特詳細翻看了關于新奧爾良的爆炸和傾油事件,很多地方都說不通。
唯一的解釋是羅克森在後面打點好了一切。
“那我們爲什麽不調查他呢?”諾曼說到,“他們甚至敢刺殺總統!”
于是幾人一邊吃着飯,一邊決定了對羅克森的下一步行動。
在首席大法官和總統的推進下,他們會對羅克森發起調查,至于國會,當然隻能跟團了。
即使是隐藏其中的九頭蛇議員也改變不了這事--畢竟現在是諾曼和馬特占理。
“那麽這件事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羅克森肯定不會束手就擒,我從雷霆特工隊抽點人手給你做保镖吧。”哈利提議道。
馬特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不覺得自己需要保護。
但在哈利看來,夜魔俠再強,來個幾十杆槍也能給他打成篩子,别說弗蘭克了,随便來幾個弗蘭克的好兄弟就能給他打成篩子。
說起弗蘭克,不知道他和比利羅素現在怎麽樣了。
.....
弗蘭克和比利現在正在喝酒。
隻是氣氛不太好,比利羅素樣子看上去很憔悴--失去威廉羅林斯的幫助,再加上被羅林斯反捅了一刀,如果不是哈利答應讓弗蘭克先自己處理,他現在已經在牢裏了
就在幾分鍾前,他和弗蘭克坦白了自己知道他們在密謀殺害弗蘭克一家,也是他暴露了弗蘭克在襲擊前的位置。
弗蘭克不知道該說什麽,如果他的家人沒活過來,他或許早就抄起手中的酒瓶把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砸成碎片了。
“弗蘭克,你知道嗎,你真是個混蛋,現在我什麽都沒了。”比利爛醉如泥地趴在桌子上,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出賣兄弟,拿髒錢開公司,最終,他換來的事業隻是鏡花水月。
聽見這話,弗蘭克心如死灰--他知道這家夥早就不是那個和他一起穿過槍林彈雨的兄弟了。
他不想再和這個家夥多說一句話。
酒精麻痹了比利的神經,他似乎看到弗蘭克走了,走的時候還牽着他的家人,一邊和小弗蘭克說:你的比利叔叔已經死在了戰場上。
腦海中閃過他們在遊樂園一起吃飯的畫面,比利笑得很抽象。
“你爲什麽沒和他們一起死掉?弗蘭克!就像現在這樣!”
弗蘭克腳下一頓:他恨不得沖回去砸爛這個家夥的腦袋,但他更想讓這個曾經的兄弟在監獄裏享受一無所有的空虛和痛苦。
一旁的小弗蘭克問到:“比利叔叔回來嗎?那是他嗎?聽起來很像他。”
弗蘭克搖了搖頭:“比利叔叔沒能回來,是我認錯人了,你還想騎旋轉木馬嗎?”
聽見旋轉木馬,兩個孩子蹦蹦跳跳地跑了起來。
他的妻子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兩人對視一眼,什麽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