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這裏,她便發現這裏多半的靈植都已經被采集,隻剩下很小的一部分低階靈草無人問津。
彩蝶的臉色不太好看,月影沒找到不說,自己心心念念的靈植也被人挖去了大半。
她跟随着獸靈丹的氣息又走了一段路程,直到遇到一堆雜草……
毫無疑問,這一片地帶便是獸靈丹氣息的始源地,隻不過因爲早已人去樓空,所以什麽都沒留下而已。
彩蝶蹙眉,她有些不解,怎麽會有人在這裏煉制獸靈丹?難道是馭獸宗的人?
“彩蝶道友怎麽了?這是發現了什麽嗎?”說話的是一個五官還算端正的青年。他們是因爲中途遇到才選擇結伴而行,不過這位彩蝶道友,似乎并不怎麽看得上他,甚至還有一些别的小心思。
但于他而言都無傷大雅,畢竟和她結伴,也不是因爲對方多優秀,而是爲了自己的利益而言。這位彩蝶道友作爲藥門弟子認識的靈植不在少數。
而他則打着保護對方的名号,順便蹭一些。
說到底,也不過是利益相關,等他們各遇到自己的同伴,說不定就分道揚镳了。
彩蝶搖頭“這一片地帶,早已有人捷足先登,好的靈植都被人摘光了,我們的腳程要快一些了,不然最後怕是什麽都得不到。”
那人看了彩蝶一眼“既然這個方向已經被摘光了,那麽我們不如換個方向。左右路也不是隻有這一條。”
彩蝶蹙眉,沒有說話,她其實并不喜歡别人對自己的決定指指點點。
就在她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危險突然将臨。
一道飛來的金光直逼男修的面門,那男修也算的上機靈,一個轉身便躲開了術法的偷襲。
二人神色肅穆,看向攻擊的方向。
隻見約有七八人的小隊伍就這麽赤裸裸的出現在了二人的走了出來。
其中有人的臉上還帶着幾分不正經的調笑“真不愧是大宗門的弟子啊,這反應速度就是不一般。”
“别說,這妞長得還挺不錯的,不過看服飾是藥門的?”
彩蝶在宗門一直受人尊重何時受到過這種屈辱,她眉目閃過厲色“知道我是藥門,你們還不趕快滾!”
那幾人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盯着彩蝶看了又看。
其中一人嗤笑出聲“所以說啊,這大宗門的弟子都被捧慣了,真當外面的世界和你的宗門一樣都得寵着你慣着你?
藥門?藥門怎麽了?藥門的弟子在外面曆煉從來不死人?
既然進了這秘境就不存在什麽宗門之分了,别說你是藥門的,便是滄瀾宗的弟子身份也一樣不好用。
這到了時候啊,也該死一樣得死。”
彩蝶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幾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很顯然他們都不打算放過自己。
可是隻靠自己同伴的話,又完全不可能。
她同那男修交換了個眼神,很明顯二人的意思都是先逃再說。
彩蝶将其中一隻手背于身後,一張符篆悄然祭出,嘴上卻對那一隊人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看不出來麽?我們都是散修啊。”
彩蝶立刻反應過來這些人爲什麽會堵她,“你們是爲了鑰匙?”
正常來說,散修想要拿到鑰匙可沒那麽容易,但是進入秘境之後再拿鑰匙就簡單多了,畢竟落單的宗門弟子還是有大把存在的。
而她好巧不巧,就碰上了這樣的一隊人。
彩蝶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黴透了,進入秘境之後就沒遇到過一件順心的事兒,同門月影尋不到,遇到的靈植地都被人挖空了,如今又遇到了趁火打劫的……
“鑰匙是主要的,但是你身上的其他東西我也很想要,比如說你的靈石,你的功法,你的靈丹和各種法寶。”
那人說的得意洋洋之時,他身邊的同伴發現了彩蝶的小動作。
“我們趕緊殺了她,他正在運轉傳送符!”
這句話一出,對面的面色瞬時就是一變,二話不說,立刻便對彩蝶和青年展開了攻擊。
受到攻擊的二人,被迫掐斷了正在開啓的符篆,正面迎敵。
然後發現,這些散修不着調歸不着調,論實力還是有些厲害的。
彩蝶不善術法,幾乎沒多久便有些靈力不支,倒是那青年的各種術法層出不窮,倒也真的抵擋了一番對面的狂轟亂炸。
隻是在修爲相差無幾的情況下,任憑其中一方的術法再如何的精進,也抵不上對面的千軍萬馬。
在消耗了一大波靈力之後,戰局急轉直下,青年也是節節敗退。
彩蝶咬了咬牙道“我的鑰匙和身上的東西都可以給你!你放過一條性命!”她最終選擇了屈服。
但是對方卻拒絕了“你當我們傻啊,這邊你給了我們鑰匙,回頭便能去尋自己的同伴給搶回來!說不定鬧到了外面,還要受你宗門的追殺。”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爲了這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向來選擇把事做絕。
不過就是兩個大宗門的弟子,他們又不是沒殺過。
說話間,一道術法已然逼近彩蝶的面門,她從來不曾離死亡這般近過。她不自覺地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将臨。
然而等了半晌,也沒等到那術法穿過她的天靈。
彩蝶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道金光閃閃的防禦罩。
這濃厚純粹的金系靈力……
她的瞳孔蓦然放大,随後追随着來人的身影就這麽癡癡的望着。
他來了,他到底還是來救自己了。
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經過幾個月的時間月影早已恢複了自己的傷勢,身手也于無形之間更上一層樓。
一柄長劍瞬間橫掃過那七八個散修。
爲了躲避劍氣,那幾個散修很是狼狽,不過他們同時也意識到了,來的人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其中一人當機立斷,直接抛出一個煙霧彈丸,等煙霧散去,一群人早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