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着,心裏在測算着與白色燈光的距離,看樣子足有五六百米遠。
周圍的環境由于沒有光源,我也看不見,隻知道自己要按照提示走下去!
大約七八分鍾後,我來到白色燈光的位置,眼前的景象也漸漸清晰。
原來,發出白色光芒的是一個帶着燈罩的大燈泡。
這個大燈泡被一根鏽迹斑斑的鐵管頂在半空中。
這跟鐵管很長,乍一看至少有兩米多高。
可奇怪的是,我居然看不見這個白色大燈泡連接的電線。
這燈泡的旁邊是一個簡易的棚子,棚子是用木棍組合而成,破舊的鐵闆搭在棚子上面,充當着雨搭的角色,旁邊還放置着幾個舊輪胎。
這簡易的棚子看起來就是個臨時的汽車維修點。
此時我覺得很詫異,難道這個簡易的維修點,就是那個有着幽靈般聲音的男人,要讓我來的地方麽?
還說有人會指引我到他那裏,可指引我的人并沒有出現呢!
難道是李一航的媽媽?還是一下把我推進電梯内的恐怖人臉?或者屏幕裏出現的某個人?我沒有答案。
他引我到這裏來幹什麽?認爲我沒有生存技能教我修車麽?顯然,我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是扯淡。
就在我正納悶的時候,有一束反光照射在我臉上......
嘶~~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照射一下子提高了警惕:“誰?”
我下意識轉過頭,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在馬路對面居然有一棟美觀的三層小樓。
這麽個三層建築就在不遠處,我居然沒有察覺。
想想看也對,剛才我一直在尋找光源,并沒有注意到這棟三層小樓的存在。
我轉過身,面向這棟低矮的建築。
小樓内一片昏暗,樓内并沒有任何一個房間亮燈,我身旁的白色燈泡是這裏的唯一光源。
隻有小樓内的幾扇玻璃窗戶反射出微弱的光線。
可從我的角度看去,感覺這棟小樓怎麽都透着一種詭異。
不對!
仔細觀瞧後我發現,小樓内的窗戶都是緊閉着,而隻有三樓的一扇窗戶在輕柔的随風搖擺,那扇窗戶的下方居然安裝了一個反光鏡。
正常的住宅誰家會安這個東西?農村我不清楚,至少城市裏沒有人安這個東西,這不是找打架麽?
而且,那個反光鏡在搖擺之下,爲什麽可以将反射的光線,照射在修車點的位置?這裏面有什麽關聯麽?
孤身一人處在黑暗中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顯然,那部瘋狂的電梯把我帶到這個不知道什麽地方的地方,肯定不是讓我來修車的。
恐怕這棟小樓是我要進入的下一個恐怖場景......
光明給人們帶來希望,而黑暗則吞噬着人們的希望。
環視四周隻有這盞白色的燈泡是這裏的唯一光源。
就算我不打算進入這個有些帶着詭異的小樓,我也沒其他地方可去。
此時,我的内心也在不斷掙紮。
難道我會選擇在漆黑中,漫無目的胡亂前行麽?
如果,現在有另外更好的選擇,我一定會離這棟小樓遠一點。
思考再三過後,我最終決定要進入這棟小樓,看看在這棟小樓裏會給我帶來什麽樣的啓示。
也許那個幽靈般詭異的男人聲音就是從這棟小樓裏發出的。
就在我剛有進入小樓的念頭的時候,這棟小樓一層的大門居然開了!
難道,這棟小樓裏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故意打開這扇門讓我進入?
不想太多,我擡步向小樓邁進。
剛走兩步我就停下了,因爲我忽然間想到,這個簡易的車棚裏是不是會有工具呢?
我必須得找到點什麽,好用作防身。
在簡易的車棚内一陣翻找過後,果然找到兩樣好用的東西。
一隻手電筒和一把大扳手。
手電筒可以在黑暗中給我照明,大扳手可以讓我防身。
就這大扳手,我要是使足力氣砸在任何人的頭上,估計他不死也得暈過去。
兩樣趁手的東西在手裏攥着,心裏有了一些地氣。
我做了幾次深呼吸,便不再猶豫,打開手電筒,徑直向小樓走去......
