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封昊宸要叫她去磨墨,秦歡歡迷迷糊糊坐在那裏半天,才反應過來。
連忙去洗了把臉又畫了個淡妝,秦歡歡才跟着小德子去了封昊宸的寝宮。
“來給朕磨墨。”封昊宸打量了一下朝他福身的秦歡歡,才道。
嗯……
這段時間總算是沒再吃胖。
封昊宸覺得秦歡歡現在這個狀态正好,圓圓乎乎的惹人憐愛,可如果再吃胖的話就有些過了……
秦歡歡聽到封昊宸的話後,則是立刻就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磨起墨來。
封昊宸見秦歡歡這動作輕車熟路的,便好奇地問道:“不是說你不會舞文弄墨嗎?”
“是……”秦歡歡應道。
她是不會呀。
“你磨墨好像很熟練?”封昊宸問道。
“嫔妾小時候每次做錯事情,嫔妾的父親就會罰嫔妾磨墨。”秦歡歡撇着嘴說道。
秦父就是知道她最讨厭這些東西,所以才會罰她去書房磨墨。
什麽?
爲什麽不罰她抄詩詞?
因爲秦歡歡抄詩詞的字體太難看了,秦父覺得秦歡歡的字有辱這些千古名詞,所以不準秦歡歡抄……
秦歡歡:……
嫌棄自己女兒嫌棄到這種地步,秦父也是沒誰了。
“你爹爹很寵你。”封昊宸想到上次秦父以爲秦歡歡出事了,那個悲傷的模樣,便突然道。
秦歡歡愣了愣,才點點頭,道:“是呢。因爲嫔妾是家裏最小的,從小家裏的所有人就都寵着嫔妾讓着嫔妾。”
說完,秦歡歡自己笑了兩聲,說道:“當初嫔妾的娘還說以後嫔妾嫁出去一定會受苦的呢。”
“現在,嫔妾好幸福的。”秦歡歡得意地說道。
封昊宸輕笑兩聲。
秦歡歡這小嬌性子,也就隻有秦鴻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才能寵的出來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之後,封昊宸就認真批閱起奏折來了。
而秦歡歡就靜靜地站在那裏盯着硯台。
磨吖磨。
磨吖磨。
磨吖磨。
……
秦歡歡看着她手中的墨條從一個變成兩個,兩個變成三個,再然後……
秦歡歡居然磨着磨着磨睡着了。
夏日下午正是人困倦的時候,秦歡歡又沒有睡午覺,本身就是極困倦的,來到這裏之後,她又一直盯着墨條轉呀轉轉呀轉的,就被墨條給催眠了。
封昊宸是好一會兒才發現秦歡歡睡着了的。
他批完奏折一擡頭,就看到秦歡歡手裏握着墨條,整個人的腦袋像是挂在身子上一樣。
……
“歡嫔?”封昊宸小聲叫道。
……一片寂靜。
封昊宸瞬間就笑了。
磨墨能夠磨睡着看,秦歡歡當真是奇女子。
封昊宸觀察了會兒秦歡歡,見她睡得十分香甜,便站起身來走到秦歡歡的身邊輕柔地将她抱到了榻上,自己又坐回了原處批改奏章。
可是……
封昊宸批改着奏折,總覺得他能夠聽到秦歡歡的呼吸聲。
而在他聽到秦歡歡均勻的呼吸聲後,他居然也覺得困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