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杏冷眼看着她:“打,用力打,你什麽時候打死自己我什麽時候原諒你。”
女人停手,憤恨的眼神一閃即逝,她可憐巴巴地看向雲星三人:“你們聽我解釋,我打她是有原因的,她竟然要起訴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哥哥,你們說哪有這樣做兒女的?”
“我爲什麽要起訴他們你不知道嗎?作爲親生母親,她除了生我,其它的管過我嗎?”黃杏大聲質問。
“那你也不能報警把他們抓起來吧?”女人反駁。
“他們過來朝我要錢,又動手打人,你說我應該怎麽做?啊?你告訴我?”黃杏胸口劇烈地起伏,怒瞪着女人。
“你把錢給他們,他們能打你?”女人瞥雲星三人一眼弱弱地回道。
“我憑什麽給他們錢?你告訴我憑什麽給?就憑他們是我媽和我哥嗎?”黃杏攥着拳頭,包手的布條滲出鮮血。
雲星把黃杏拉到身後,冷眼瞪着女人:“這事跟你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我可是她的堂姐!”女人硬氣地回道。
“啪”,張琦一步跨她面前,一巴掌把她抽倒在地:“誰給你的權利?”
“噗”,女人吐出一口血,血裏摻夾着兩顆牙齒。
吳道把張琦拉回:“你歇着吧,就你這力氣,再來一巴掌就得把她打死!”
雲星看向黃杏:“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我自己來!”黃杏擡腳走向女人,她早已憋了一肚子氣,恨死了面前這個女人,此時能報仇哪會讓别人代勞。
女人緩過神,看着黃杏往後挪動:“你不能打我!”
“我憑啥不能打你!”黃杏擡腳就踢,而且是用盡全力地踢。
“嘭”,腳踢在女人胳膊上,她發出一聲慘叫。
“我讓你擋!”黃杏又踢向她的腦袋,女人往旁邊翻滾,她追上去再踢。
“嘭”,腳踢中女人的後背,疼得她又發出慘叫。
“我挨凍受餓的時候咋沒見到你?我流落街頭的時候咋沒見到你?我受人欺負的時候你咋沒出現?”黃杏一腳接着一腳往女人身上踢。
黃杏越打越氣,一手薅住她的頭發,一手抽她的嘴巴。
“啪”,手抽在胳膊上,黃杏松開手再踢:“我讓你擋!我讓你擋!”
“啪啪啪”,這次專門往女人的胳膊上踢。
張琦看向雲星:“不制止嗎?”
雲星搖頭:“讓她發洩,把全部怨氣都撒出去!”
“可是,這樣會打死人的?”張琦秀眉輕皺。
雲星瞥她一眼:“你不是才打死人嗎?還怕多一個嗎?”
“我不是怕,我是不想讓這個丫頭手上沾血!”張琦看着狀若瘋狂的黃杏。
“我去把她拉回來!”雲星走向還在踢人的黃杏。
張琦看向吳道:“這咋處理?”
吳道看着躺在地上的兩個青年:“扔沙窩子呗!”
黃杏揮手打向雲星的臉,“啪”,雲星抓住她的手:“好啦,好啦,沒事啦!”
“姐!”黃杏撲進她懷裏,放聲大哭。
她輕拍她的後背:“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啦!”
“去死!”女人突然爬起,手裏攥着一塊碎玻璃紮向黃杏的脖子。
“小心!”張琦驚呼着沖向女人。
吳道腳蹬地蹿出,女人的動作在他眼裏變慢。
雲星抱着黃杏後退。
“啪”,就在玻璃要刺到黃杏脖子的時候,女人的手腕被吳道抓住。
“去死!”張琦含怒出拳打向女人的腦袋。
“啪”,女人的腦袋如同受到重擊的西瓜爆開,吳道一閃消失在張琦身前。
雲星把黃杏的腦袋按在懷裏。
“嘩”,紅白之物噴在牆上。
“嘭”,一具無頭的屍體倒地。
張琦伸着拳頭呆愣當地,吳道站在門口目瞪口呆。
雲星摟着黃杏走向門口:“低頭,别往身後看!”
張琦看向自己的手,上面沒沾一點兒血,她驚奇的不是這個而是自己的力氣,剛才出拳那一刹,她感覺一拳能把車砸扁。
“别擋門!”雲星把吳道推開,把黃杏推出了門。
吳道回神看向張琦,他驚訝不是她的力量而是自己的速度,回想剛才那一秒,他一個閃身就到了門口。要知道在以前根本躲不開,即使躲開也不能眨眼之間跨越近三米的距離。
“你倆趕緊把這裏處理喽!”雲星丢下一句話走出門。
張琦緩緩看向吳道:“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吳道點頭:“我知道,不過咱倆還是得處理。”
張琦轉頭看着血腥的現場:“這咋處理?哪裏都是血!”
吳道撓頭看向衛生間:“不知道這裏有沒有通水。”說着走了過去。
張琦遲疑一下把女人的屍體拖到另一具屍體旁,然後走到唯一活着的青年身旁,扭頭看着衛生間:“這個活着的怎麽辦?”問着擡起腳踩在青年的脖子上。
腳上用力,“咔”,僅剩的活口也歸西。
從衛生間走出來的吳道正好看到這一幕,指着她:“你!”
她擡腳低頭看着斷氣的青年:“哎呀呀,光顧着說話沒注意!”蹲下搖晃青年:“喂,你還好嗎?”
吳道無語地翻白眼:“趕緊拖過來!”
張琦抓住青年的胳膊起身,拖向兩具屍體:“這個真不是我幹的,當時就讓你給撞死了,對,我踩的時候就死了!”
“趕緊去找墩布之類的東西!”吳道說着走向門口。
雲星出現在門口:“你倆在這裏看着,我去找!”
“黃杏呢?”張琦問。
“我讓她去車裏了!”雲星回道。
三個人經過一番收拾處理幹淨所有血迹,然後找到一些破舊的包裝紙把屍體包裹住拖下樓。
黃杏坐在車裏發呆,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三個人的确很可惡但罪不至死,可是事情發展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
“我去自首,争取寬大處理!”
“不行,這樣會暴露雲星姐她們!”
“該怎麽辦呀?”
“啪”,一隻手拍在車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