我走路的步幅中規中矩,不會大幅邁進,也不會怯懦的小步前行。
當我走到小樓門口的那一刻,我心中已經默數了我走路的步數,一共五十六步。
我不知道數着自己的步伐,對這個未知的空間裏有着什麽樣的作用,但我要處處小心,處處留意。
走到小樓的大門口,我在手電筒的照射下,仔細觀察了一下小樓的外部裝修。
這棟小樓的外牆很是美觀,也很有風格。
小樓外牆的水泥上都刷着淡黃色的染料,偶有精美的圖案刻在牆壁之上。
大門口有兩根水泥石柱頂起一塊美觀的石闆,水泥石柱上雕刻着歐式的凹凸畫像,兩盞沒有亮起的歐式燈鑲嵌在水泥石柱中。
從小樓的外部結構看起來很有一種美觀的奢華感。
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我邁步走進樓内。
就在我的雙腳剛剛踏入門口的時候,大門猛的一下關上了!!!
這一下變故讓我的心髒驟然緊張加速。
我回過身想把這扇門給推開,然而我的努力是徒勞的,這扇門在我用力推動下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可以被推開的迹象。
此時我有些緊張也有些憤怒,到底是什麽人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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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于鼓掌之中。
抄起大闆子對着這扇門就猛砸兩下,沒有反應!接着我用嘴叼住手電筒的尾部,騰出雙手對着門鎖就是一頓猛砸。
可我所做的努力都是白費的,這扇門的門鎖根本砸不開!
平靜下心情,我也不再試圖打開這扇該死的房門,轉身向室内探索。
拿着手電筒我有條不紊地照向屋内的每個角落。
當我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環視了一周之後,終于看清楚了房間的布局。
大門的右側是一扇寬敞的玻璃窗,薄薄的窗簾擋在窗框之前。
實木材質的辦公桌緊挨着玻璃窗,辦公桌上面擺着幾本書和一些歸納好的資料,一把實木的椅子和辦公桌搭配起來就像是辦公室。
椅子後面是一組實木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籍,看起來這裏的主人像是很有文化的樣子。
而大門的左側也有一扇寬敞的玻璃窗,緊挨着這扇窗的則是向上盤旋的實木樓梯。
實木樓梯另一側是接待客人的區域,深色的一組沙發周圍都鋪着黑白相間的地毯,而茶幾則被沙發圍在中間。
茶幾上的一側放着兩隻相同的玻璃杯,而另一側則放置着與之不同的茶水杯。
顯然,這是兩位客人和主人交談時放在桌上的。
接待區和辦公區的中間牆壁有一條走廊,我想應該是通向内室和廚房、衛生間的走廊。
我不知道這家主人的裝修用意,爲什麽隻在接待區域放置地毯,而辦公區域和其他區域卻隻是地闆呢?
經過一番觀察過後,我确定了屋内的布局。
擡手按向開關,沒有發生任何反應!
手電筒的光向上照在棚頂,可以清晰的看見辦公區和接待區有兩套歐式吊燈懸挂在棚頂。
我自己打趣道:是有人拉了電閘呢?還是忘記交電費了?
不再理會開關,我邁動了幾下腳步,走到辦公桌前,我随手把大扳子輕輕地放在辦公桌上,手電筒也倒置放在辦公桌上。
這樣擺放手電筒,光線就可以照亮整個屋子。
騰出雙手,我開始随意翻動辦公桌上的書籍和資料。
《高三語文教材》、《教學大綱》、《哲學與人生》,我随意翻看了幾本書,看樣子屋子的主人是位高中老師。
就在我要再次拿起手電筒和大扳子去查看其他地方的時候,幾張照片和一張卡片從書中掉落出來......
我随手拿起那幾張照片稍作整理。
第一張照片是一張大合照,背景是一棟教學樓,教學樓上方有幾個大字,市重點一高。
看樣子這間屋子的主人是我們市重點一高的老師。
照片裏有很學生,大緻看去四五十人的樣子,可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
前排兩邊有十幾名女同學蹲在地上,學生們都穿着校服,隻有沒穿校服的年齡較大的兩男兩女,坐在前排中間的椅子上,這四個人應該是老師。
難道四名老師中的其中一人是這間房子的主人麽?
