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他們排隊的兩側也擺放着不少的攤位。
這些擺攤之人多數也都是修士,甚至修爲還不低,他們攤位上多是獵捕來的妖獸,偶爾也有販賣丹器陣符的,但這一類畢竟是少數。
君洛隻看了兩眼,便收回了視線,并沒有太在意,反倒是站在她前方的兩名修士所談及的話題,更能吸引她的興趣。
“這有什麽稀奇的,林渠那身子一看就活不了多久了,被取而代之不是早晚的事情麽?”
“什麽呀,我是說汪成上位之後,莫名的殺了許多的長老這件事,聽說他上位之後,死于他劍下的長老竟有半數之多!”
“汪成是瘋了麽?一上位就拿雲靈門的長老開刀?别步子邁太大再扯了蛋……”
“我從我朋友那裏聽來,林渠根本就不是自然死亡,是他們的幾位長老聯合了一些外人,想要謀得雲靈門,這才引發了雲靈門的内戰。”
“也就是說,真相其實是汪成在爲雲靈門清理叛徒并爲林渠報仇?”
“就是這樣,不過這話你可别跟别人說啊,我也是和你關系好,才将這些信息透露給你的。”
藏于鬥笠下的君洛,到底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她雖然早知道,她和師兄離開之後,雲靈門内部必有一戰,卻也不曾想過,這一戰竟來的這般快。不得不說,這位‘汪成’當真是很好的玩了一手颠倒黑白,就是可憐那些無故慘死的長老們了。
也不知慕子初和真正的汪成如今什麽情況,是已經逃脫了,還是又被抓回去了?
君洛覺得,以林渠的謹慎應該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這兩位徒弟,就算還沒被抓到,也必然還在秘密追捕之中。
君洛本以爲,能聽到的瓜差不多到此爲止了,誰想前面這散修在無塵大陸好似确實有些人脈,不僅知道雲靈門的情況,還知道飛花宗和東辰島的情況。
說起來這兩人也是能聊,天南地北,不管聊到哪裏總能保持他們吃瓜的熱情。
“雲靈門這一遭折騰,怕是要衰落到二流宗門的程度了。以後怕是再也不能和東辰島以及飛花宗相提并論了。”
那人輕蔑一笑“倒也未必,雲靈門雖然折騰了個夠嗆,但那兩個宗門如今的情況也未必有多好。”
“哦?怎麽講?”
“啧,你對于這些大宗門的消息倒是挺熱衷的,我這麽一提及,你這眸子簡直亮了不止一個度。”
“這不是好奇嘛……你說,我也沒當過宗門弟子,也沒見識過大宗門到底長什麽樣,如今你有消息來源,我當然樂得多了解一些。
萬一我去到青岚大陸之後有宗門看上我了呢,我這也算是提前積累經驗了不是。”
“提前積累經驗,你怎麽不問我多學些術法!這些八卦能讓你積累什麽經驗。”
“聽八卦也能學到人情世故嘛,好了好了,快些告訴我,那東辰島和飛花宗如今又是什麽情況,方才你說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飛花宗嘛,也是發生了内鬥。不過比起雲靈門的血流成河,這個宗門内鬥還不算重。飛花宗有個長老因爲試圖謀殺花苒宗主坐下的親傳弟子,被發現之後,已然叛離師門。
至于後續結果什麽樣,我也不是很清楚,飛花宗的弟子的嘴巴可比雲靈門弟子嚴實多了。我能了解到的消息隻有這麽多。”
同伴有些索然無味道“若是沒有雲靈門的事情在先,倒也算是有點意思,隻是如今兩廂一對比,着實是無趣了一些。
不過提及飛花宗,我最感興趣的還是他們的弟子。
我曾有幸遠遠的看過一次,大批量的飛花宗弟子從天而降,當真是宛如那九天之上的仙女下凡塵,便是距離那般遠,我都嗅到了一股來自于她們身上的芬芳。
那場景我窮盡這一生都難以忘懷。”
那人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同伴道“可惜了,就你這樣的,能入飛花宗的弟子根本就瞧不上你。”
“我怎麽了!如今我憑借自己的本事,也在一百五十歲的時候踏入了金丹期!就算比起一些大宗門的弟子也不差了吧。”
“是不差,可惜,人家就算是看上同爲一百五十歲的東辰島弟子也看不上你。”說到這裏,那人忍不住拍了拍同伴的肩膀,非常殘忍的揭漏了一個事實“你呀,就别想着飛花宗的那些仙女了,那些仙女一個個的眼高于頂,别說看不上你了,便是東辰島的弟子,她們其實也是看不上的。
你想啊,能入飛花宗的都是一些什麽人,那可都是天賦絕佳的修仙苗子。
她們啊,都是一些甯願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修煉上,也不願意将心思放在情愛上的尼姑。
所以人家再漂亮也和你沒關系,你與其打他們的主意,還不如多在散修聯盟走一走,說不定能遇到個和眼緣的。”
雖然是事實,但同伴還是覺得有些不痛快了。
“我不!無塵大陸我尋不到我的姻緣,難道我在青岚大陸也尋不到我的姻緣麽?我不信!反正我是一定要找到個我喜歡的才行。”
伴随着二人的話題越來越跑偏,君洛的耐心也逐漸喪失。
這二人爲什麽就不能将一個話題進行到底?聊着聊着又聊到了情感上面?東辰島呢?爲什麽不繼續說東辰島的情況了?
通過這二人的對白,她大概已經猜到師姐那邊應該是安全了。
隻是,方朔呢……
方朔和聶風走的時候如此匆忙,一看便知事情必然不小,隻是這二人怎麽說到這裏就停了?
“二位道友,方才無意間聽到你們提及東辰島,敢問,東辰島現在的情況如何了?”月影突兀開口,不止讓君洛怔了一瞬,那二人更是吓了一跳。
尤其是講八卦之人,面色也變得格外的緊張謹慎,“你這人怎麽能于暗處,偷聽人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