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手腕道“行了,這房間怕是再進不去其他人了。另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五個房間恐怕都隻能容納下一個人。
而這大概也是第六層隻出現五個房間的主要原因。”
胡不燎徹底怔在了原地,倒是程輕淺圍繞着那五個房間來來回回的轉了轉。
“那這些房間還有什麽講究麽?”
方朔笑着推開另一個房門,随後才道“我猜是沒有的。”說完人也消失不見。
月影一言不發的随便進入了其中一間,程輕淺在深深的看了胡不燎一眼之後也緊接着消失了人影。
沒得選的胡不燎,滿臉的不甘願,他走到最後一扇房門前,也學着其他人那般推了推房門,然而……房門居然沒有被推開!
胡不燎被這一變故驚得眼睛都睜圓了,果然那幾人是忽悠自己的吧!還說這門沒有任何的玄機,但爲什麽偏偏隻有他無法推門進入?
胡不燎有些急了,他不由得又去了其他人的房間門口推了推他們的房門,然而依然無法進入任何一扇門。
胡不燎氣急敗壞,這算是什麽事兒!
許久之後,他慢慢的平複了自己的心裏落差,然後起身再度嘗試,然而依然進不去,胡不燎放棄了。
“罷了,進不去便進不去吧,左右這裏還有一些寶箱和法寶可供他帶走……”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又開始走起了回頭路。
隻是等他回頭了以後他才蓦然發現,這裏的寶箱早已空了九成有餘,隻剩下幾個看起來灰撲撲又沒什麽特點的箱子。
胡不燎簡直想嘔出一口血來。
不管怎麽說,有總比沒有來的要強,他走到其中一個箱子的面前,挑起一道靈力便要将箱子打開,然而哪曾想,他的靈力才摸到箱子,就被那箱子吸收了。
胡不燎心裏‘咯噔‘一下,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打不開……這箱子果然打不開……他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又快步朝着其他幾個尚未被打開的箱子走了過去。
毫無疑問,任何一個箱子他都沒有辦法打開。
就好像這些箱子本就不屬于他。
這一瞬間,胡不燎的眼底劃過一抹迷茫,如果什麽都得不到,那麽他來到六層的意義又是什麽?離冥塔讓他來到了六層,卻又什麽都不給他……爲什麽?
……
月影在進入房間之後,便感覺到了一股突如其來的磅礴靈力開始沖擊他身體的每一個毛孔每一條經脈。
倘若不是他及時得以控制調息體内的靈氣運轉,現在自己的經脈恐怕已經被這磅礴的靈氣沖裂了。
對于這種體驗,月影很新奇,這麽多年以來他去過的地方也不少,但偏偏從來沒有去過靈氣這般濃郁的地方,仿佛坐落于靈脈之上,集天地日月精華于一室。
然而奇怪的是,偏偏房間之内什麽都沒有,像是一座淨室,漆黑一片不見天日。
擁有這樣卓絕的條件,不修練便有些太可惜了。
月影掀起衣擺,直接盤坐于地,感受着天地間遊蕩的靈氣不斷地沖刷着自己的身體。
頭腦清明,沉浮于世,他好像就快要突破了……
……
時間推回幾個時辰之前。
君洛同樣邁入了漩渦之中的瞬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幾乎快要被撕裂……
扭曲的裂隙形成一道道尖銳的風刃自她的身邊刮過,很快衣衫之下便形成了一道道可怖的血痕。
君洛不得不強行凝結自身的靈力,用以抵抗風刃帶給她的傷害。磅礴的靈氣罩以她爲中心環繞開來,隻是她的修爲到底還是弱了些許,即便有這一層保護,也依然會給予更強力的風刃穿透防禦罩的機會。
好在這一場危險并沒有持續多久,就在君洛徹底成爲一個血人的瞬間,她穿越過了漩渦。
落地的時候,還帶着些許踉跄。
這是青草地?
沒走幾步君洛便跌倒在了地上,手上微涼且柔軟的質感,讓她的大腦清明了片刻。
看着眼下綠油油的一片,她很快便斷定出,自己大概有被傳送到了異空間,這便是第六層的離冥塔麽?
隐約間君洛覺得哪裏好像有些不對勁,但卻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去細想。
她現在隻想趕緊找到一個适合自己療傷的地方進行調息。
空蕩蕩的草地,碧藍色的天空,除此之外這周圍竟是什麽都沒有,沒有山石也沒有活物,一眼望去仿佛碧綠與蔚藍直接連成了一片。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試煉之地……
最重要的是,怎麽沒見到其他人的身影……方朔呢?師兄呢?君無聲呢?還有那個總是偷看她的女修呢?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這些人應該都進來了吧。
君洛重重的咳嗽了兩下,勉強起身又踉跄着往前走了幾步。
沒有一棵樹一朵花,隻有成片的草地,甚至這些草也長得一模一樣,沒有一顆的長度超過她的膝蓋。
君洛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底浮現出淡淡的興味,“該不會這裏隻有我一個人吧。”
“如果說人的話,嚴格意義上來說,确實隻有你一個。”
那聲音忽近忽遠,卻讓君洛覺得無比的熟悉。
一抹紅色的身影自天而降,她笑意盈盈道“你看,我就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吧。”
“蘇念久。”君洛準确的叫出了眼前這一抹透明魂魄的名字。
“哎呀,你怎麽能直呼我的名字,你該叫我前輩。”
君洛笑了笑,蘇念久看起來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眼底還透着幾分活潑和天真,顯然是個被寵愛着長大的女修。她想,她的家庭一定非常的幸福。
“前輩。”君洛開口道。
蘇念久故作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後又掐了個奇怪的指決朝着她的儲物袋一點。
一塊紫色的玉牌瞬間從儲物袋之中飛了出來。
她眼底透着幾分異色,似乎在懷念着什麽又似乎很高興。
“之前倒是沒注意到,原來紫府靈玉也被你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