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臉淤青,帶着傷痕的女人臉抵近畫面,看樣子她是打輸了。
雖然,她的臉被打傷了,但她精美的輪廓還是讓我能辨認出來她的身份——後上位的年輕女人!
她拿起攝影機,一邊走一邊哭訴着什麽。
由于隻有畫面沒有聲音,我又沒學過讀唇語,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她還沒說幾句,突然扭了一下頭,然後倉皇的向前奔跑。
畫面抖動中,可以看見另一個女人手裏拿着什麽東西朝她追過來。
慌忙中,逃跑的女人一隻運動鞋脫腳而出,鞋都跑丢了,可見當時的她是一種怎樣的恐怖心情。
随後畫面穩定,應該是逃跑的女人已經坐在地上開始求饒了。
嘶~~
當畫面穩定以後,我驚訝的發現,畫面中兇悍的女人居然是她!
原配女主!
雖然,我在照片中看到的都是她的灰白照片,可這張臉的輪廓我記得非常清晰!
緊接着,她掄起手中的棒子,對着攝像機旁邊的女人就是一頓猛砸,甚至鮮血都濺射在屏幕中。
看起來非常的血腥。
原配女主雙眼冒出兇光,滿臉帶着殺氣。
一頓猛砸後,她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氣,頭發散亂,露出兇狠的表情。太瘋狂了!這一目看得我不寒而栗!
片刻,她撿起攝像機向遠處跑去......
畫面抖動的非常厲害,根本看不清攝像機裏拍攝到了什麽。
當畫面再一次穩定之後,我一下子緊張起來。
隻見全家福中的八歲小男孩和十歲的小女孩站在路邊,十分無助的嚎啕大哭。
正是後上位年輕女人的兩個孩子。
而畫面裏偶爾會伸出那個殺人兇器——帶着鮮血的長木棒子!
可以想象,兩個孩子當時遭受了什麽。
甚至,他們的媽媽被殺害的殘忍一幕,也被兩個孩子看在眼裏。
就在剛才,我還内心傾向于這個原配女主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轉眼她在我眼前就成了毫無底線的殺人兇犯!
美好的結局或許都出現在電視劇裏,兇案現場看到的永遠都是最殘忍的一面。
畫面中,這個已經發瘋了的原配女主,應該正在用激進的言語訓斥着兩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而兩個孩子隻有唯唯諾諾站在原地大哭。
下一秒,憤怒代替了理智,殘忍代替了希望,她用極深的怨念将兩個孩子送向死亡......
畫面實在太過殘忍,我看不下去了,眼淚不由自主的大顆大顆掉落。
我痛心啊,兩個這麽可愛的孩子你怎麽能下得去手?
哭了一陣,不知道電腦顯示器什麽時候自動關上了,我也沒去理會。
站起身,我擦拭着眼淚,心中隻有無盡的惋惜!
看着兩個孩子的遺物,我暗暗發誓,我要爲他們做點什麽,盡管他們不喜歡他們同父異母的哥哥。
平複了一下心情,我已經對那張a4紙上的提示有了新的答案,兇手是原配女主。
可又一想,不對呀!
上一次的夢境和這一次看到的照片,兇手應該是廖啓亮的父親和後上位的學生小三才對。
怎麽轉眼間,兇手又成了原配女主?
到底誰才是真兇?兇手一共有幾個人?被害人分别都是誰?
或者,我找到的線索當中有虛假信息誤導我的判斷?
我從沒學過刑偵類的課程,此刻我需要閉上眼睛重新梳理整件事的經過。
上一次夢境當中被一男一女打死的女人最後爬出了屏幕,雖然當時她的樣子猙獰可怖,但最終也沒有傷害到我和李一航。
這次入夢李一航的媽媽給我吃了一種不明物體,除此之後便消失在我的視線裏,看來李一航的媽媽跟這件事應該沒有關聯。
那麽,一樓的照片中的黑白女人身影難道不是原配女主?而是,後上位的學生小三?
不可能!
第三張照片中男人非常年輕,剛二十出頭的樣子,照片中的黑白女人怎麽會是旁人?這說不通!
可剛剛視頻裏我看到的畫面,兩個孩子的年齡與全家福照片上的年齡相吻合,而且這個開放式客廳裏擺放着小學四年級和小學二年級的課本。
這就說明,原配女主在視頻裏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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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間,是全家福拍攝完成不久後的時間。
從時間上來講,這又與我之前的推理相悖,如果原配女主一直活着,那她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孩子滿身髒兮兮的受人家欺負?
