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這麽做,就是對他的一種心理攻勢。
往往自己問不出來的東西,給對方一點時間,誘導他主動去說,效果會非常明顯。
他自己說得越多,我發現的漏洞也就越多,再從他講話的漏洞找突破口。
不過,這種辦法一般都會很奏效,可遇到撒謊成性的人就要換一種策略了。
眼前的男人就是這種,講話避重就輕,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他沒說多少實話。
幾分鍾過去了,我也沒耐心繼續聽他帶有欺騙性的胡謅八扯。
直接走到書房裏,把暗格中的保險櫃搬了過來。
這東西有點沉,不過體積并不大,所以也不是特别重。
保險箱剛被我搬到屋内,一屁兩慌的男人就住嘴了。
我把保險箱放在離他較近的桌子上,打算回到鏡子前繼續寫字。
而這個滿口胡謅的男人看着保險櫃的眼神卻已經發直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怪異的神情,就好像這保險箱有某種魔法,才吸引住男人的目光。
我突發奇想,用口紅直接在保險櫃上寫了兩個字:“打開!”
兩個字剛寫完,男人直接就沖了過來,一下把保險箱摟緊了懷裏,嘴裏還不斷地編造着不能打開保險櫃的理由。
他越是這樣,這個保險櫃就越要打開。
看着他抱緊了保險櫃,我直接用口紅在雪白的牆壁上不停地寫字:打開、打開、打開......
“曉帆,不能啊,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再想想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被逼無奈你大爺!你都把人殺了,還被逼無奈?”話剛一出口,我才想起來,這孫子聽不到我說話。
看着分秒流逝的時間,聽着他滿嘴的瞎話,我終于忍不住了。
我可以穿過你的身體,但這裏的東西卻不是。
我抄起凳子對着這個滾刀肉的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才解恨呢,砸的他滿頭是血,我心裏卻樂開了花。
這樣的王八蛋就該砸!
而這個王八蛋呢?一腦袋血,還滿嘴跑火車,不說重要的案件信息。
我直接不慣他毛病,抓着倆凳子腿,對着他腦袋就一頓拍!
這犢子被我砸蒙了,隻是坐在地上,下意識用雙臂格擋。
而這回兒,已經不再哭啼的王倩倩卻來了勁:“怎麽着?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你跟我打!”
說完,這瘋娘們上來就要奪我拿着的凳子。
我能慣她毛病麽?一凳子拍王倩倩腦袋上,給她砸倒在床上。
接着,我把砸他倆的凳子放在保險櫃上,在保險櫃後面的牆壁上繼續寫“打開”。
此時,男人的神情已經出現了嚴重的恐懼,身體僵硬的已經不協調了。
他顫顫巍巍轉動密碼鎖,幾秒種後保險櫃的櫃門打開了!
裏面大大小小的紙質文件全被我拿了出來。
我拎着剛剛砸他們倆的凳子,坐回到鏡子跟前,在鏡子上又寫了一行字:“是你說實話呢?還是我自己找答案呢?結果可是不同的!”
男人看到鏡子中的字,連忙又跪倒在地,猶如搗蒜一般地開始磕頭,嘴裏還不斷說着求饒的話。
“項陽,你别求她,她已經是個冷血的死人了,你求她也不會得到好結果......”
王倩倩開始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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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
“啪”的一聲,男人顫抖着手抽在了王倩倩的臉上。
“你懂個屁?我不說清楚,我們倆都得死!都得死!”
男人的情緒也已經失控了,而我卻又糊塗了,這個男人和那具男屍到底誰才是項陽?誰又是徐彬?
王倩倩被眼前的項陽打老實了,而這個項陽也像被抽離出了精氣神,完全沒有了之前百般抵賴的無恥樣子。
開始講述起他與吳曉帆、徐彬的故事。
這次講述他很真切,很認真,甚至我不想去打擾......
原來,他就是真正的項陽,也是吳曉帆的親表哥。
他的母親和吳曉帆的母親爲一奶同胞。
他媽是老大,而吳曉帆的母親是老三,所以他稱呼吳曉帆的母親爲三姨。
想當年項陽的母親遠嫁到南河省,而他們一家子其他人則都留在撫城。
項陽小學三年級的時候,他的父母帶着他離開南河省,來到撫城發展。
由于,他們家底子薄,隻能一切從零做起。
他父母來到撫城後拖家裏的關系,把項陽送進撫城當地的一所小學念書,而夫妻倆則各打一份工維持生計。
後來,吳曉帆的父親提幹後,利用職務之便,給項陽的母親找了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
雖然工作時間比較長但工資挺高,而項陽的父親則在吳曉帆父親的幫助下,幹起了小買賣。
兩家人在當時也走的非常近,可同爲一奶同胞的另幾位親屬對項陽一家是不冷不熱。
老人過世後,更是根本不與項陽一家來往。
所以,吳曉帆一家就成了項陽一家在撫城的唯一人脈。
項陽的父母也經常給吳曉帆一家送禮。
所以,項陽打小就與吳曉帆經常在一起學習和玩耍。
本來純淨的兄妹關系,在吳曉帆高一入校典禮那天,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那天,是吳曉帆那屆學生的入校典禮,吳曉帆和幾名女生以一段舞蹈,報名參加了入校典禮節目。
由于,吳曉帆的家離學校比較近,所以她在入校典禮之後沒有換裝,直接穿着跳舞時穿的緊身、性感的服裝回的家。
剛到家樓下,就看見已經在家待業,沒有考上大學的表哥項陽。
項陽本來是來找他的三姨和三姨夫,托他們給自己找工作的,沒想到老兩口沒等來,卻等來了自己的表妹,而且那天表妹還打扮的楚楚動人。
項陽那一天魔鬼上身了,在吳曉帆打開家門的一瞬間,他就把吳曉帆推進屋内,做了讓吳曉帆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無恥事情!