照片裏中間這排全部都是男生。想必他們照大合照的排列是矮個子的姑娘在第一排蹲下,而第二排是高個子男生,最後一排男女生都有,一起站在椅子上。
這樣的排列會拍攝到每一個學生的身影。
可當我看到整張照片中最後一排的時候,我發現最左側的一名學生的臉被小刀之類的東西劃掉了。
沒有臉!
這是什麽原因?如果這張集體照的主人是一名學生還情有可原,可能與某位同學在這幾年同窗生涯中一直不和,故意在畢業照中将自己讨厭的人用小刀劃去臉部,好讓自己永遠不會再見到這個人。
可這張照片是夾在教案裏的,也就是說這張照片的主人應該是老師才對啊,怎麽老師會有這樣的舉動呢?我感覺非常奇怪。
把這張大合照按順序放到所有照片的最後,我開始觀看第二張照片。
這張照片顯然是一張全家福,家裏的幾名成員無論從表情還是感覺上都顯得非常的親昵。
照片的中間是一名個子看起來挺高,身體微胖的中年男人。
這名中年男人的笑容非常燦爛,他右手緊緊摟住一名年輕漂亮的女人肩膀,而左手拉住一名十歲左右可愛小女孩的小手。
看得出來,照片中的他非常的得意。
而年輕漂亮的女人把頭微微的靠在他的肩上,也露出幸福甜美的笑容。
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右手被男人拉着,左手扯着自己的裙子,顯得很有公主範,看上去很有表演天賦。
而小姑娘的左邊有一個更小的男孩,穿着整齊的背帶褲擺着一個武俠的姿勢,很是調皮。
如果照片裏僅有這些人的話,那一定是很和諧的畫面。
可照片中,年輕女人的右手邊還站着一個骨瘦如柴,渾身髒兮兮十三四歲的男孩兒!
這個小男孩在照片中并沒有挨着漂亮女人站在一起,而是和漂亮女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其他兩個孩子穿着幹淨的衣服,身體自然的擺着姿勢,而這個小男孩則拘謹的抱着一個破舊的毛絨熊玩偶。
這個舉動讓我覺得很奇怪,一個十幾歲的男孩手裏拿着一個皮球,或者拿着一把水槍我都不覺得奇怪,而他這個年紀卻拿着小女孩才喜歡玩的毛絨熊,難道這個毛絨熊對他有特殊意義麽?
在這張照片中違和感很強的他讓我愈發好奇。
這個小男孩和他們是一家人麽?難道這個小男孩是領養來的?我沒有答案,隻能繼續看照片。
第三張照片是那個中年男人的單人相片,照片裏男人很年輕,和剛才那張照片相比要年輕二十幾歲的樣子。
而且,這張照片中男人的笑容顯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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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燦爛。
這是一種帶着興奮的笑容。
他的這種笑讓我想起了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我覺得都不像,可金榜題名時不與人一起分享快樂,而是跑去拍單人相片?也不太可能!
所以,這張照片中的本質最有可能的就是洞房花燭夜!
應該是照片裏的男人結婚了,可結婚總不能和自己結婚吧,新娘子呢?
就在我仔細看照片的時候後,一種超級恐怖的感覺,一下從我的視線傳遍我的全身,照片差點沒掉在地上!
照片中,明明隻有男人一個人的身影,怎麽看着看着,多出一個黑白色模糊的詭異女人!
而且,這女人并不是和他站在一起拍照,而是整個人趴在地上,一邊對我詭異的笑,另一邊四肢像蜥蜴一樣緩慢爬行!!!
太恐怖了!
照片裏的女人居然在動。
我胡亂猜疑,他向我爬過來了麽?
不對!
照片裏并沒有我見過的場景,與現在的場景也不吻合,恐怕是我看花眼了。
我安慰着自己不再理會這張照片,把這張照片放到最後,繼續往下看......
可就在我聚精會神打算看第四張照片的時候,餘光中一個什麽東西突然亮起了微弱的光線。
下意識我擡頭一看,原來是鍾表!
