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是一部新手機,還想看看手機的牌子,沒想到,手機是舊的。
開機以後,裏面隻有一個app軟件,而且軟件上的圖标是我自己的黑白頭像,這讓我覺得有些恐怖。
畢竟我還活着,怎麽這照片弄得跟遺像一樣!
點開我自己的黑白頭像app軟件,裏面滑落出很多文字。
有初試時給的三積分兌換的獎品和選擇目錄,還有上一次的獎品目錄和我選擇的商品。
看着看着,手機軟件中突然跳出了一行文字:第二次任務,零點前趕到已經大片拆遷的路溪區,電磁場醫院的舊址。
注意:此次任務有三個必須完成,必須在天亮之前完成所有任務;必須完成來自陰間的委托;在執行任務之前必須在一片廢墟中找到兩個小女孩,并把他們安全帶出來。
任務提示:每完成一個必須任務獎勵四積分,直接找出兇手并找到他,處決他或把他交到警方手中,獎勵十積分;每拯救出一個活人獎勵一積分......
當我看完了這一行行的字,沒過一會兒的功夫所有的文字都消失了!手機屏幕裏隻顯示滿屏我自己的黑白頭像!
我把這部手機揣進我右側懷兜,拉上拉鎖便不再理會它。
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導航軟件,查看了一下路溪區的電磁場醫院舊址,我大緻知道了那個廢棄醫院的位置。
擡手看了一眼表,還不到晚上九點。
剛才手機裏的文字明确說明,在零點前趕到指定地點,又沒說提前去不可以。
幹脆,我現在早點去算了。
走出醫院,我點了一根煙。
過路的出租車都在向我按着喇叭,我就像沒聽見一樣站在原地吞雲吐霧。
直到我點的那根煙幾乎燃盡,才向一輛出租車招了招手。
打開車門,我直接坐進後排。
可車子一啓動,我發現了不對勁。
從鏡子裏看了一眼司機的臉,我靠!
這個司機就是之前把車開的跟牛車一樣速度的那個司機。
司機也看到了我在鏡子裏看他,他笑着說道:“小夥子,年輕人火氣沖,我都理解,可安全第一不是麽?”
這老頭平穩的語氣讓我很無語。
明明可以正常駛過的路燈,他非得減速下來,等到下一個燈再起步出發。
“行!大爺!今天算爺們跟你有緣分,過崗就停吧。”我不想說别的,畢竟他年紀比較大了,而且現在才剛剛晚上九點,雖然時間是來得及,但是他這個性格我實在受不了。
“怎麽?小夥子,有急事啊?有急事你早說啊,你大爺我也開了一輩子車了,要不再相信大爺一回,讓大爺我也回憶一下,年輕時候開車的勁頭?”
“得!大爺,您得讓小輩刮目相看啊,您這龜速行駛,我實在是受不了!”
我的話音剛落,紅燈讀秒已經到了一。
這老頭手腳并用,挂上檔也直接彈射起步,隻變換幾個檔位就已經超過了一旁的阿三國度生産的路虎攬勝了。
我一看老頭這架勢,心說:這才叫開車麽!
二十分鍾以後,我乘坐的出租車已經來到了拆成一片廢墟的路溪區電磁場醫院舊址附近。
“小夥子,按理說,郊區這個時間點,過來的出租車都得給加二十,大爺不多要,按照計價器給大爺加十塊錢就行。”老頭扭過臉看向我說。
本來我想跟他讨價還價,不想給那多出來的十塊錢,可轉念一想,算了吧!一個是老頭也不容易,再說我也得馬上去裏邊執行任務,因爲十塊錢犯口角也實在犯不上。
掃完碼,我剛下車關上車門,這老爺子直接開車飛了出去。
至于麽?多掙十塊錢樂成這樣?
看着老頭的出租車跑遠了,我才往這片拆成亂七八糟的破舊居民樓群裏走去。
這裏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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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已經停止了供電,而且即将拆遷的區域也根本沒有攝像頭。
我心說:這靈異空間站還真會找地方!
