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耳動聽的《婚禮進行曲》旋律,在鮮花團簇的大廳裏,來回蕩漾,幸福又溫馨。
二十多桌酒席,高朋滿座,盡管還未開席,但他們吃着餐前點心,觥籌交錯,稱贊新人夫婦,熱鬧非凡。
此刻。
忙碌的後台,人來人往。
應男方的要求,作爲花童的蘇貝貝,在化妝間,換上了天藍色的西服正裝。
人靠衣服馬靠鞍,那“帥娃”的氣質,撓的一下,就上來了。
化妝人員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發出驚歎。
“我勒個去,這顔色的西裝,是給這個小男孩量身定做的吧,天了噜,這這這,完美駕馭啊,給那麽多人化過妝,從未見到過這樣适合的。”
“量身定制個錘錘,我在試衣間随便找的,當時就覺得這個兒童西裝,非常适合他,沒想到效果會這麽好。”
“從呆萌小娃到型男帥娃,如此華麗的轉變,隻需要一套兒童西裝,可以拍一套寫真了。”
………
蘇貝貝頭一次穿西服正裝,但他總感覺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穿過,尤其是腰間“七匹狼”牌子的腰帶,他好像用這個抽過一個小女孩,而且好像是個日本人。
蘇貝貝對着穿衣鏡,奶萌歎氣:“西裝那麽不舒服,真搞不懂那群大人,那麽喜歡穿。”
推門而出。
外面
守候已久的慕容羽然,扭頭望去去,直接怔愣在原地。
第一眼驚豔,第二眼完全淪陷。
這還是她印象裏那個傻了吧唧是蘇貝貝嗎?
簡直帥呆了。
講實話,作爲慕容家族的掌上明珠,她曾跟随母親,參加過很多上流社會的宴會,宴會上,不乏有與她同齡,西裝打扮的“貴族”小男孩,但遠遠不如蘇貝貝,給她帶來的震撼。
那種與生俱來的領袖氣質,深深吸引着她。
她都有些懷疑,平時呆傻的蘇貝貝,是不是僞裝出來的。
在慕容羽然怔神的這一小段時間。
蘇貝貝走到了慕容羽然的面前。
他左手放在背部,右腳尖朝左,左腳踏邊,彎腰舉起右手,在半空旋轉兩圈,鞠躬行了一個标準的紳士禮。
他奶嫩嫩道:“慕容羽然,貝貝能否與你共度這個美好的下午?”
慕容羽然沒有感到任何的滑稽,有的隻是滿滿的震驚。
一句dy熱門歌詞,猛然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隻是他說這話的那一秒,就那一秒,我突然很想很想跟他遠走高飛,從南到北,永不後悔。”
慕容羽然大腦死機,她下意識的伸出柔骨小手。
蘇貝貝輕輕握住,順勢挽住了前者的手臂。
此時。
慕容羽然才回過神來。
她面紅耳赤,美首像台蒸汽機,嗚嗚冒着熱氣。
她手忙腳亂的推開蘇貝貝。
小鹿般的眼睛瞪得通圓:“你……你不是臭流氓,你到底是誰?”
蘇貝貝一頭霧水,腦袋滿是小問号。
“對啊慕容羽然,我不是臭流氓。”
慕容羽然傻住了。
緊接着,她抓住蘇貝貝小領帶,死命往上撸,咬牙切齒道。
“你到底是誰?快把臭流氓還給我!”
蘇貝貝小臉憋的鐵青,幾乎到了斷氣的地步。
蘇貝貝沒有辦法,破罐子破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手環住慕容羽然的腰,一手繞到後者的後腦勺上,小手發力,将後者的臉按到了自己肩膀上,同時緊緊抱住了後者。
失去發力空間,慕容羽然松開了手。
“臭流氓,你…………”
蘇貝貝奶兇道:“慕容羽然,你發什麽瘋?我不叫臭流氓,告訴你,我叫蘇貝貝,是一個八歲的小男孩。”
“臭流氓就是蘇貝貝,蘇貝貝就是臭流氓!”
慕容羽然也來了怒火,拼命掙紮,嬌喊反駁。
蘇貝貝憋紅小臉,萌叫道:“貝貝小,不代表沒腦子,流氓是一個貶義詞,是侮辱人的,貝貝不喜歡這個稱呼,之所以允許你叫,是因爲,你是貝貝同桌,是我可以【偏愛】的人!!!”
慕容羽然陡然停止掙紮,紅色瞳孔裏,全是驚駭之色。
偏愛!
剛才蘇貝貝說,她是他值得偏愛的人!
五秒鍾之後。
蘇貝貝像個洩了氣的氣球,松開了慕容羽然。
接着。
他不停道歉:“對不起慕容羽然,貝貝兇你了,貝貝不是故意的。”
“沒事,是本姑娘有錯在先。”
過了一小會兒。
慕容羽然嬌臉寫滿複雜之色,她輕聲輕語道:“蘇貝貝,你今天究竟是怎麽了?和以前相比,變化好大啊,本姑娘很擔心你。”
蘇貝貝席地而坐,他依靠着牆壁,癟着小嘴,雙手托臉,盯着反光的瓷磚,心煩意亂道:“我也不知道,就感覺心裏空蕩蕩的,好像有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離開了我,說不上來的難受、生氣、憤怒。”
慕容羽然紅眸滿是異樣情感,她靠近蘇貝貝,效仿後者,坐在地面上,然後将左半邊裙子疊了疊,拍了拍。
“大笨豬,地上涼,坐本姑娘裙子上來。”
“啊?奧奧”
蘇貝貝諾諾小屁股,坐在了前者的裙擺上,神奇的是,明明是一塊很薄的布料,坐在上面卻暖烘烘的。
慕容羽然主動牽起蘇貝貝的小手,五指相扣,然後美首依偎在後者的肩膀上。
“大笨豬,現在好受一點沒?”
“手握的不夠緊。”
“大笨豬,現在呢?”
“慕容羽然,你會一直陪在貝貝身邊,不離開嗎?”
“大笨豬不讨厭的話,本姑娘求之不得”
“慕容羽然,你臉香噴噴的,貝貝可以親你一口嗎?”
“好,親吧,隻要大笨豬心裏能好受點,親多少口,本姑娘都願意。”
“木馬……”
…………
泰山站
候車大廳。
“乘坐xj1314号火車的乘客朋友,由于天氣原因,原定的火車,将推遲三個小時後發車,爲您造成的不變,敬請諒解!”
人群一陣騷動。
“什麽鬼,推遲三個小時,太惡心了”
“崩潰了,老子已經等了五個小時了,還要等三個小時,我**要去幹列車長!”
“天氣原因,不可抗拒自然因素,耐心等等吧。”
角落處的一張座椅上。
銀發披肩,身材火辣,戴口罩的絕美女子,提起行李箱,聽着播報音,沉沉歎息。
“怎麽又推遲了呢,貝貝,你說,這是不是上天給姐姐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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