什麽意思?難道又是讓我看時間?這些時間串聯起來會是什麽呢?我不知道!
鍾表上的時間顯示十一點三十五分。
這難道是讓我在規定時間内完成什麽任務麽?
可我必須得找到線索才行,因爲我根本不知道那個有着幽靈般聲音的男人,究竟想引我去哪裏。
我同樣更不清楚時間和被引來這裏有着怎樣的聯系。
我回溯整件事情關于的時間上的線索。
醫院中冉立哲進入我房間是夜裏十點二十,上一次進入夢境中表現是是十一點整,而這一次入夢icu病室牆上的鍾表顯示也是夜裏十一點整,而這一次時間顯示是十一點三十五分。
我頭腦中思緒很亂,根本捋不出任何頭緒,除了繼續查找線索我别無他法。
幾秒鍾之後,牆壁上的鍾表發出的微光熄滅了,我用手電筒照射在鍾表上。
鍾表照樣在走着,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既然對于時間的串聯找不到頭緒,索性幹脆不找,我繼續翻看照片。
第四張照片是一張結婚照,照片裏的男人還是那個男人,比全家福的照片要年輕幾歲,而比那張單人相片要成熟了一些。
照片中的女人正是全家福中的漂亮女人。
照片中的兩人正深情激吻,一個穿着西裝深情款款,另一個穿着婚紗含情脈脈,看起來好是幸福的樣子。
看着這張照片我好像想起來什麽,我連忙把第三張照片,放到桌面上和第四張照片進行比對。
同一個男人,同樣一副表情,同樣穿着西裝,所不同的是,除了第四張照片中出現了一個漂亮女人外,還出現一個模糊的影子,是那個出現在第三張照片中黑白影像的詭異女人!!!
這個黑白影像的女人在第四張照片中正騎在男人的背上,而頭卻扭過來對着我發出陰笑!
我心裏再次一顫!
難道剛才第三張照片中出現的黑白影像的女人不是幻覺?難道她會在某一時間真的爬出照片來找我麽?
我收起目光,閉上眼睛,腦中出現了一種猜想。
兩張照片中都出現了同一個黑白模糊的女人影子,應該是有兩種可能:第一,她與照片中的男人有不可化解的結怨,或許這個男人就是殺死她的兇手;第二,這個男人是她曾經的丈夫,在男人與另外一個女人好上的情況下抛棄了她。
可要是兩種情況同時發生呢?那簡直就太恐怖了!
第三張照片中的男人很年輕,可以有種大膽的猜想,這個黑白詭異的女人和這個男人才是原配,也是兩人的頭婚,也就是第一次婚姻。
而第四張照片中幸福滿滿的男人顯然已經步入中年。
那麽問題來了,一名教師到哪裏才能找到年輕貌美的姑娘,作爲自己的新配偶呢?
大概率來講,應該就是學校!
正常來說,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被一名中年大叔搭讪,我覺得要不這個男人非常有錢,要不這個男人非常有魅力,或者權利也有着一定的吸引力。
但正常情況下任哪位姑娘,也不會選擇一個收入一般的大叔,作爲自己的選擇性配偶的。
那麽,他們相識相知在學校朝夕相處,就是他們發展的必然階段了,日久生情才使兩人産生情愫。
所以,我判斷這應該是一場師生戀,而頭婚中的女主就是這場師生戀的犧牲品!
她的結局很可能是被這個無情的男人給殺了!
如果是正常離婚,各自找自己的幸福那麽就會出現另一種結果。
第一,頭婚中的女主也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所以她就不會産生這麽大的怨念,因爲她也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第二,即使頭婚中的女主不打算再嫁,她也會用時間來平複自己的心情,雖然有怨念,但是活着的人怎麽有可能以不可思議的狀态,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照片中呢?
所以,綜合上述判斷,我得出結論。
第三張照片原本是這個男人和他原配的結婚照,之所以他的原配沒有以正常狀态出現在結婚照中,是因爲這個原配女主已經不在世了,她想用她的方式告訴發現照片的人事實真相。
或許,她的死無人替她沉冤昭雪,真正的兇手還逍遙法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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