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徐來想來想去,想破了腦袋,也隻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答案可以解釋龐無畏對徐來的态度和重視。
對方先是給徐來送來了U盤資料那麽貴重的東西;
然後專門讓解甲去太平洋,守在海上研究所附近,防止徐來發生不測;
現在,更是将王雨晴和五百名素質極高的科研人員直接送給了徐來。
解甲講是講把人放在這裏,徐來想用也可以用,但徐來哪裏不知道他言外之意?
想用也可以用,這些人還絕對信得過,還隻聽徐來的命令,那不就等于是直接送給徐來了?
就是老子對兒子,也不過如此吧?
……
徐來呆立了半晌。
腦海裏閃過無數道思緒。
半晌後,他苦笑道,“我有一個問題。”
解甲掃了徐來一眼,道,“如果你覺得我會回答的話,那你就問。”
徐來沒問了。
他想問爲什麽。
解甲肯定不會回答。
更有可能,他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是什麽。
……
……
囑托徐來安排人員去城外接應王雨晴他們後,解甲便離開了。
江陵城現在需要他。
接應王雨晴等人對徐來而言并沒有什麽難度,這段時間衛星城本來就一直在收編遊民。
将這些人接應回來後,徐來分批次将五百名科研人員分配到了科學研究處,讓他們從事科學研究。
反正這段時間衛星城方面也一直在培養科研人員,分批次将這五百人塞進去,并不引人注目。
至于王雨晴,雖然解甲說王雨晴也會執行徐來的命令,但問題是徐來目前并沒有用的上王雨晴的地方。
于是徐來将王雨晴安排到了住宅區二區,打算好吃好喝的養着這個姑奶奶。
徐來不指望王雨晴給他辦什麽事,隻要王雨晴别給他惹事。
至于徐來自己,則是吃好喝好,被艾米麗伺候的肥頭大耳。
衛星城蒸蒸日上,空間裂縫沒有爆發,這段時間對徐來來說算是難得的放松時光了。
這日下午,徐來午睡過後,隻覺精神飽滿,不由分說便抓住艾米麗一番颠|鸾倒鳳。
艾米麗去洗澡後,徐來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正在回味其中美妙滋味,突然隐隐聽到人的呼吸聲。
呼吸聲?
立刻,徐來便警覺了起來,再一細聽,發現這細若蚊蠅的呼吸聲竟然是從床底傳來的。
床底下,有人?
對方一直藏在這裏?
徐來渾身的汗毛頃刻間都倒豎了起來。
徐來第一時間考慮的不是什麽隐私問題,而是對方是怎麽溜到自己房間的,若是方才對方出手襲擊自己,自己能不能生還。
要知道,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颠|鸾倒鳳的時候都是警覺性最低的時候,也是最容易被襲擊的時候。
徐來摸到了床頭櫃旁的分子利劍,這把分子利劍是當初天海城分部給他的,他用的的不多,後來便一直放在床邊。
拿到分子利劍後,徐來穿着褲衩,連其他的衣服都顧不上穿,便一下子跳到了地上,将
床直接踢翻了過去。
隻是,接下來看到的一幕,卻讓徐來差點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床底下,王雨晴蜷着身子,滿臉通紅,呼吸粗重。
兩人四目相對。
還沒待徐來問王雨晴爲什麽她會在這裏,王雨晴便搶先“呸”了一聲,罵道,“不知羞恥,沒臉沒皮,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徐來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穿着大褲衩隻覺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躊躇了半晌,他突然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卧室,于是他指着王雨晴道,“你在說什麽鬼話?你跑我房間裏面幹什麽?你躲我床底下幹什麽?你特麽想幹什麽?”
王雨晴卻是避而不答,又朝徐來“呸”了一口,“我幹什麽?你怎麽不看看你幹了什麽?又是站着,又是坐着,又是騎着,花樣還挺多啊。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王雨晴越說越是激動,臉色通紅,說完,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徐來臉上。
徐來大怒,一把擦掉臉上唾沫,“講話老子都聽不懂,我跟我老婆做|愛做的事怎麽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那你跑這裏做賊似的偷聽是怎麽回事?你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癖好?”