而且,她的孩子廖啓亮連碗筷都被人隔離開,她就這麽忍心看着?
如果我是廖啓亮的媽媽,就算孩子撫養權判給了廖啓亮的爸爸,那麽我至少可以每周給孩子洗一次衣服,洗好之後再送過來。
難道是說,她一直活着,但是廖啓亮的爸爸并不讓她見自己的孩子,甚至用暴力的手段威脅她?
如果我是這個女人,我自己的孩子我必須要保護好,這也就是爲母則剛的原理。
還有一種可能,廖啓亮的爸爸有大量不明來路的錢财沒有讓他的原配知道,離婚後偷偷買了這棟價格不菲的房子,和他的學生情人結婚生子。
就算是這樣,她總可以去廖啓亮的學校探望自己的兒子吧?
對!重點是學校!
這樣就解釋通了,她和她兒子廖啓亮之間的聯系最有可能發生在學校。
她每一次見到自己的兒子都是髒兮兮的,她爲了報複默默的忍着,就當什麽是都沒發生,當機會成熟的時候,便揮起手中的大棒砸向她心中的敵人!
就算原配女主的故事解釋通了,那廖啓亮的父親爲什麽又會吊死在客廳裏呢?他是自殺上吊還是被迫上吊?
卡片上紅色筆寫着的對不起、對不起......是寫給原配女主還是寫給他的兒子廖啓亮的?還是其他人寫的呢?
想到這,我拿起手電筒,小心翼翼下了樓,我要把那幾張照片和卡片拿在手裏,好把思路完全捋清楚。
由于之前碰到的那個女鬼太過恐怖,我實在是對她打怵,所以我走路都是蹑手蹑腳的。
手電筒的照射下,我沒有看到女鬼的身影,我更不敢去看那面鏡子,吊死鬼般的男人也讓我有恐懼感。
貼着牆壁回到辦公桌前,把剛才的五張照片以及寫滿對不起的卡片,平鋪在辦公桌上。
我聚精會神的看着這幾張照片,我腦中不斷做着分析。
剛才已經确定了兩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最開始想到的,男主和學生小三殺掉了原配女主,才導緻原配女主的孩子廖啓亮成長中的不幸。
可跟剛才的視頻結合這個邏輯就不成立!
所以,按照這個推理,男主和學生小三是殺人兇手!
第二種,是我剛剛做出的判斷,原配女主一直活着,她不能光明正大的來看她的孩子,隻能在暗中保護廖啓亮,忍耐到達她的極限時,她出手将她的情敵以及情敵的孩子殺之而後快。
那廖啓亮的父親上吊的真正原因,是被逼上吊還是良心發現自殺?
我猜最有可能的是第一種,被逼上吊!
一個女人想殺掉一個男人,肯定是積怨已久,如果他們隻是萍水相逢,尤其作爲女人來講,怎麽會動殺念?
廖啓亮的父親身高體壯的,能打不過身材嬌小個子矮矮的前妻?這太扯了!
那他到底害怕前妻的什麽呢?
以廖啓亮作爲威脅,好讓他永遠見不到自己的大兒子?
在我看來,廖啓亮的父親并沒有這種擔心,就憑廖啓亮髒兮兮的穿着,甚至吃飯也要讓廖啓亮被歧視的隔離開,廖啓亮的父親就沒有怎麽在乎他這個兒子。
那最有可能讓廖啓亮的父親感到害怕的應該就是——來曆不明的大額存款!
我想應該就是這麽回事!
他一個高中老師會有那麽多的錢确實很不正常,而且這棟房子的價值遠遠超出他的正常收入的購買力。
看來這筆不明來曆的大額存款就是他的死穴!
而剛好他的死穴被他的前妻發現了,以此要挾......
可就算是因爲這筆錢要判刑坐牢的話,也不至于讓他死啊?這有點說不通!
我把照片和卡片整理好拿在手上,想順着牆壁再次上二樓。
牆上挂着的鍾表又發出微弱的亮光,一點整!
鍾表上的時間給了我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我到現在依然不清楚,黑暗中鍾表一次次閃現出的亮光,給我時間上的提示到底是什麽具體含義。
就在我剛想挪動腳步上二樓的時候,辦公桌上的打印機又發出了噗噗噗噗......的聲音!
打印機上的a4紙在不停地運作着,新的内容從剛剛打印好的a4紙上顯示出來:馬慧麗就是兇手,馬慧麗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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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行的字都是重複着這句話,唯有最下方的一行字寫着:救救我的兩個孩子。
看完紙上的字,我心中有了答案:馬慧麗就是原配女主的名字,而剛剛碰到的女鬼就是廖啓亮的後媽,她以這種方式給我傳遞信息,其最終目的是讓我救她的兩個孩子。
可孩子在哪?我怎麽救?
