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躺在地上的武警快速爬起,一個個落荒而逃。執行過多次任務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對方不是人裝備再好也無濟于事,留下來不死也得殘所以逃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血人出現在醫院各個地方,幾乎找遍所有地方也沒找到宋向榮五人,氣得它站在樓頂咆哮。
半個小時後車底鑽出一個黑影,接着另一輛車底也鑽出一個人,這兩個人不是别人正是朝魯和他的隊員。
一個黑影又從車底鑽出:“隊長,它走了吧?”
“應該是走啦!”朝魯環顧四周,确定血人不在才從地上爬起:“快走,說不準啥時候就回來啦!”
三個人連警車也沒開,沖出醫院的大門伸手攔出租車。
“隊長,咱們去哪?”隊員看着他問。
“去觀音寺!”他眉頭一皺回道。
喧嚣在夜深時止聲,繁華在寂靜時落幕。一彎月懸挂在天空,身旁有兩顆明亮的星眨眼睛。一座座高樓隻有極少數還有那麽一兩盞燈光,車來車往的馬路也不見急匆匆的身影。
這一夜經曆的事情讓朝魯三人終生難忘,即使在夢裏也蹙着眉頭。寺廟内靜的隻有鼾聲,還有濃郁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忽然,一個黑影突兀地出現在寺廟門口,往前走兩步又停下腳步,一雙血紅的眼睛盯着廟門發愣。
“哆哆哆…”,突然寂靜的寺廟内響起木魚聲,門口的黑影瞬間消失,寺廟又恢複甯靜。
太陽睡眼朦胧地在山的那邊、海的盡頭探出了頭,溫暖的陽光一瞬灑滿大地,沉睡的城市在這一刹也正式蘇醒。
一輛房車快速地行駛在高速路上,張琦握着方向盤看着前方,小黑狗趴在她的身旁睡得正香。
于歡從沙發上坐起,打個哈欠看向她:“還要多久才能到?”
她從後視鏡看一眼于歡:“還得六七個小時吧,起來也沒事兒,你再睡一會兒!”
“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大的緣故,醒來就睡不着!”于歡起身看着她:“我陪你說會話吧!”
“那真是好,省得我犯困!”她開心地笑道。
吳道翻身讓出走路的地方,于歡在他屁股上踢一腳:“你小子醒了就起來,替張琦開一會兒!”
他睜開眼苦着臉看向于歡:“姐呀,我還沒睡醒呢!”
“沒睡也起來吧,讓張琦睡一會兒,女孩子不能缺覺,不然皮膚會變得粗糙!”于歡又在他屁股上踢一腳,然後走向副駕駛。
“知道啦!”吳道苦笑着坐起,揉一下眼睛看向張琦:“到哪了?”
“不知道,應該快到巴盟了吧!”張琦輕點刹車讓疾行的車減速。
吳道起身走向她:“你去睡吧,我來開!”
“好!”她再次踩下刹車,房車停在應急車道上。
吳道坐進駕駛位:“也不知道老宋他們現在啥樣,你睡醒打個電話問問!”
“哈—”,張琦打個哈欠點頭:“知道啦!”說完躺在吳道剛才睡覺的地方。
夜晚空蕩蕩的大街此時變得熙熙攘攘,馬路上更是一輛車頂着一輛車前行,鳴笛聲、人語聲讓大街小巷變得喧嚣。
“滴答滴答”,輸液管裏,一滴接着一滴透明的液體掉落,躺在病床上的人戴着氧氣罩,頭上包着紗布,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這是宋向榮。
昨晚醫生和護士帶着他們一起逃離了急救室,然後轉移到了離得比較近的武警醫院,好在搶救得及時,不然他們幾個人的小命都得玩完。
朝魯皺着眉頭從觀音寺走出,昨晚實在不知道逃到哪裏才算安全所以才想到了這裏。雖然那個血人沒有追來但一夜也沒睡踏實,睡着就做噩夢,而且全是奇奇怪怪的噩夢。
“隊長,現在去哪?”隊員無精打采地跟在他的身後。
“先去吃早點,然後回隊裏!”他說着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到吳道的手機号撥了出去。
“大隊長,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吳道笑着問。
朝魯穿過馬路看着對面的店鋪:“宋總他們出事了,傷勢非常嚴重!”
“啥?”吳道的笑容瞬間消失,驚訝地瞪大眼睛。
“有個血人攻擊了他們,他們逃出來又出了車禍,拉到醫院才搶救不大一會兒那個血人又找上了門,當時我正好在,差點兒被那個血人幹死!”朝魯擡手指向斜對面的燒麥館。
“後來呢?你有沒有事兒?”吳道蹙着眉頭問。
“我還好,受傷不嚴重。他們幾個被醫生和護士轉移了,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朝魯緊鎖着眉頭看着街上的行人。
“好,我知道啦,我們下午就能回去!”吳道點一下刹車拐入慢車道。
“行,那就等回來再說,你們收拾那個鬼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我想看那個鬼的最終下場!”朝魯走到燒麥館停下腳步。
“行,一定叫你,你看着就行,不用你插手!”吳道爽快地答應。
“好,那就先這樣,我等你電話!”朝魯挂斷電話推開飯館門走了進去。
于歡看着吳道放下手機:“什麽情況?”
“不太好,公司好幾個人受了重傷!”吳道臉色陰沉地回道。
“你也别太着急,最起碼沒出人命!”于歡安慰他。
“嗯,知道!”他點下頭,瞟一眼于歡:“姐,如果那個鬼落在你手裏别一下弄死它!”
“好!”于歡點頭:“生前是惡人,死後是惡鬼,說啥也不能輕易放過!”
“對!”吳道點頭踩下油門。
破碎的玻璃,淩亂的桌椅,地上還有刺眼的血迹,路過的行人忍不住多往裏看幾眼,有人還想進去卻被同伴拉住。
等人離開後,廚房裏出現一個血人,一雙血紅的眼睛盯着窗外,如果有人看到它一定會被吓個半死。
“沒人來嗎?沒關系,等到天黑我去找你們!”血人的身體逐漸變淡,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