言罷,徐來不甘示弱,也是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王雨晴臉上。
王雨晴先被罵,又被唾沫吐了一臉,又羞又怒又氣又急,左右環顧之下,抓住被徐來踢翻的創辦,劈頭蓋臉的就朝着徐來頭上打來,同時嘴裏怒罵不已。
“你他|媽的才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癖好,登徒子,沒臉沒皮。還你老婆,我怎麽不知道你有老婆?是不是隻要是個女的上了你的床,都成了你老婆?我看你死活要當衛星城城主,就是爲了方便你自己勾搭良家婦女,幹這些不知羞恥之事。”
徐來身體一側,閃過床闆,然後把分子利劍一丢,又一腳掃在了王雨晴的膝蓋處。
“好啊,說不過就開始動手了是吧。我就不信,老子今天還治不了你了。”
注射強化血清半年多了,徐來也歇息了半年多,感覺骨頭都生鏽了,正好今天拿王雨晴來練練手。
王雨晴吃徐來一掃,一個趔趄,轉過身來,冷笑不止,“看誰治誰。”
轉眼間,兩人已噼裏啪啦交手十來回合。
戰況與徐來想象的差不多。
注射了高提純度的強化血清後,如今的王雨晴,已不是徐來的對手。
隻不過可能因爲王雨晴是個職業刺客,與人交手的經驗更豐富,所以才能在徐來手底下撐這麽長時間。
十來會合之後,王雨晴已經逐漸力不從心,敗象顯露。
兩人又交手十來會合之後,王雨晴終于漏出了破綻。
徐來一把抓住了王雨晴的手腕,然後往她身後一背,另一隻手抓住了王雨晴的另一個手腕,就此控制住了王雨晴。
徐來冷笑道,“你偷偷潛入我卧室,還在這裏貓三狗四,你看我不把你捆起來,吊在衛星城的城門上,讓大家都知道我抓住了一個賊。”
聽徐來這麽說,王雨晴咬牙切齒,連銀牙都快咬了,怒道,“你敢!你敢捆我,我就把你做的這些沒臉沒皮的事都說出去。讓其他人都知道,你是個勾搭良家婦女的好色之徒。”
看着王雨晴面紅耳赤,怒
目相視的模樣,徐來心裏終于有些毛了。
也有些煩了。
方才他說把王雨晴吊在衛星城城門上,自然是吓唬王雨晴,他不可能真這樣做。
但王雨晴老是這樣一根筋的罵他,徐來感覺也很不爽。
“我說你他|嗎腦子是不是轉不過來彎,我跟我老婆那個怎麽叫沒臉沒皮?這他嗎怎麽招惹你了?還有,你……”
徐來正說着,卧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門外的艾米麗裹着浴巾,看着一片狼藉的卧室和僵持在一起的徐來王雨晴兩人,目瞪口呆,半晌沒反應過來。
“老公,她……她是誰?”
還沒待徐來回答艾米麗,王雨晴便不可置信的道,“她……你……她真是你老婆?”
“那你以爲呢?”徐來沒好氣的道。
“那你也是個沒臉沒皮的登徒子。”說完,王雨晴趁着徐來不注意,身體一扭,像一條滑手的泥鳅一樣,竟然直接掙脫了徐來。
掙脫之後,王雨晴二話不說,竟然撞開了玻璃窗戶,跳了下去。
徐來連忙過去看,卻發現已經連人影都看不到了。
見王雨晴走了,艾米麗才連忙走過來,将徐來打量個不停,擔憂之色溢于言表,“老公,你……你沒事吧?”
“沒事,我……我……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進來的,我……”
徐來還沒說完,艾米麗的手便貼上了徐來的嘴。
“我沒想,我什麽也沒想。我隻是洗完澡後聽到這裏有動靜,所以過來看看。我看床都翻了,怕那女人是想傷害你,隻要她不是想傷害你就行。”
看着艾米麗充滿關切之色的美目,徐來覺得時間仿佛靜止了下來,周圍的一切都消失,眼前隻剩下了艾米麗。
徐來捧住艾米麗的臉蛋,吻了上去。
吻到一半,徐來突然停下,道,“不管你想不想,我還是要跟你解釋一下。那女人算是我朋友,也是解甲的朋友,她的身手和我兩一樣好。這兩人倒是不會害我,但都有一個缺點,就是進我家裏不喜歡敲門。”
“憑他們兩人的身手來家裏,别說是你,就是我都不一定能發現。我估計她進來來找我應該是有什麽要事,然後不知道怎麽藏在了床下面,明天我去問問她。”
說到這裏,徐來心裏也滿是無奈。
解甲和王雨晴,一向是把徐來家當他們自己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現在徐來是實力提升了,能擊敗王雨晴了。放在以前,徐來還不是王雨晴的對手。
雖然知道解甲和王雨晴過來不會害自己,但現在不同以前,艾米麗在家裏,兩人動不動潛入家中,萬一吓到了艾米麗咋辦?
這種事情,得跟王雨晴說說,不能讓她老是在自己家裏神出鬼沒。
徐來想的是這事,但艾米麗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聽徐來說完,艾米麗張大了嘴巴,然後才“啊”的一聲,“藏在床下面?那……我們那個的時候……不都被她……”
徐來無奈的道,“沒錯。明天我就讓人把家裏的床全部換成實心床底的。你以後要小心點,櫃子、天花闆什麽地方都要注意一下,我懷疑這個女人有什麽奇奇怪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