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洛印象之中,陳東傑是個脾氣不怎麽好,又沉默寡言的男修,他的話不多,僅有的幾句話幾乎都是在針對林悠悠……
等等……林悠悠?
這件事其實也不怪君洛多想,畢竟在她看來着實是有些巧合了。
陳東傑針對過林悠悠,然後又死在了林悠悠有着明顯話語權的雲靈門……
所以,這件事會和林悠悠有着直接關系嗎?
“說起來,那場比試,我和師兄其實都有在觀看。那個叫陳東傑的男修其實本來都要赢了,他的對手也被擊倒在地,一直沒能爬起來。誰能想到那人竟然還留了後手。”說到這裏的時候,郭北北的眼底明顯劃過一抹惋惜之色。
“所以,陳東傑是被偷襲了?”
“是的,那人身上藏了高品階的暗器,那暗器周圍靈力波動極低,不然以陳東傑的修爲也不會躲不開……”
覃融跟着點頭道“關于那暗器,便是我看了都有幾分心有餘悸。不過對方準頭不行,所以陳東傑的死因并非是被人一擊斃命而亡……”
君洛隻稍在腦子過了一下,便反應過來“是因爲暗器上面有毒?”
“是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毒,陳東傑在當場就被審判者喂了一顆解毒丹,然後最後還是死了,可見一般的解毒丹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好用。”
君洛的小動作微微頓了頓“你說是審判者喂的解毒丹?”
“是啊?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當時陳東傑在毒的發作下已經完全不能動彈了,肯定是需要别人來喂藥的……”
君洛隐隐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時間卻又無法确定到底哪裏奇怪。
而這個疑惑伴随着她和郭北北師兄妹告别爲止,也沒能讓她想明白。
“到底是别人的事情,想不明白的話就别想了,這世間,并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尋得一個結果。何況那陳東傑一看就知道其藏了不少的秘密,就算有些仇家也并不奇怪。”月影并不怎麽會安慰人,不過能讓一塊木頭一次性說這麽長的話,已然是十分難得,且令人驚奇。
月影被君洛盯梢的有些不自然,默默的側過臉,君洛則直接笑出了聲。
“倒是少見師兄這麽……能說會道。”言語内外自是多少不少的調侃。
月影的面色更不自然。
君洛看着耳根微紅的月影,終是選擇放過了他,而是将話題拉扯到了另一頭“其實倒也不是陳東傑的死讓我思慮良多,實在是……這兩起事件發生的太過于巧合了……”
是的,巧合。按理說雲靈門這種大宗門對于自家内部的掌控,應該有着絕對的效應。即便是死人,一般來說也不會引起太大的波瀾,畢竟每次大比都有修士在擂台上死亡,并不是單單隻有雲靈門舉辦的這場。
東辰島也好飛花宗也好,一旦遇到這種事,隻會迅速将修士死亡事件的影響力壓到最低,而非雲靈門這般,大張旗鼓的讓所有人都知道。
在君洛看來,這本身就是不合理之處。
再者,便是這兩起事件發生的時間間隔太短了……這就讓其他人生出這樣一種錯覺來,仿佛雲靈門接二連三的出事,是有人刻意而爲之,目的就是爲了讓雲靈門不好過。
但君洛自己卻是有另一種思路……
比如說,對于某件更重要事件的掩蓋……
看來即便是外表光風霁月的雲靈門的内部,也有一堆的糟心爛事兒啊。這種是非之地果然還是應該遠離爲好。
師兄妹五人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間,已經看到了不遠處的宗門大門。
隻是此時的大門前的情況并不像他們來時那般輕松而愉悅。
門前排了一行長長的隊伍,隊伍的最前面是嚴防死守的兩派執法堂人員,除此之外旁邊還有一個留着白色長胡子的高修爲道長。
這人君洛在大比開始之前的那會兒見過,正是汪成身邊的兩位長老之一。
此時,他正以淩厲的目光從一個又一個的排隊修士的身上濾過,每走過一個修士都會受到執法弟子的嚴格核查。
君洛大概猜到了什麽……
不過即便她猜到也不及旁邊兩位兄弟直接告訴她答案來的要簡單的多。
“這是什麽情況?”
“嗐,還不是因爲雲靈門至寶丢失那件事。雲靈門似乎斷定了那人還留在宗門之中,所以這才開始對着外出的人嚴防死守。”那人也是個嘴碎的,邊說着還邊搖頭道“你說他好好的比試就比試,怎麽還偷東西,最重要的是,他也是夠幸運,還真的被他偷到了!”
“那又怎麽樣,他跑了,他的宗門總是跑不掉的,我可是聽說了,他是清羽宗的弟子,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宗門,雲靈門找不到他人,你猜他會不會找去清羽宗。”
“找有什麽用?對方一口咬死了季銘沒回來的話,雲靈門還能拆了人家宗門不成?雲靈門門主可是最注重宗門名聲的,你猜他敢不敢硬闖強搶?”
“啧,這麽說雲靈門如果找不到這個人的話,豈不是鐵定吃了這個悶虧?”
鐵定吃了這個悶虧嗎?君洛在旁邊無聲的笑了笑。如果真的隻是至寶被偷,雲靈門其實有無數的方法能讓清羽宗對其進行補償,就怕……季銘根本不是偷了什麽宗門至寶。
伴随着周圍散修的議論聲,前面的人也幾乎被檢查的七七八八。
轉眼間,檢查目标落到了君洛一行五人的身上。
旁邊記錄的女修面無表情的詢問着他們的信息,其中由段離統一做回答。
在段離報出名字的時候,君洛注意道那女修似乎下意識的擡了一下頭,随後那位長老的目光也變得越發的淩厲。
君洛身爲天識者,神識天生敏感,即便那長老打探的還算隐秘,但君洛還是清晰的察覺到了。
女修一邊記錄,一邊重複着說了一遍他們的信息“天燼宗,段離,解戴,程輕淺,月影,君洛……”
女修狀似閑聊一般問道“原來天燼宗來了五個人,不過怎麽隻參賽了三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