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安靜的步入到了入定之中。
小黑則是一臉懵逼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它似乎有些不明白,君洛自從打開那個空白的玉簡怎麽就變得奇怪了起來。她先是盯着那一個字都沒有的玉簡看了許久,然後又望向天空,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天空真的有什麽東西是值得她注意的……
可是,那裏分明就什麽都沒有啊!
是的,在小黑的角度,它看不到玉簡上面的文字,也看不到玉簡映射到半空的文字。
所以,它幾乎全程都出于迷茫的狀态。
小黑雖然不懂,卻也知道君洛入定是不能被打擾的,故而圍着她又轉了兩圈之後,便離開了。
倒是距離君洛很遠的方朔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一般,朝着君洛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過或許是他們間隔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他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
……
君洛自步入入定之後,便進入到了一種很玄妙的境界,她的意識似乎完全落入到了一片金色的空間。
像是識海又像是另外單獨開辟出來異空間,這裏被淡金色的光芒所籠罩,看不到盡頭,也沒有真實踩踏于地面的觸感。
按理說,金色的光芒通常都會很刺目,但是在這裏,君洛絲毫沒有刺目的感覺,相反甚至還覺得很溫暖,這種溫暖讓君洛有些熟悉,卻又無論如何都想不起自己到底在何時何地感覺到過這樣的溫暖。
逐漸的,金色的光芒中開始演化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文字,字體成黑金之色,大小和距離,剛剛足夠讓君洛看個清楚。
它們于空中慢慢的漂浮,緩緩的擺動,最後串聯成了一句又一句的文詞。
而這文詞也不是别的,正是君洛剛看過的玉簡上面所呈現的内容。
除此之外,文詞的旁邊還出現了一個由金色光線勾勒出的小人,小人像君洛一般盤坐于文詞的一旁,随後君洛眼前所看到的畫面便又開始動了。
承君策開頭的一句文字驟然被放大,而小人身上的丹田和經脈也驟然被金色光線詳細的勾勒而出。
小人的丹田以一抹紅色點被标注,其他的穴位則是以綠色的點被标注,經脈是一條又一條藍色的線,看起來就像是簡易的人體結構圖。
君洛正想着這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小人的丹田處倏然出現了一抹極小的金色光電,它自丹田而生,然後又開始按照一定的規律遊走于小人身上的各處經脈之間。
一個周天過去,它幾乎将小人身體的每個腳落都走了個遍。
與此同時,第一句文字也慢慢的又重新恢複到了原本的大小。
君洛是何等的聰慧,第一時間便明白了,這一切是什麽意思。對方是在教習她如何修練承君策?
隻是這麽做的人到底是誰?
君洛在這裏感覺不到屬于任何其他人的意識……然後她想起了自己手中的玉簡。
一個大膽又不可思議的想法自君洛心底驟然升起,該不會是這承君策成了精,親自教她怎麽修練?
君洛胡思亂想之間,文詞的第二局已然亮起。
小人身上的那個金色的光電,也開始了第二周天的運轉。隻不過這回運轉的軌迹完全不同于第一周天。
君洛看到這裏,驟然瞪大了眼睛。
第一周天的運轉不同于第二周天!
這是所有心法和功法都不曾出現過的!因爲于其他心法或是功法而言,一個周天便是将整套心法都進行了一次的輪轉,但承君策卻顯然不是這樣的。
它和别的心法不同,它有自己獨特的規律,甚至可以說每一句文詞,可能都是一個新的周天的運轉。
如此,還能被稱之爲第一周天第二周天嗎?
君洛不太理解,畢竟她從小到大也算是閱覽群書,卻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她甚至忍不住會想,這樣修練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承君策第二卷并不長,君洛細數一下,發現一共有十六句文詞。
也就是說,光是這一套修練下來,就需要正常心法的十六個周天……
時間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流逝着,金色的小人還在一句一句的按照承君策的文詞,演示着修練的方法和經脈的遊走。
君洛學的也算是認真,在小人開始第二遍演練的時候,君洛便已經可以學着它的模樣,讓自己體内的靈氣按照小人所教習的方式開始于經脈之中遊走。
又一個十六周天過去,君洛已完全掌控了‘承君策第二卷’的修練方法。
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修練承君策第二卷的時候,她的周身亦有金色的光暈環繞。
隻不過這金色光暈并非是從周圍聚攏而來,而是自她的體内散發出來的。
莫名的,君洛覺得這套心法她修練起來舒服又惬意,這是從前任何心法都沒法帶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承君策是天生爲她定制的一般。
她不知疲憊的讓承君策在自己的體内運轉了一遍又一遍,洗滌着她的身體也洗滌着她的靈魂。
都說修練不知年約,君洛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觸。
在不知多少個周天運轉之後,君洛終于舍得睜開了眼睛。
此時夜已深,星辰漫天,明月高懸。
距離君洛的不遠處一人一靈似乎正交談着什麽。
不過在君洛醒來之後,便不約而同的朝着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小黑第一個竄到了君洛的身邊“小丫頭,你總算是睜開眼睛了!你知道你入定了多久了嗎?”
君洛怔了怔,并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一天?”
小黑叫道“一天!?是整整一個月!”
小黑說話間,方朔也走了過來,他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異色,唇角輕勾,甚至還帶着幾分調笑“真是不得了,小小年紀就能讓自己靜坐一個月,看來你這未來必不可小觑啊。”
随後他伸出了手“不知能否讓我看看小道友的恢複情況?”
君洛将手伸出,方朔看了一眼月光下的盈盈皓腕,搭了上去,“不錯,已經痊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