打印機還在不停地運作着,随手拿起剛剛打印出來的a4紙,疊成和照片差不多大小拿在手上,我順着牆壁再次上了二樓。
就在我剛把頭探出二樓隔闆的時候,我原地愣住了!
隻見滿是卡哇伊裝飾的電腦屏幕中正顯示着紙張打印的頁面。
我又回過頭用手電照向一樓辦公桌,打印機還在打印着a4紙。
這讓我明白,這台電腦控制着一樓辦公桌上的打印機。
那麽,這台電腦的應該也是人爲控制的!
也就是說,我剛才看到的内容也有可能是假的!
剛才看到那個女鬼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可她的意念卻沒有消散,她具有生前的記憶,正常敏銳的思維,甚至她很可能還會用某種手段來欺騙我。
我剛才在這台電腦顯示屏裏看到的内容,到底是被僞造的呢?
電腦屏幕中的打印頁面停止了,一樓辦公桌上的打印機也停止了,屏幕也在打印完成後關閉了。
如果我要印證自己的判斷哪一個才是對的,就得繼續尋找線索。
我沿着二樓的走廊緩慢前行,手摸着材質考究的壁紙,眼裏看着一幅精美的壁畫。
夕陽下,遠處的一個港口在忙碌着裝運貨物,一位成年的男子和一位老婦的背影,在畫的近處肩靠着肩挨坐在一起,像是一對母子坐在一起欣賞着夕陽的景色。
畫中的意境确實很美,但我此時無心欣賞,唯獨這幅畫看得仔細了點,其他幾幅畫隻是大緻的掃了一眼,便進入了二樓的主卧。
剛一進屋就能感覺出來,這間主卧裝修的奢華感。
主卧面積非常的寬敞,應該是把兩間卧室的面積拼成了一間卧室,來作爲房子的主卧。
質地考究的裝飾材料,視野寬闊的整體落地窗,令人賞心悅目的各種燈飾,超大的歐式雙人床,還帶有獨立衛生間,以及超大的整體衣櫃。
然而,這裏裝修的再好也和我沒一點關系。
我所關心的是,在有限的時間裏尋找更多的線索,好在規定的時間内逃出這個鬼地方!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雙人床和衛生間,而是徑直走向整體衣櫃。
打開櫃門,裏面的衣物疊放的非常整齊錯落有緻,男士皮帶卷成卷挂在挂鈎上,幾雙皮鞋擦得锃亮放在衣櫃的下方,衣服、褲子都堆疊的很整齊。
我随手關上這扇櫃門,又打開中間的櫃門。
這裏的衣物都是女裝,唯一讓我感興趣的,是中間的兩個抽屜。
我猜這應該是他們家放置最保密東西的地方了。
随手打開一個抽屜,裏面有一疊文件,翻了翻都是商業保險合同書和一些其他文件資料。
另一部分是首飾盒,裝着黃金、鉑金的各種飾品,金項鏈、金手镯等。
關上這個抽屜,打開下一個抽屜。
一本房産證讓我提起了興趣。
打開房産證,權利人上寫了兩個人的名字:廖賀洲、于淼。
原來廖啓亮的父親叫廖賀洲,他的繼母叫于淼,他的親生母親叫馬慧麗,我終于知道他們的名字了。
合上房産證放在一邊,繼續向下翻找,有兩個精美的金屬盒。
兩個金屬盒裏分别放着兩人的各種證書,從小學到大學還有資格證書都在這裏。
随手翻了翻,就把兩個金屬盒裏的東西複原了,也擱置在一邊。
在這個抽屜的最下方有一個非常精緻的小黑盒引起了我的注意。
拿出小黑盒輕輕打開,裏面有一個裝飾美觀的u盤。
看來廖賀洲被迫上吊的秘密很可能就在這裏。
拿出u盤,我快步來到開放式書房中,按開了主機開關,我想這棟小樓裏最大的秘密應該就藏在這個u盤裏了。
這台電腦的開機速度很快,想必配置應該很高。
當電腦開機後我把u盤插進了主機的u孔裏,u盤的内容剛剛跳出來,一張死人臉便從我的側面貼了上來!!!
“誰讓你看這個u盤了?誰給你的這個權力?”
這聲音仿佛是地獄般的咆哮,在寂靜漆黑的環境中炸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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