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最後,内讧的二人組也沒能打起來。
畢竟一些人确實也隻有嘴上厲害了,真的讓他們動手,怕是一個比一個慫。
有了前兩個例子,原本還在觀望的人,紛紛轉頭奔向了君洛。
哪曾想,才剛一輪到他們,君洛便換了牌子。
“二十塊火靈晶一位。”
價格直接翻了一倍。
那幾人頂着難看的臉色,大怨種似的紛紛交了靈石。畢竟除了她以外,已經沒人能夠驅散火靈氣了,便是爲了自己着想,這個時候和君洛發生沖突也是不明智的。
某位二流宗門的長老突然又跳了出來,指着那牌子頗爲不服氣道“爲什麽你收我就是三十靈石,收他們就是二十靈石,我雖然嘴賤了一點,但至少還是信任你的,他們可觀望了好一陣呢。”
君洛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不鹹不淡道“我樂意。”
直接将他氣了個倒仰。
而原本還在憤憤不平的大冤種們,内心竟莫名的平衡了很多。
沒了搗亂的人,君洛的進程也快了許多,沒多久,她便解決完了所有人體内的火靈氣。同時,她也算是收了個盆滿缽滿。
光是這些資源,就足夠她煉化很長一段時間了。
君洛轉頭看向旁邊的陣法,然後發現,除了最早進入的幾個人,不知什麽時候,竟又有幾人進入了陣法之中。
隻不過後進入的這幾個人沒有之前那些人的運氣,比起最早進入的那一批人,後進入的一批人幾乎全部踩中了第三個陣法。
如果說前兩個陣法,隻是單純的讓他們困于自己意識中的幻境之中,那麽第三個陣法便是一個隻存有戾氣的陣法。
這種陣法影響人的情緒,能夠挖掘人内心深處所藏有最深的秘密,它可以勾出你所擁有的所有惡念,也可以引出一個人内心最恐懼之事。
不敢想象這三個陣法同時觸發發生什麽。
關于陣内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确實不清楚,但卻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幾個人揮動着本命法劍,像一個凡人一般胡亂的揮動,打不出半點靈氣。看起來就像是被封印了通身的經脈又中了邪一般。
其中一人表情猙獰的揮動着手中的法劍,一邊揮動還不忘一邊呲牙咧嘴。
君洛覺得有些辣眼睛,又将視線落在了他身邊的人身上。
這是……之前那個信誓旦旦的陣修,隻是如今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受到了陣法的蠱惑……
看來這看似很強的陣法師,也被困在了陣法之中,君洛猜測對方多半是受到了幻境的影響,混淆了真實和幻境,不然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破解陣法了。
君洛再又看了幾眼之後,直接入了陣,月影和百裏緊随其後,隻留下一群身體剛剛恢複的人和完全不懂陣法的路人。
……
追着君洛入陣的月影陷入到了迷茫之中,明明前一秒他還能看到小師妹的身影,爲什麽下一瞬人就不見了。
難道說,這陣中除了迷困陣和陰煞之氣外,還有其他的東西?
懷着不确定的心思,月影又走了幾步,隐約之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他悄然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因爲小師妹走的太快,将他落出了一段距離……
隻是,在此之前他們之間的距離很大麽?
月影的眼底劃過一抹狐疑……
“師兄?快點跟上了,你在幹什麽呢!”
月影下意識的抛掉狐疑,追着熟悉的聲音跟了上去。
直到走到君洛的身邊,他才恍然發現,原來落隊的隻有他自己……因爲百裏不知從何時開始早已待在了他的身邊。
看着眼前的百裏,一絲迷霧自眼前緩緩飄散,眼底更是有迷霧重新聚攏“百裏,你不是跟我……”說到一半,月影像是突然觸碰到了某種禁忌,停在了原地。
不是跟我……不是跟我什麽來着?他要說什麽來着?他的記憶力也這麽差了麽?
“師兄,你幹什麽呢!走啦!”
看着眼前這張活潑明豔的臉,他突然覺得要幹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
不比月影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混論和迷茫,君洛的思緒一直都非常的清醒、
因爲從一開始他對這重重陣法,于心底便有了一定的抵觸和不信任。
所以也能在入陣的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自己中了招。
不得不說,這陣法也算是足夠用心,竟知道利用幻境以假亂真來模糊她的認知。
看着眼前平平無奇的竹屋,君洛眼底劃過一抹懷念。
“洛洛回來了……”這一抹聲音,溫和中透着慈祥,是君洛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聽到的聲音……
君洛唇角輕勾,眼底閃爍着淚光,默默搖頭,歎道“真像啊。”
君洛早就因此事經曆過一次失憶,所以在她徹底清醒過來的那一瞬間,也代表了她選擇和過去徹底告别。
所以,其他的什麽都可能被模糊,唯獨對于宗門的記憶,永遠不可能再因此改變。
“洛洛,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可有好好做功課?”
熾焰于她手心緩緩成型,她輕輕開口“無論你是否有意識,我都要對你道聲謝,謝謝你,再度讓我看到他們,雖然是以這樣的形勢……”
擡劍,揮劍。
簡單的兩個動作,君洛好似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面上一片煞白。
熊熊烈焰驟然而起,作爲火靈根的修士,從未感受到過如此難耐的熱浪。
天燼宗再一度在她的眼前化成了一片火海。
明明她就是火靈根,卻從未如此讨厭過火焰。
她的認知在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然而那一抹刻于骨子裏的仇恨,仍然無法避免的被喚醒了……
毀滅吧……毀滅這一裏的一切,讓這天下都爲天燼宗做陪葬!
君洛怔住了……
原來,這就是她曾經被壓于心底深處最黑暗的想法麽……
是的,這一回,她也将所有的陣法都觸發了。
包括陰煞陣……
“洛洛,好好的活着,不要報仇……”
不知何時,君洛走入了天燼宗的正殿之中,殿柱上,綁着因折磨而亡故的長老,唯有一人還留存着呼吸。
她好像在将曾經經曆過的一切又經曆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