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抻着脖子看着兩人:“你倆能不能拉住繩子?”
張琦繞着大樹跑圈,此時才感覺自己真實地活着,心情不是一般的愉悅。
雲星蹲下拉住繩頭,吳道兩手抓住樹根從裏面爬出來,看着瘋跑的張琦,問雲星:“她是不是瘋啦?”
雲星點頭:“很有可能!”
“等回去就送她去三醫院,有病得治,這種病更不能拖!”吳道從雲星手裏接過繩頭。
雲星看向張琦:“你一會兒再瘋,先過來幫我們把那倆家夥拉出來!”
“好唻!”張琦跑到兩人身邊,雲星抓着另一個繩頭,她幫吳道拉出老者,另一個沒管。
吳道和雲星拉出年輕人,他看着兩具屍體:“一具是五十萬,另一具是不是也能要五十萬。”
“咔”,雲星還未開口就被大樹發出的聲響打斷。
“咔咔咔...”,大樹開始閉合,一些枯枝敗葉又從樹上掉下來,雲星和吳道拉着屍體趕緊多遠。
分開的大樹徹底閉合,樹幹雖然出現一道疤痕但離遠根本看不出來。
“神奇,真是神奇!”張琦看着大樹贊歎。
“先别神奇,趕緊看一下方向離開這裏,好幾天沒洗澡臭死啦!”雲星撿起劍,拉起年輕人身上的繩子。
“好,這就看!”張琦掏出手機,看一下指着一點鍾方向:“咱們的車應該在那邊!”
“過來幫我拉上這個東西!”雲星一隻手拉得非常吃力。
“看你那點小力氣。”張琦拉住繩子。
吳道看着兩人暗歎氣,咋就沒人來幫自己?
兩輛越野車行駛在沙漠之中,車尾塵土飛揚。林振清抓着把手看着窗外,在他身旁坐着兩個青年,副駕駛和司機和小年輕,每個人都戴着墨鏡。
另一輛越野車裏也是五個人,年齡最大的也就三十多歲,随着車的颠簸興奮地大喊大叫,“啪”,一把槍從其中一個青年的身上掉到腳下。
“靠”,他彎腰從座椅下面撿起手槍别在後腰上,揉下腦袋抓住把手繼續和其他人叫喚。
吳道三人停下腳步,盯着正在快速接近的越野車。
“快快,先把屍體埋起來!”張琦兩手握刀挖沙。
吳道跪在沙地上用手刨沙:“挖太慢,用手。”他突然想起飄走的鐵鍬,在墓室裏并沒找見,他懷疑在其中一個棺材裏。
雲星看着兩人:“不用,如果他們問,就說被毒蛇咬死啦,也不敢碰,隻能這麽拖回去。”
吳道停止刨沙,張琦直起腰:“還是小星星,做生意的腦袋就是好使!”
雲星白瞪她一眼又看向越野車。
“這兩輛車絕對不是來玩的,而是有目的性的。”吳道看着正在爬坡的兩輛車。
“嗯,好像是沖着咱們來的。”張琦點頭。
“管他是不是,不是最好,如果是來找事的,就把他們全埋在這裏!”雲星眼神變冷。
吳道和張琦詫異地看向她,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啪”,雲星把背包扔在地上:“背着影響戰鬥。”
張琦和吳道也放下背包,裏面背着一截槍,負重六七十斤跑起來的确吃力。
兩輛越野車停在三人面前,林振清戴着口罩下車,接連響起車門聲,九個人青年下車站到他的身後。
“我還以爲你們拿錢跑了,所以不得不親自來一趟。”林振清走向三人。
雲星和張琦分開,露出身後的屍體,看着林振清:“做生意最講誠信,我們可是生意人。”
“廷遠!”林振清激動地跑向年輕屍體。
“不要碰屍體!”雲星提醒他。
“啪”,他跪在屍體旁,盯着屍體的臉伸出手又縮回:“兒呀,我的兒呀!”
九個青年再次站到他的身後,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皺起眉頭。
“我的兒呀,你怎麽不聽話呀,爹能害你嗎?如今卻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這個不孝子!”林振清老淚縱橫,擡眼看到一旁的老人屍體,破口大罵:“都是你這個王八蛋,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失去自己的兒子?該,死的活該!”抓起一把沙子攘在屍體上:“你找死爲什麽要帶上我兒子?告訴你,就算你死了這事兒也沒完!”
吳道、雲星和張琦站在一起看着林振清惺惺作态。痛失愛子是令人悲痛的事情,他也很痛苦,可是三人感覺他并不是很傷心,反而是在作秀。
他做給誰看?一旁的九個人還是其中一個?
林振清從地上站起,擦掉眼淚看着三人:“謝謝你們找回我兒子!”
“剛說啦,拿人錢财替人辦事,所以不用謝!”雲星回道。
“還是要感謝的,如果不是你們我肯定見不到我兒子。”林振清掃一眼屍體:“我想問一下,你們到的時候我兒子就死了嗎?”
雲星瞥一眼屍體:“是的,我們到的時候兩人已氣絕身亡。”
“你們是什麽時候找到他們的?”林振清再問。
雲星蹙起秀眉:“昨天晚上。”
“我很疑惑,你們前天到這裏的,怎麽昨天晚上才找到人?”林振清繼續問。
“裏面...”。張琦剛張嘴就被雲星制止,她松開張琦的手:“下面的路不好走。”
“爲什麽我兒子中毒你們卻沒有中毒?”林振清目光淩厲,他身後的青年同時向前。
“因爲我們沒拿裏面東西,碰也沒碰。”雲星再次解釋。
林振清的目光掃過兩人手裏的刀劍:“那你們手裏的武器從哪裏來?”
“買的,防身!”雲星眉頭緊鎖。
林振清點頭:“哦,我想下去看看。”
“那你就去看呗!”張琦不耐煩地回道。
林振清看向她:“那還請你們給帶下路。”
吳道眼睛微眯:“你給多少錢?”
“把剩下的尾款給你們!”林振清回道。
張琦看向雲星:“你剛才說什麽來着?如果是來的找事的怎麽辦?”
雲星目光變冷:“埋在這裏!”
“我同意!”張琦點頭。
吳道向前一步:“我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