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戴帽子捂着自己的腿,看着鐵驢:“哥,他倆沒死我快死了!”
鐵驢擡手拍他肩膀:“兄弟,你安心去吧,我會照顧好咱爹娘的!”
“我去你大爺!”歪戴帽子打掉他的手,氣憤地瞪着他:“那你去吧,我照顧你爹娘和你媳婦兒、孩子。”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兄弟!”鐵驢神情沮喪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肉多,夠他吃了。”扭頭看着歪戴帽子:“我媳婦兒可能不會讓你照顧,但是你一定要照顧好我娘和我兒子。”
歪戴帽子看着他:“哥,我跟你開玩笑的,我這傷勢也不重,隻要止住血就死不了。”從衣服上拽下一條袖子遞給鐵驢:“哥幫我綁勒一下!”瞟一眼地上的四個人:“他們細皮嫩肉地吃起來更香,讓他吃他們就行。”
兩個人輕蔑地看着他和鐵驢發出嗚嗚聲。
歪戴帽子看向鐵驢:“哥,他們好像罵咱倆呢!”
鐵驢給他綁好傷口:“我看着不像!”起身走到就近的青年身邊,拽出他嘴裏的臭襪子:“你說啥?”
“哕~”,青年伸着舌頭幹嘔,不過什麽也沒吐出來,連吐幾口吐沫看着鐵驢:“吃我們四個?你倆就死了這份心吧!”
“什麽意思?”鐵驢疑惑地看着他。
“我們四個能換錢,一個人最起碼能換幾十萬,你說他會吃掉我們嗎?”青年譏笑地問他。
鐵驢伸手掐住他的嘴又把臭襪子塞了回去,起身直勾勾盯着歪戴帽子。
歪戴帽子被他盯得心裏發虛,警惕地往後挪動:“鐵驢,你可别亂來!”
鐵驢右手握左手,手指發出“咔咔聲”,一步一步走向他:“對不起啦兄弟!”
歪戴帽子扶牆站起,瞪着他:“對不起你大爺,你動我一下試試?我就算死也給你撕下一塊肉來!”
“那你就先替我探下路吧!”鐵驢握拳沖向歪戴帽子。
雲星提着一袋子吃的走向吳道:“誰來的電話?”
吳道擡一下手機:“那幾個家夥的老闆,她讓我把人送到指定的地方,我拒絕了!”
張琦打個響指贊歎:“漂亮!就得這麽拿捏!”
雲星把吃的遞給他,看着另一輛車:“這輛車是誰的?”
吳道看一眼白車轉身走回飯店:“兩個逗比的!”
“逗比?誰呀?”張琦跟在後面問。
三個人剛到門口就聽到包廂裏吱哇亂叫,吳道立馬加快腳步。
雲星疑惑地問:“這是幹嘛呢?自相殘殺嗎?”
“非常有可能!”吳道伸手推開門,眼前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
鐵路兩腿纏繞着歪戴帽子的脖子,兩隻手抓着他的傷腿,臉上和嘴上都是血。歪戴帽子抱着鐵牛的腿正在撕咬,褲子已經被撕開,即使看到吳道嘴都沒松開。
吳道看着兩人:“你倆幹啥呢?”
鐵驢咧嘴一笑,看起來格外的猙獰:“大哥,你不是個肚子了嗎?我就想給他放完血正好填你的胃。”
張琦驚訝地指着兩人:“這就是你說的那對逗比?”
吳道點頭:“不是他倆還能有誰?”朝兩人瞪起眼睛:“趕緊給我松開,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吃人。”
雲星眼神玩味:“咬呗,咬死一個算一個!”
兩個人連忙松開對方,鐵牛爬起來與對方保持距離:“我也是一片好心!”
歪戴帽子憤恨地指着鐵驢:“好心你大爺,你等我腿好的,我先打死你!”
“你們繼續!”吳道退出包間關上了門,看着雲星:“你倆吃沒?”
“沒有,洗完澡就過來了!”雲星回道。
吳道指着外面的車:“去車上吃吧,這裏連個做的地方也沒有。”
張琦看着他:“你打算至少能們處置那對逗比?”
“處理完那四個就把他們放了,兩個小地痞沒啥用處!”吳道拉開車門讓到一邊。
張琦看着他的動作撇嘴,這個貨不是不紳士而是分人。他剛要上車就讓張琦拉到一邊,搶先鑽進車裏。
吳道也不生氣,拉開後車門上了車。關上車門把吃的遞給雲星:“那四個家夥的老闆說話挺硬氣,讓我别找死,我把她的話還給了她。”
“再打過來電話我接!”雲星拿出一份盒飯遞給吳道。
“被慣着她,反正她有把柄在我們手裏!”張琦接過盒飯,她話音剛落吳道兜裏的手機就響起了鈴聲。
他掏出手機看一眼按下接聽并打開免提。
“年輕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别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年輕,要聽勸才能活得長久。”
雲星看着手機:“你年紀一把會不會說話?不會說别說。我也勸你别太張狂,安分過你的晚年!”
“你是誰?怎麽會有你說話的份?别英年早逝讓你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女人反唇相譏。
“董玉禾别以爲你縮起腦袋我就找不到你,隻要我想,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抓回來!”雲星昨晚安排黑仔查電話信息,黑仔今天上午把查到的信息發給了她。
董玉禾,河南洛陽人,禾景有限責公司的董事長,早期因倒賣古董進過監獄,出來後沒用三年就把現在的公司做得風生水起。
明面上做着建材生意,暗地裏卻做着老本行,手底下籠絡一批“社會人才”,其中就有林振清和他的老朋友。這四個人她不能不救,這四個人在暗地裏給她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一旦落入警方手裏将會成爲壓垮她的四根稻草。
“董玉禾?你認錯人了吧?”董玉禾聽到雲星喊她的名字,心裏咯噔一下,她感覺這次的事情正在脫離他的掌控。
“呵呵”,雲星冷笑:“從墓裏救出那個青年好幾次都說他母親是董玉禾,哎,可憐的孩子啊,中毒那麽深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他還活着嗎?”董玉禾情緒激動,轉瞬口氣又恢複正常:“如果他還活着我會轉告他的母親。”
“你明天不來他就死了!”雲星說完挂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