地上到處是鏟車、鈎機的履帶印子,還有大小不一的車輪印,以及破磚爛瓦的一地狼藉。
走在這樣的路面之上,我好幾次差點崴腳。
幹脆在地上找了一根粗樹枝,打開手機裏的手電筒功能,左手舉着手機照明,右手拿着粗樹枝探路。
心說:得虧我提前到達這裏,要是零點左右卡點來,我還不得在着急之下卡死啊?
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就在我剛剛艱難地跨過一片廢墟後,我的左腳腳踝處就被一個什麽鋒利的東西劃破了。
不過傷口不大,滲出的血也不太多。
我也大緻能猜到之後的結果,就是流出來的血和破了的傷口與襪子黏連在一起,撕下來襪子的時候會有些疼而已。
我并沒有怎麽在意那一點點小傷口,而是繼續前行!
從大路上越往裏走,道路就會越平坦,因爲靠馬路邊的一片樓已經被扒成了一片廢墟,可中間部分還保持着整棟房子的完成性。
隻不過,窗戶、門、玻璃什麽的值點錢的東西都沒了,而最後面的幾排老式的樓還沒來得及拆任何部件,幾排房子依然完好無損。
由于,給我的提示并不多,我并不想直接跨越中間的部分,向裏探索。
距離零點還有一些時間,我要盡可能的在零點前的兩個多小時裏,在中間的部分找到點有用的東西。
撫城市路溪區的這片老式的住宅樓,在我們當地基本都叫筒子樓。
就是無論幾層,都是一條走廊通到底。
廁所共用、洗臉的水池共用、做飯的廚房共用,而且每一戶家庭都是十幾平米的住宅空間而已。
這樣的住宅建築在我們的城市中都幾十年了,終于可以大批量的拆遷。
北方這地方可沒有什麽拆二代之說,不像南方,一拆遷給一大筆錢,我們這就是給你很少的一筆費用,要不一分錢也不給你,給你弄個安置樓,擴大出來的面積還要你自己掏錢。
沒辦法!誰讓我們生在這個地方呢!
屏蔽腦中的念頭,打着手電筒向這還沒扒完的房子裏走去。
這棟樓長長的走廊通道裏,幾乎每一家的門都被拆掉了,唯獨有一家的門沒被拆,随着刮進來的風,“嘎吱、嘎吱”地輕輕搖擺着。
突然,“嘭”的一聲,在我即将走到這扇門門口的時候,這扇已經破舊不堪的房門居然自己關上了!
這給我吓了一跳,看着這扇破舊的房門,我用手機透過門縫向室内照明。
一直泛着黃綠色的兩個眼睛就在屋内死死地盯着這扇門!
我不确定裏面是一個什麽東西,總之裏邊的東西肯定不是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正想繞過那扇門,“嘭”的一聲,那扇關着的門自己又打開了!!!
我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立刻用手機向室内照明。
當我看到屋子裏的東西的時候,我吓得渾身都開始顫抖。
這扇門裏居然盤踞着一條長長粗壯的大蟒蛇!
我曾經在首都動物園裏看見過黃金蟒,當時我認爲這是世界上最大的蟒蛇。
可我長大之後才知道,世界上最大的蛇叫森蚺,那個家夥可以一口吞掉一頭牛。
而屋子裏的蟒蛇雖然沒有我聽說過的森蚺那麽粗壯龐大,但它的個頭足以超過一般的蟒蛇,稱它爲蟒蛇之王都不過分!
這個家夥盤踞在地上,打卷的身軀在不停地做着調整,蛇頭也開始立了起來,嘴裏瘋狂吐着信子,看樣子是在調整狀态準備對我随時發動進攻。
我打小就聽我姥姥說:“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會兒我什麽都顧不過來,拿着手機從地上竄起來就跑!
