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你怎麽會知道的?”項陽一副警惕的神情。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鏡子裏剛剛寫下的字不用擦便消失了。
随即,我的右手再次被神秘力量操控,繼續寫道:“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你自己欠下的債,終歸要你自己來還的!”
紅色的字體在鏡子中飛舞,而此時的項陽居然失魂落魄地站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看向了我的身後。
他眼睛裏布滿猩紅的血絲,看起來有些驚恐。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身旁的王倩倩也低着頭站了起來,一頭烏黑的長發遮住了她整張臉。
這倆人一瞬間的變化,使我有些茫然。
我順着項陽的目光轉身看向身後,一個同樣披着長發的女人正站在我身後的房門口,不!應該說她才是真正的女鬼!
這個女鬼我見過,正是我在森林土包中見到的女鬼吳曉帆!
此時,她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臉上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不斷潰爛,裸露在外的胳膊、雙腳開始逐漸變黑。
眼球不斷突出變大,最後像膿包一樣瞬間爆裂,露出黑洞洞的兩個窟窿。
“嘩啦”一聲,從我身後傳來,随即冷風也進入屋内。
我急忙轉回身!
此時,窗戶已經被打開,項陽和王倩倩已經面向窗外,站在了窗台上,随時有跳下去的可能。
“吳曉帆!你覺得這樣你就可以報複了嗎?就算他倆都死了,你心裏就沒有積怨啦?不如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審判,還你一個公道......”我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沖着吳曉帆變成的女鬼大喊。
可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吳曉帆黑枯的手臂掐住了脖子。
她的力量極大,我雙手用力掰她一根手指都掰不動,隻能任憑她掐着我的脖子,苦苦掙紮!
就在我感覺自己即将意識昏迷時,吳曉帆松開了掐着我脖子的手,向前縱深一躍,一手一個掐住項陽、王倩倩的後脖頸,兩人一鬼從十九樓跳了下去......
這一幕把我徹底吓蒙了,我從沒親眼見過有人在我面前跳樓。
我急忙跑到窗戶跟前,探出身子往下張望。
隻見,兩人一鬼已經在空中急速下墜!
就在我認爲下一秒即将會發生墜樓事件時,掐着兩人後脖頸的女鬼吳曉帆,在空中轉回了頭沖了我微微一笑,把她掐住的兩人在空中又抛回到屋内!
我急忙下意識縮回頭,躲閃高速飛向屋内的兩人。
最終,兩人剛剛好被抛回到床上,“嘭”的一聲,窗戶被重重地關上了!
這會兒,不但他倆吓的魂不附體,我也吓的臉都白了。
這要是倆人摔死在樓下,我也脫不了幹系,我很可能被認爲是這起謀殺案的兇手。
到時候,任務沒完成,不但拿不到積分,很可能還有牢獄之災,甚至被執行死刑!
此時,我感謝自己在慌亂中對吳曉帆說的話,也感謝吳曉帆在最後關頭沒有把這倆人摔死。
可就在我蹲坐在地上慶幸的時候,一張臉貼近了我的面龐。
“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
低聲的詢問,聲音并不大,但在安靜的房間内足以讓我震驚。
我緩緩擡頭看向這張讓我厭惡的臉,半晌沒有說話。
我心想:他們倆不是看不見我麽?怎麽就突然可以看見我了呢?
僵持了幾秒鍾之後,這張臉的主人緩緩向我伸出了顫抖的手,顫顫巍巍的抓住了我的衣領。
看着眼前被吓得不輕的兩人,我決定編造一個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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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玩得開心嗎?”我發出了陰柔的嗓音,嘴角漏出一絲壞笑。
眼前的項陽聽到我這麽一說,連忙在床上吓得連連後退,和已經吓傻了的王倩倩驚恐地抱在一起!
我緩緩站起身,不慌不忙地思考對策。
既然,他們剛才已經看見了吳曉帆恐怖的樣子,現在又發現了我,那我不如來個借題發揮,以靈異的手段讓兩人向我屈服。
“吳曉帆在最後一刻沒有選擇殺你們,知道爲什麽嗎?”我緩慢踱着步子,不慌不忙地說着。
“不不不,不知道!”
“她是給你們倆一次将功補過的機會,接下來能不能繼續活着,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那你是誰?”蜷縮在項陽背後的王倩倩顫抖的聲音問到。
“我就是——”我故意拉長了聲音,雙手按在床邊,身體向兩人探去,漏出一副猙獰的表情,用古怪的聲音說道:“随時讓你們死于非命的人!”
“我說,我說,我全說!”這會兒項陽才從驚吓中緩過神,哭出了聲。
被吓傻的王倩倩見她身旁的項陽哭出聲,她也哭出了聲。
看着吓懵的兩人,我起身開始拿着保險櫃裏的東西開始随意翻閱。
一兩分鍾後,哭聲讓我聽煩了,我拿出一個塑料公文袋,手一使勁,砸在項陽的跟前,說:“解釋解釋吧,這輛車是怎麽回事?”
項陽顫抖着手臂接過袋子,拿出裏面的紙質文件,看了一眼又緊閉雙眼再次擠出淚水。
“這車是我的,和他們倆最後一次在農家院聚會那天,我就是開這輛車去的,也是在這台車裏捂死了她們倆。”
“爲什麽不選擇把車藏到更隐蔽的地方?就不怕被别人發現?”
“我認爲,恰恰相反!要是藏起來被人發現了,才更解釋不清楚,也沒那個必要,畢竟我現在是徐彬不是項陽了。”
“你是說,項陽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消失了對麽?”
