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右手抓住壇子口，一甩送到左手，左手甩後右手接過，拎到胸前左手托住壇底稍微往左移一點停住。
雲星和張琦幾乎同時把酒杯推到他面前，他右手下移和左手抱住酒壇倒酒。
“嘩—”，酒如同一條銀鏈落入玻璃杯，杯裏冒出水泡。
兩杯倒滿，右手回收，壇口立起，銀鏈瞬間斷掉，沒有一滴灑落。
“謝老闆，還酒！”他兩手同時側推，酒壇子旋轉着飛向老劉。
“不客氣！”老劉蹭地站起伸出手，他接住酒立馬松手，另一隻手接住又松手，然後接住又松手，如此反複五次才停手。
他不是抓不住而是不能抓，因爲吳道扔過來的酒壇子是旋轉的，如果一下停住裏面的酒就會濺出來，所以他隻能不停地卸力，直至酒壇不再轉動才接住。
他把酒壇子放在桌子上看着吳道：“不錯，很不錯！”
吳道端起酒杯：“老闆很好，非常好！”
老劉端起酒杯：“你幹了，我随意！”
吳道微微一笑：“好！”仰頭喝掉杯中酒。
老劉端起酒杯抿一口放在桌子上：“想喝酒過來取！”
吳道夾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裏，放下筷子起身：“那我就不客氣了！”
雲星眼裏出現擔憂，張琦則躍躍欲試，她的力量突然得到提升正想找人試試手，可惜吳道沒給她機會。
吳道大搖大擺走到老劉桌前，伸手抓向酒壇，預想的攻擊并沒有發生。
老劉笑呵呵地看着他：“老朋友想好好叙叙舊！”
吳道微微一愣點頭：“請！”拿起酒壇子返回。
馬向群端起酒杯：“來吧，老劉，咱們繼續喝！”
“好！”老劉端起酒杯與他的酒杯碰在一起。
吳道坐到座位上渾身的肌肉才放松，進門的時候他就發現對方是練家子，所以才在桌子上寫字提醒雲星和張琦。剛才的試探讓他更不敢小觑對方，拿酒時看似走的輕松實則渾身的肌肉從站起來時就已緊繃，而且從靠近對方就沒放松警惕，直到回到座位才放松。
他給自己倒滿酒放下酒壇子，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炒雞蛋：“你倆吃呀，别隻喝酒不吃菜！”
雲星暗松一口氣，拿起筷子：“好，這雞蛋炒的真不錯！”
當吳道靠近老劉，她的心已提到嗓子眼兒，明明緊張的要死卻又不得裝作輕松。這個時候不能表現出來，因爲一旦露怯整體氣勢都會變弱，所以隻能表現的毫無壓力，這樣對方才摸不着底。
張琦松開握緊的左拳，她都想好了，隻要老劉動手她就往上沖，決生死才不會講規則。可惜她蓄力沒用上，現在隻能卸掉。
馬向群和老劉說叙舊卻一句話不說，兩人一口酒一口菜，很快一杯酒見底，老劉起身走到三人面前拿起酒壇子返回，倒完酒放下酒壇子和馬向群繼續喝。
張琦用筷子沾一點兒酒在桌子上寫下兩個字：“偷襲！”
吳道和雲星看後搖頭，她擦掉字歎氣，這兩個傻子竟然跟敵人講道義，被坑一次不夠還想被坑第二次。
她擡頭看向老劉：“老闆，加菜！”
老劉擡手指向廚房：“自己炒！”
她擡手拍桌子，手還未落就被雲星抓住，嗔怪地瞪着她搖頭，她氣憤地質問：“你幹嘛？哪有下飯店自己炒菜的！”
吳道起身笑道：“這樣也挺好，自己做出來吃的放心！”
老劉像是沒聽到他們的說話繼續與馬向群喝酒。
“吱嘎”，飯店門推開，走進兩個老爺們兒，其中一個人看向老劉：“老劉，吃飯！”
老劉扭頭起身，笑看着二人抱拳：“不好意思，今天有朋友來不營業啦！”
另一個人指向雲星和張琦：“這不是還有一桌嗎？”
老劉瞥二人一眼：“她們是自己做的！要不你們也自己做？”
“來你這就是不想自己做，既然不做就走吧！”另一個人說着退出飯店。
“不好意思啊！”老劉再次緻歉。
送走二人走到廚房門口的桌子前拿起記号筆，撕下一張紙寫下幾個字拿着走到門口，用膠帶粘好才返回餐桌。
他端起酒杯笑道：“爲了招待你們少賺不少錢，你們得多喝幾杯！”
馬向群點頭：“好，不喝醉不走！”
雲星也端起酒杯：“就怕你的酒不夠！”
張琦扔進嘴裏一粒花生米：“我們可以一直喝！”
“好，酒管夠，你們随便喝！”老劉仰頭喝掉半杯酒。
小飯店再次恢複甯靜，老劉與馬向群默不作聲地喝酒，雲星和張琦連吃加喝等吳道。
吳道在廚房一陣忙乎，老劉備好的菜讓他炒一個遍，不偏不向一桌一份。
街上的行人漸少，本來就靜的小巷隻有路燈精神爍爍，偶爾有一條流浪狗跑過，很快又消失在路口。
一個桌上放一個酒壇，桌上的菜已所剩不多，五個人各個臉色通紅，甚至眼神都有些迷離。
“啪”，老劉放下酒杯轉身看向吳道三人：“走吧，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如今酒已喝光菜已涼，是時候解決咱們的事情了！”
吳道三人相繼起身，他笑道：“早有此意！”
“你做菜的時候也看到了，廚房後面有個小院，咱們就去那裏解決吧？”老劉說着看向馬向群。
馬向群點頭，邁步走向廚房門口，老劉跟在他身後。
吳道三人對視一眼也離開座位走向廚房。
小院不大，也就三十平方米左右，五個人分别站兩側。
老劉扯掉圍裙：“群戰還是單打獨鬥？”
“單挑！”張琦迫不及待地走向前，她早已急不可耐，現在終于能動手當然是當仁不讓。
雲星擔憂地看向她：“你行嗎？”
她扭頭看雲星一眼：“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放心吧！”
老劉撸起袖子往前走：“三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一介武夫卻做三十年大廚，今天終于能做回自己啦！”
“廢話真多！”張琦握拳，雙腳蹬地蹭一下沖向老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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