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鬼劍的前身名爲黑風劍,原滄瀾宗執法堂堂主的法寶之一,是的,之一,哪怕在夏珏的手中,也不是經常被用得上的那種,畢竟比它等階高的法寶, 夏珏還有很多很多。
在夏珏身死之後,黑風劍也同時被遺落,再後來被心思不正的某邪修撿到,愣是将其轉化成了黑風鬼劍,然後便有了今日的邪靈。
邪靈不甘被那邪修所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那邪修反噬,并吸收了那邪修所有的修爲。邪靈之所以被稱之爲邪, 便是因爲它自降生的那一瞬,便沒了最基本的三觀認知, 嗜血是他們的常态,殺人亦是它們的常态。
在它們的世界之中,無所謂什麽欺淩弱小,但凡能殺的,那都是它們的狩獵目标。而那十九個凡人村落,便是這邪靈的戰利品之一。
毫無意外,它被滄瀾宗通緝了,并且幾乎沒廢多少力氣便将其抓到。
然後,這邪靈便被鎮壓在了離冥塔之中,隻不過這邪靈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數萬年來,總有修士會落到此地,邪靈便會借此來以其他修士的血肉來恢複自身。次數多了,便有了逃脫的能力……
不知該說這邪靈是運氣不好還是不長記性,每次逃脫之後便會出去作惡,作惡沒多久, 便又會被修士給抓進來繼續鎮壓。
好巧不巧的是, 每一次鎮壓他的修士都是蘇家人, 而且還是一脈相傳的蘇家人。而這也難怪乎邪靈會将君無聲也認作蘇家人, 實在是他被蘇家人坑過太多次了。
想起這些幾乎堪稱爲恥辱的過去,邪靈的臉色又變得陰晴不定。
他倏然笑了起來“每次都是你們蘇家人壞我的好事,這一次,我便殺了他!我看以後誰還敢來抓我!”
誰想蘇念久卻是不慌不忙的吹了吹指甲“殺吧,正好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蘇家人的徒弟。”說到這裏蘇念久也跟着那邪靈笑了起來”說不定,你殺了他之後還能看到之前鎮壓你的那一位。”
邪靈突然想起了這世間流轉于修士之間的默認法則,一些家族和宗門在對待比較重要的弟子的時候,總會在他們的體内留下一道師父或是師祖的神識印記,以便于在關鍵時刻保他一條性命,倘若這弟子還是不幸死了,也會有傳影落入印記主人的手上。到時候,那印記的主人便可根據弟子死之前的傳影來找到仇家爲其報仇。
邪靈明白了蘇念久打的什麽主義,瞬間打消了殺掉君無聲的念頭。
它其實很想賭一賭,殺了君無聲之後自己會不會有事,隻是一想到前幾次的遭遇,又瞬間打消了自己的種種想法。
這些蘇家人就是一群瘋狗,被他們纏上便沒什麽好事。
不過君無聲可以放過,其他人他就不用客氣了吧……
這般想着,他的身上又散發出了層層殺氣。
他沒注意到的是, 就在他尋思着從誰開始殺的時候,君洛背在後面的手,悄悄的畫起了符篆,因爲靈氣的消耗使得原本尚未愈合的經脈再一次崩裂,唇角也重新溢出星星點點的鮮紅,不過她卻顧不得許多了。
因爲她從一開始便知道,這邪靈定不會放過他們,所以早早便開始做打算。
倒是君無聲,拼着一身的傷,跌跌撞撞的還是擋在了君洛的身前。
蘇念久見狀不由得驚疑道“哎?剛才我還沒發現,你們倆居然都是……兄妹。”
這句子聽起來怪異極了,什麽叫都是兄妹。
君洛和君無聲則是默默的對視了一眼,瞬間就明白了蘇念久所停頓的那一下究竟想要表達什麽,想來她要說的是……你們倆居然都是靈骨一族的人。
隻不過,因爲在場的人太多,她臨時改了口,也算是間接保護了他們二人。
“啧,我能停留的時間又到了……”蘇念久緩緩看向虛空似是在不滿什麽。
君洛也發現她的身影開始逐漸變淡。
在離開前,蘇念久回頭看了邪靈一眼,眉眼間依然透着讓人難懂的情緒“我要是你,就離開立刻離冥塔,在這裏和他們周旋,最後倒黴的一定是你。”
說完,蘇念久人便消失了。
隻留下邪靈一個人驚疑不定的看着她消失的地方,這女人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滄瀾宗的那些蘇家人已經察覺到它離開封印了?
不過它更懷疑,這隻是那女人在危言聳聽故意吓唬它,目的是不想讓它殺掉這些修士。
邪靈在經曆過一番激烈的自我思想鬥争,最後隻恨恨的看了君無聲一眼,下一瞬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君洛看到此,不由得低聲驚歎“空間瞬移!”
“咳咳咳……”身邊傳來的劇烈咳嗽聲打破了君洛的思緒,隻見原本臉色便十分難看的君無聲又咳出一大口血來。
君洛趕緊将人扶助。
君無聲看着君洛的側臉,淺淺的笑了,“我沒事的,隻需要自我調息一段時間,便很快能痊愈,這血雖看着誇張,但那邪靈其實并未傷到我的根本。”
說到這裏,君無聲又掃了一眼依然在昏迷的方朔“我這傷甚至還沒有這位道友來的重。”
話落,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君無聲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顆丹藥,随後吞服而下。
君洛感覺到他的氣息瞬間平穩了下來。
詫異的神色自她的臉上一閃而過,又是一顆她沒見過的丹藥。
君洛有些好奇了,君無聲到底生長在一個怎樣的地方,才能有這樣多厲害又奇怪的丹藥?
倒是月影看着方朔和調息的君無聲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若是他沒看錯的話,那丹藥又是一種幾近失傳的品類。
因爲這種丹藥隻有用古法之術才能夠煉制,但如今這世上會古法煉制的還有幾人?
三清玉竹,寶花玉露,這可都是連拍賣行都不一定能尋到的極品八階丹藥。
或許是月影的視線太過于明顯,君洛不由得拽了拽他的衣袖。
“師兄?你是不是也在想那丹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