“其實,自從她們死後,我的心裏壓力一直很大,總怕被别人發現揭穿我的真實身份。
每次遇到警車巡邏,我心裏都非常害怕,默默祈禱他們不知道真相,也沒人知道真相。
可最終,你們還是來了,這一年多我太累了,也不想裝了,假的終究是假的,變不了真的。
剛才吳曉帆抓着我們倆跳樓那一瞬間我全明白了,我說不出話,身體不受控制,但我心裏跟明鏡一樣。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想問什麽就問吧,我不會再隐瞞了,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眼前的項陽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百般抵賴,滿口胡扯的無賴樣子,全然一副認真老實交代的低落神情。
“說說吧,剛才吳曉帆不是問你了麽,你殺死的另外一個人是怎麽回事?這次是你自己幹的?還是你們倆一起幹的?”
“是我自己幹的!”項陽聽到我這麽一問,立刻緊張起來。
看來王倩倩在他心中還是很有地位的,至少在這一刻,不管是他自己幹的還是和王倩倩一起幹的,他都在主動擔責。
“具體的情況說說吧,你也說了,不願意再這麽違心的活着。”我沒有看他,隻是抽出桌子上煙盒裏的一支煙點燃。
“我不認識那個人?”項陽的話讓我有些捉摸不透。
“哪個人?”我挑起眉毛看着他。
“被我殺死的那個姑娘,還有......”
“還有什麽?你快說!别吞吞吐吐的!”我語氣很是不耐煩。
“還有一個胖子,不過我不認識他。”
“胖子?不認識他?什麽意思?”
“我真不認識他!”
“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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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他,你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項陽快把我氣瘋了,說話是在太費勁。
“是這麽回事,那天......”
項陽終于在我的逼問下說出了另一件事情的原委。
原來,在農家院聚會的當天,徐彬和項陽都是開着車去的。
項陽開着一輛面包車,而徐彬則開着一輛炫酷改裝的普拉多。
四人在山莊裏喝完酒後,就一起打麻将,一直打到淩晨一點多。
幾人都有點口渴,王倩倩就起身給他們幾個沖速溶湯料包。
王倩倩和項陽的湯裏自然是沒有兌迷藥的,而徐彬和吳曉帆的湯裏則摻進了迷藥。
當兩人被王倩倩下藥迷暈以後,再被項陽用塑料袋套住頭,窒息捂死!
經項陽和王倩倩商讨後,決定把徐彬和吳曉帆的屍體裝進了,徐彬的suv車裏。
王倩倩沒考駕照,不會開車,更不敢開車。
項陽隻好先把面包車開出去一二百米,再跑回來開這輛裝着屍體的普拉多,一直周而複始不斷循環。
一直到,把面包車停在一個廢棄而陳舊的工廠邊上,他們才駕着徐彬的普拉多離開。
由于,項陽急于逃離現場,他一路猛踩油門高速行駛,想到農村的大山裏找塊地方掩埋屍體,
可他萬萬沒想到,後半夜的農村居然起了大霧,大霧當中一輛趕集運菜的農用拖拉機,從菜地裏的土路中鑽了出來,差點與他高速行駛的普拉多相撞。
農用拖拉機那個東西慢,而改裝過後的普拉多,則像公路上高速行駛的瘋牛。
再加上那天夜裏突然起了大霧,項陽沒來得及做任何預判。
就在即将撞上拖拉機的瞬間,他急打方向盤,躲過了一場劫難。
也因爲他急打方向盤,差點導緻普拉多側翻。
他不斷點着刹車,調整着方向,這才沒有釀成更大禍端。
可最終還是與對向車道駛來的一輛商務車差點迎面相撞。
好在他慌亂操作之下,使他駕駛的普拉多,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停住了!
對向行駛來的商務車也有避讓動作,最終商務車左車頭撞上普拉多的右車尾。
好在他們沒有出現重大交通事故,車上人員都平安。
随後,拖拉機見沒有出大事,便開走了!
我聽到這,怎麽感覺和我之前經曆的事情幾乎一模一樣?隻不過,項陽的講述中,沒有我和他自己的面包車存在而已。
普拉多的後車門是橫拉式的,商務車剛好把普拉多的後車門氣壓折頁撞變形了。
後車門剛一打開,已經死去多時的徐彬就從普拉多後備箱裏掉了出來,摔在地上。
而駕駛商務車的是個胖子,這個胖子穿着一身名牌,乍一看就是有錢人。
胖子看到屍體,也看到已經下車并慌了神的項陽,還有坐在副駕駛座上已經被吓傻了的王倩倩。
胖子沒有大聲聲張,也沒有立刻報警,而是跟項陽和王倩倩提出了條件。
“既然,你們小兩口已經殺了兩個人,那何不替我也殺一個人呢?幫我殺了那個人,我不但不報警,而且會給你們倆一大筆賞金。
否則,我随便打個110,你們就完啦!而且,你們看看你們這輛車,還能藏得住事麽?開着後備箱拉着兩具屍體,換誰看見都得報警啊?你們說是不是呢?”
教唆犯罪式的誘導語言,壓迫感強烈的威脅感,讓項陽和王倩倩當時傻了眼!
胖子身高體壯,項陽的小身闆一看就知道不是人家對手。
打又打不過,殺人的事兒又被這個胖子撞破,既然胖子說不會報警,項陽和王倩倩隻好聽從了胖子的安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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