吳曉帆本就是個乖乖女,在事後沒有告訴自己的父母也沒有報警,她選擇了默不作聲,把事情隐藏起來。
她本想息事甯人了結此事,可後來項陽不斷去她的學校找她,各種巧舌如簧,并且威脅她,今後不順從就把她的裸照發給别人。
就這樣,她高中的三年也是最讓她難忘的三年。
高三報考志願,她選擇了最遠的東廣省南華理工大學。
目的,就是想告别這段龌龊的曆史,重新開始生活。
項陽一連六年都沒見到吳曉帆,他後來才知道,吳曉帆大學畢業後和男友去了當地的一家公司打工。
鍛煉了兩年後,兩人選擇回到家鄉創業、結婚。
而這個時候,項陽又以要曝光吳曉帆的裸照威脅,再次進入到吳曉帆的生活。
而這次他的目的不是和吳曉帆苟且,而是把目光盯在同樣家庭條件優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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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彬身上。
起初,徐彬認爲項陽是吳曉帆的表哥,并沒有對項陽起任何疑心,對項陽以誠相待,甚至結婚前和結婚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與項陽的關系非常好。
吳曉帆則絕對不想徐彬知道她和項陽曾經不堪回首的往事。
所以,在和自己老公徐彬、表哥項陽、以及表哥女友王倩倩在一起的時候,對往事絕口不提。
四個人經常在一起吃,在一起住,一起出去玩,一起喝酒。
徐彬隻單純的認爲,項陽隻不過是自己媳婦的表哥,并沒有額外的多想,并以自己的經濟能力,處處幫助項陽和王倩倩。
而項陽和王倩倩可不這麽想,他們這幾年處心積慮,一心想取代徐彬、吳曉帆兩口子的财富所有權。
終于,兩人趁着一次相約在某農家院,通宵喝酒打牌的機會,對徐彬和吳曉帆下了毒手!
由于,那個農家院根本沒有監控設備,所以項陽和王倩倩肆無忌憚地殺害了徐彬和吳曉帆。
王倩倩的姐姐是某醫院的護士,她利用職務之便,偷出緻人昏迷的藥品,交給妹妹王倩倩。
而王倩倩就是拿着姐姐偷來的藥,迷暈了徐彬和吳曉帆。
項陽爲了現場不留下任何血迹,選擇把昏迷的兩人手腳反綁,再用塑料袋将兩人捂死,驅車和王倩倩帶着兩具屍體,把他們埋到一處隐蔽的樹林中。
而在埋屍之後,項陽按照徐彬的樣子做了整形手術,并以徐彬的身份繼承了徐彬和吳曉帆的全部财産。
幾天後,他才以徐彬的身份報了警,說是妻子吳曉帆已經失蹤。
也在,報警當天才通知,正在一起旅遊的徐彬父母和吳曉凡的父母,吳曉帆已經失蹤的消息。
項陽除了做了整形手術,嗓音、步調、行爲舉止、穿衣打扮、語言邏輯等,都模仿徐彬,并且模仿的惟妙惟肖,足以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直到現在,警方都沒有懷疑過,如今在他們眼皮底下的徐彬到底是真是假。
隻是懷疑過,吳曉帆的失蹤是否與他的丈夫徐彬有關,再之後就沒有下文了!
而得逞後的兩人,則霸占了徐彬、吳曉帆的房子和所有财産,并在這所大房子裏盡情享樂!
我聽完了關于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我心裏五味雜陳。
覺得,這個吳曉帆怎麽是這樣一個人?永遠不會和不喜歡的人和事說不!
既然已經知道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麽難堪,還和自己老公陪着他們一起玩,這是怎樣的一個人?
要麽,她多少年一直是懦弱的性格。
要麽,她就是故意而爲之,完全不把男女肌膚相親當回事。
不管我怎麽想,怎麽猜,吳曉帆畢竟是吳曉帆,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有資格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
當項陽講完了整件事情經過的時候,他的靈魂仿佛也被抽走了。
一副筋疲力竭的樣子,直接癱倒在床邊,微喘着粗氣。
由于這個人剛才避重就輕的表演,讓我依然對他保持一定的懷疑。
看到他像死狗一樣癱倒的樣子,我暫時沒有對他進行再次的逼問。
可我的身體在幾秒鍾之後便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這感覺好奇怪,脖子僵硬的轉動不了,身體也不大聽使喚,不但僵硬而且還在僵硬中做着一些我不可控的動作,下腹部也開始有陰冷的寒氣冒出。
拿着口紅的右手,被某種力量操縱着,在鏡子裏寫下了:“你殺死的另外一個人又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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