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
他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叫來了服務員,附耳道之:“這位夫人今天的消費,記到我的賬上。”
服務員點點頭,微微鞠躬:“好的,王先生。”
“王經理,你這又是何必呢。”
雍容婦人丹唇輕啓,成熟妩媚的嗓音,令周圍的成功人士,内心蕩漾,頻頻側目,一個個也想上前,找貴夫交朋友。
王昌紳士一笑:“夫人,相見即是緣分,鄙人隻是覺得和您有眼緣,您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
王昌的情商很高,表面上,好像是請客,但實際上,是在變相“強迫”貴婦,與他交換名片,進而達到交朋友,交換商業資源的目地。
這種強行買單的方式,十分的高明,而且他本人的話術很是圓滑,引不起人的反感。
“諾,我的名片”
貴婦姿勢典雅,慢條斯理的從随身名牌包包裏,取出一張名片,緩緩遞了過去。
登時!王昌瞪圓眼睛,原地僵住。
那是一張鑲着鑽石的鎏金名片。
王昌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見過這種名片,這是專門定制的限量名片,售價十萬起步。
一般是總裁級别的人物,才能持有!
面前的貴夫人是千億集團的總裁!
王昌顫巍巍的接過,低垂眼眉,當看到名片上那幾串基本信息時,忽的愣住了。
姓名:慕容杜雪
職務:炎黃慕容珠寶集團——總裁、炎黃慕容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炎黃慕容生物制藥——首席執行官……
聯系方式:xxxxx
王昌臉色煞白,兩腿打顫,往後退了一步。
“您……您是慕容家族的家主!”
慕容杜雪魅笑一聲,微微颔首。
王昌雙手扶着桌沿,喘息粗重,好似瀕死的黃牛。
慕容家族,炎黃排名第一的超級富豪世家,旗下産業遍布全球,是赫赫有名的十萬億家族,即便放在全球家族來看,那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十萬億是什麽概念。
2020年,炎黃國民生産總值,也就是常說的gdp,一百多萬億!
慕容家族就占了十分之一,何等的恐怖!
而且。
這僅是慕容家族,自己公布的數據,隻是冰山一角,像占營收大頭,讓人談之色變的軍火業,并沒有計算進去。
知情人士透露,如果加上軍火業的營收,慕容家族至少是三十五萬億的體量,相當于,日國+俄國一整年的gdp總合!
當然。
人雲亦雲,這隻是權威人士的猜測,具體慕容家族的體量有多大,誰也不知道。
王昌感覺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
十萬億家族的家主,坐在自己面前,這tm能夠自己吹十年!
王昌雙手緊貼褲兜,九十度鞠躬:“杜雪家主,打……打攪您了,實在抱歉!
“無妨。”
“王經理,有時候小聰明會禍及池魚,你情商很高,是個懂規矩的人,應該知道該怎麽做。”
慕容杜雪一臉平靜,小口抿喝咖啡,話裏帶寒,已是有了威脅意味。
“杜雪家主,我明白。”
王昌汗水濕潤後背,他慢慢後退,随即轉身,加快腳步,逃一般的離開了咖啡館。
周圍,商業精英人士,噤若寒蟬,雖未聽見兩人的對話,但看王昌狼狽逃離的模樣,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這個珠光寶氣,雍容華貴的夫人,來曆極大,不是他們這個級别,所能接觸的人物,他們就此打消了結交的念頭。
這頭。
慕容杜雪垂目,看了看百達翡翠腕表,美眉颦蹙了一下:“羽然和念哥的兒子,怎麽還沒到,路上出意外了嗎?”
前天。
慕容羽然突然來到了魔都,說是近幾天,要參加一場大型遊戲活動,需要住幾天,面對女兒的突然到訪,杜雪欣喜若狂,特地推掉繁重的工作,陪伴女兒左右。
期間,她對蘇貝貝的事情,格外關心,畢竟那可是自己少女時代,男神的孩子。
但!自家小女兒,閉口不談,絲毫不透露半分消息,隻是酡紅小臉,一個勁的羞嗒嗒問,長大之後,能不能嫁給蘇貝貝當妻子。
對此,杜雪一百個同意,第一,女兒喜歡,做母親的理應答應,第二,當年自己沒追到蘇念,抱憾終生,母業孩承,女兒算圓了她這個遺憾。
心裏是這麽打算的,可表面上,她不動聲色,閃爍其詞,沒說同意或者不同意,胡謅八扯,敷衍了過去。
因爲,她還是有些許的顧慮,她的一百個同意,是基于蘇貝貝高度相似其父—基礎上的,外貌、性格、品德……
如果相似度太低,甚至本身有諸多的缺點,這門親事,她斷然不會答應。
這不僅僅是爲寶貝女兒考慮,更是爲了未來的孫子,孫女考慮!
唯有兩個優良且強大的基因結合,才能誕下優秀的子嗣,如果一方基因有缺,所誕子嗣,絕對平庸!
這便是杜雪内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慕容家的孫子輩,絕不能是碌碌無爲之輩!
無意間,偷聽到女兒,要在今日淩晨,與蘇貝貝在雅閣相見,于是乎,她提前兩個小時,來到雅閣,找了個相對隐秘的角落守候着。
她倒要看看,蘇貝貝這個小孩,究竟能否配的上自己的寶貝女兒!
忽然。
咖啡店門口,發生騷動,嘈雜聲四起,室内正在洽談業務的精英們,不約而同皺眉望去。
“大晚上,打扮的稀奇古怪,誰家的孩子,也不管管!”
“和父母走丢了嗎?一直站在門口,服務員耐着心,詢問了半天,那頭套小女孩,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麽幹站着。”
“唉,我們繼續談,咖啡館會處理好的。”
…………
這邊。
慕容杜雪擡起美首,便看到衆人談論的對象。
一名戴着粉色恐龍頭套,七.八歲年紀的小女孩,怯生生的站在門外,四五名服務員,面色不悅,似乎是在訓斥。
盡管看不到小女孩的表情。
但能想到,此刻她的内心,充滿了恐懼和害怕。
由此聯想到女兒,慕容杜雪母愛心泛濫,她起身,準備去給頭套小女孩解解圍。
不經意間,瞟了眼窗外,頓時杏眼圓睜,手忙腳亂,儀态全無,她不顧形象的蹲藏在大理石吧台後,露出一雙急切的漂亮眼睛。
“羽然,你來的不是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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