一口氣跑出了一百多米,我才敢停下來回頭!
剛才實在是太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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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想不起來剛才那條巨蟒到底有沒有追我。
擦了擦一頭的汗水,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表,已經是晚上十點零幾分了。
我現在心底也在打怵,到底還要不要去那些老房子裏繼續尋找一些線索?或者提前進入廢棄的電磁場醫院?
我想,還是後者保靠一些。
而且,這些已經沒有人居住的大片居民樓中,也說不定還會有類似蟒蛇一樣的東西藏在裏面。
今晚的月光也不太給力,時而有時而無的。
我自己又沒有什麽過硬的本事,如果一旦遇到兇險,後果肯定會不堪設想。
打開手機裏的導航軟件,開啓了步行導航。
通過導航的指引,七拐八拐的,我終于來到了電磁場醫院舊址大門附近。
心說:得虧沒去再招惹什麽事端,要不然,很可能在零點前趕不到這裏。
這所醫院一共隻有三層樓高,門口的大院在幾十年前看起來可能會很氣派。
但,在現如今的建築群中來看,更像是一個小型停車場。
醫院大院門口的大門已經被人拆掉,估計肯定是用金屬做的,就算賣個破爛也能換個百八十塊錢。
拿着手機在醫院門口照了一圈,疑神疑鬼地确認沒人以後,我才一步步緩慢地向醫院樓内走去。
就在我的一隻腳即将要踏進這所廢舊醫院的時候,我身側的一棟舊樓裏的一間卧室的燈突然亮了!
我邁出去的那隻腳立刻又縮了回來。
我心想着:難道剛才亮燈的那個房間裏住着的人,就是傳說中的釘子戶?
我想沒必要吧,咱們這北方小城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當釘子戶能多給幾個錢?還遭不少罪!
這樣已經快要拆遷的地方,應該是停水停電停嘎斯(煤氣,我們地方的叫法)。
他們家怎麽還能開燈?這有點說不過去。
我再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表,還不到晚上十點三十,我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可以浪了。
既然那家人開着燈那就肯定還沒睡,我不如到他家敲敲門,順便打聽打聽這片即将要拆遷的樓區,有什麽我想了解的事情。
至少在今夜我要完成三個必須!
那家開燈的住戶是住在二樓,而整個這片房區最高也不過四層,因爲我們這裏有礦産資源,所以老城區地下基本都是空的。
想當年老毛子來挖,後來小日本來挖,解放了又成立了各種礦的公司,一直到把這老城區的地下挖個幹淨爲止!
在漆黑的夜裏,伴随着陣陣微風,我走到二樓的那家人的房門門口,開始輕輕敲門。
“有人嗎?”
見無人應答,我又敲了幾下門,再次輕輕問:“有人嗎?過路的,想跟你們了解一點當地的情況。”
“誰啊?咳咳咳,誰在外面敲門?”一個年邁的蒼老聲音從屋子裏傳來。
“過路的,想跟您咨詢一下這裏的情況,方便開門嗎?”我信誓旦旦地解釋着。
“滾!”蒼老的聲音突然變的嚴厲!
這一生“滾”罵得我直懵!
我心說:看見你家開燈我才過來敲的門,幹嘛還沒見到人就開罵了!
“老人家,我不是壞人,這樣好了,我在門外和您說兩句話我就走,您看行不?”我和屋子裏的老人家商量着。
“滾!再不滾,我要請符紙燒你了!”蒼老的聲音更加兇猛了。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不是,老人家,我就問您兩個問題我就走,第一個問題:您最近看沒看見過有兩個小姑娘在附近出現過?”說完,我靜靜的聽着屋子裏的動靜,沒有得到應答我繼續說。
“第二個問題,我想跟您詢問下您家樓下的那家電磁場醫院的情況,就這倆個問題,您給回個話,我立刻就走!
這麽晚了,過來打擾您确實有點......”
我的話還沒說完,房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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