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作爲領悟了空間法則的她,當然知道有着撕裂空間能力之人的實力有多麽的可怕,甚至于說,人家可能壓根就沒将她當成過對手,充其量隻是一隻蝼蟻。
越是想,她的内心越是憤懑難平,怎麽會這樣,爲什麽會遮掩……
對手如此強大,他們真的還有成功複仇的可能嗎?絕望環繞在她的周身,終是讓她對于未來有了一絲迷茫。
“這個礦場是他開的麽?”
段離搖頭:“不是,這個礦場給還真不是他的,是當地那幾個惡棍的,那人有着撕裂空間的能力,卻從來不親身踏足此地,很顯然他應該也是怕入了這裏實力受限。
不過倒是有礦石偶爾會從撕裂的裂隙送出。”
“那你們沒辦法從裂隙離開麽?”
段離歎息:“沒可能的,他們似乎有特别的聯系方式,每次裂隙開啓的地方都是未知的,而且開啓的時間極短,基本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會消失。”
君洛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段離:“裂隙每次開啓的時間都很短……有沒有可能是因爲他的實力不足以支撐開啓的時間太長?”
段離怔愣一瞬,随即恍然道:“有可能!他将我送進來的那次,也是我人才落地,那裂隙便消失了,最重要的是每次開啓間隔的時間都很長!”
君洛沉思,作爲同樣領悟了空間法則的她來說,能夠開啓空間裂隙絕對是神仙的手段,甚至哪怕再升上幾個大階,她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開啓空間裂隙。
無他,隻因爲這已經觸及到了天道的邊界,按理說這樣的存在天道是絕對不允許的,因爲這對于整個滄境界來說都是一種絕對的威脅。
如今他尚且還隻是撕裂了一道縫隙,那麽未來再強大一些的話,又何嘗沒有可能撕裂整個滄境界?所以君洛才笃定,天道不會讓這樣的人存活于世,如此問題便出現了,這位幽煞堂的少堂主是怎麽做到這一步的?
每次隻能短時間的開啓裂隙且間隔時間還很長,恐怕不僅僅是因爲實力不濟,更多的,大概是避免被天道所察覺吧……
“再沒有别的辦法了麽?”
段離歎息:“沒有了,我們其實也知道九重天連接着絕靈之地,但是沒人知道,連接的那個點到底在哪裏。大家幾乎走遍了絕靈之地,也沒能找到……”
“那在我們之前進入這裏的外來者呢,他們是怎麽來的?”
“多數都是被那人順着裂隙丢進來的,但更往前的,你就要問這裏的當地人了。”
段離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着那名叫阿辰的少年說的。
阿辰接過話,開口道:“我知道的也不多,還是小時候聽爺爺那一輩的人說的,說是我們這片土地,每隔幾百年,就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些穿着打扮奇怪的人,就是指的你們這些修士。
那些人一開始瘋了一般的到處尋找出路,時間長了便也就認命了,也和這裏的人一樣,成親生子,不過你們修士壽命格外的長,有些甚至活了上千歲。當然最後也都逃不過生老病死。
不過我爺爺的那個時代,可沒有像現在這種規模的礦場和礦工,這些都是到了後來才開始有的。那中心城也是我爺爺過世後才開始有的。”
阿辰還有些小孩子的心性,自己的喜惡幾乎全表現在了臉上,他對于中心城有着明顯的厭惡,在提及時更是毫不掩飾。
段離摸了摸阿辰的頭又道:“這裏的礦工,多數也都是修士,隻有少部分是當地的居民。
住的遠一些還好,住的距離礦場越近,越是容易遭到礦場的強行征集,後來礦場附近的村落都空了,然後這群畜生便開始了四處抓人。
當然,抓我的那位亦是功不可沒,畢竟在這裏的修士多數都是他的手筆。”
幾個人交談之間,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他們在連續攀爬過兩個山頭之後,終于看到了目标所在。
這些礦場的工人似乎是輪班制的,這麽晚了,依然有人在礦上工作。
或許是爲了提高夜間工作的效率,周圍還點着一排剛好能提供一點亮光的火把。
晚上礦場的守衛顯得有些松散,有人聚在一起打牌,有人聚在一起喝酒,似乎都有自己的娛樂工作。
君洛四人悄悄的從側面潛了進來,閃身一躲藏進了一處草垛的後面。
總體而言這一系列操作還是很容易的,當然,最要感謝的還是這群守衛的松散管理。
阿辰比了個手勢問道:現在就去後面麽?
段離回道:我們先去,他們墊後。
“這次新來的一批人,簡直一身的反骨!跑的那兩個先不說,剩下的這幾個也不老實。”
“要我說,我們就該将人送到背面的礦場。讓那邊那幾位好好收拾他們一頓,說不定回來就老實了。”
“行了,也别說他們了,我們老大下手也不輕,有一個幾乎都癱了……”
“你說那個叫羅青衣的是吧!我也記得她!骨頭是真的硬啊,撿到她的時候,她就受了重傷,沒想到還能反抗,也是厲害了!”
君洛一震,看向百裏,百裏搖頭表示他不清楚其他人的情況。畢竟他從一開始就跑掉了,哪裏有機會了解其他人是什麽狀況。
三人在簡單的聽了一段時間後,并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信息便也離開了。
……
羅青衣大概算得上倒黴的那一類,在入陣之後才發現,她所對應的是絕殺之陣的陣眼,雖然不會引出心魔,但也要用肉體硬抗絕殺之陣引起的罡風,甚至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不知被折磨了多久後,她終于清醒了過來,但卻發現,所在地方的環境比絕殺之陣還要惡劣。
好在她所受并非什麽緻命傷害,遇到危險也可勉強應付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