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明帶人在最前面開路,聽徐來讓停下隊伍後,疑惑道,“怎麽了,總隊長?”
“那棟房子我覺得不大對勁,派人過去看看。”
張建明手一揮,立刻有突變者走出,帶着數人朝那土房子走了過去。
“我覺得可能是用來看田的,我聽我爺爺說,以前的人在田裏種東西,經常有人來偷,所以他們便在這田埂上堆了個土房子。”
張建明想了想,說道。
“瓜田、果田才有人來偷,不是農田,農田能偷到什麽東西?”徐來沒好氣的道,“而且就算這棟房子是防人偷農作物的,也沒必要造在田埂上吧,這把路都擋住了,還怎麽走?”
去探路的幾人走到土房子面前,推開房門,在裏面細細查看。
那房門正好是對着徐來這個方向的,是以徐來等人也能看到房子裏面的景象。
光秃秃的,一個家具都沒有。
幾人在土房子裏看了半晌,那突變者回來跟徐來彙報道,“總隊長,裏裏外外我都看過了,感覺有點古怪,不像是個房子。”
“怎麽說?”徐來眼睛一眯。
“說不上來,就是一種直覺,感覺這東西有點不對勁。”
徐來深吸一口氣,道,“不協調?”
“對,就是不協調。”那突變者連忙道。
徐來猶豫片刻,還是讓擡擔架的兩人将他放了下來,對張建明道,“帶幾個人,我親自過去看看。”
張建明本能的便想說他去就可以了,可是徐來下來之後,走的極快,已經走到他前面去了。他這才把手一招,立刻叫上五個人,跟在徐來後面。
走進土房子之後,徐來環視一圈,發現從裏面看跟從外面看的區别大了去了。
從外面看,這土房子的占地面積在四五十平左右。但徐來走進來,發現裏面最多隻有三十平。
這說明這土房子的牆壁很厚。
造這麽厚的牆壁做什麽,是怕房子塌了?
而且,倘若真是像張建明說的那樣,防人偷農田的東西,堆個崗亭那麽大的房子不就行了,省事的多,何必要造這麽大的土房子。
徐來伸手摸了摸土房子的牆壁,一摸之下立即就發現問題了。
這不是土。
隻是看起來很像土,是土的顔色。
實際上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堅硬的很,跟枯樹皮一樣。徐來伸手一抹,一點兒灰塵都沒摸到。
這房子到底是什麽材質制成的?
狐疑之後,徐來取出了分子利劍。
不管它是什麽材質做的,分子利劍都能刺穿。
甚至,徐來都沒用王雨晴的那把分子利劍,隻取出了分部送給他的分子利劍。
分子利劍在手,徐來向牆壁猛的一刺,然後向外一挑。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徐來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
分子利劍刺入牆壁,又挑出來後,被挑出的并不是塵土或碎磚。
而是帶出了一灘紅色和綠色夾雜着的液體。
看着那紅綠混合的液體,徐來瞳孔猛的一縮,立刻又看向自己刺入分子利劍的地方。
牆壁一厘米深的地方,還是土黃色的,看起來跟泥土沒什麽兩樣,但是在三五厘米深的時候,土黃色的眼色逐漸變成了肉色。
再往裏面去,肉色愈發明顯。到刺入的最深處,這裏因爲刺的過深,徐來已經不大看得清了,隻隐約看到一抹紅色。
就像是,新鮮血肉的那種紅色。
徐來的眼皮猛的一跳。
正在此時,一道沙啞的聲音突然從徐來身後傳出。
“地母,這是地母,快,快……”
還沒待張建明說完。
這棟“土房子”猛的抖動了一下。
又像是抽搐了一下。
也像是心髒的跳動。
然後,那扇厚重的“房門”,猛的合了起來。
……
……
在天海城的檔案室,徐來看見過的地母的資料。
張建明一說出“地母”這兩個字後,他就立即想起來了。
但檔案上記載的突變怪物千千萬,徐來如何能全部記得請,而且那時他是在找别的資料,所以并未将“地母”放在心上。
此時,張建明一提起,徐來腦海裏的記憶立刻被喚醒了過來。
這地母是肉靈芝被異空間生命體異化後形成的突變怪物。
地母的形态千奇百怪,但有兩點是大緻相同的。
其一是被異化後的地母,其體型相較于被異化前會成百上千倍的增長。
其二是地母這種突變怪物的攻擊方式,基本上都是吞噬。
就是用龐大的身體把你裹住,然後消化掉。
有點像是食蠅草捕食蒼蠅。
沒錯,那厚重至極的房門,并不是真的房門,而是地母的嘴巴。
這裏,也并不是房子,而是地母的胃部。
徐來一劍把地母刺醒,地母的嘴巴合上後,身體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就像是地震一樣。
徐來正想再次出手,陡然想到自己對這個突變怪物并不了解,于是立刻問張建明道,“這家夥的弱點在哪裏?它有什麽特殊之處?”
張建明咬牙道,“地母沒有弱點,尤其是我們現在在它的胃裏。隻有當胃部進入活物、且地母是醒着的時候,它才會分泌胃液。它胃液的腐蝕性極強,可以把我們腐蝕成一灘血水。”
似乎是爲了印證張建明的話。
他剛說完,便有綠色的液體順着牆壁,準确的說是胃壁溢出。
這些綠色液體的味道極其刺鼻,徐來隻一聞,便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徐來躲開了頭頂上滴下來的綠色液體,沉聲道,“在它胃裏不能殺死它?這東西扛不住我的分子利劍。”
張建明一急,道,“萬萬不可,地母的胃部是被胃液包裹的,它活着,可以控制胃液分泌。若是死了,胃液就不受控制了。你要是把它身體捅穿了,我們隻會死的更快。”
“這東西身體那麽大,胃卻這麽小,難道身體裏面都是胃液?”徐來立刻道,他想到了厚實到不符合常理的“牆壁”。
張建明被頭頂上的一滴胃液滴到了肩膀上,立刻腐蝕出一個深深的血洞,他陰沉着臉道,“對,這東西在外面好解決。但一旦被它吞到了胃裏,基本上要麽是我們死,要麽是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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