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看,真的有魚,個頭還不小!”楊玉腕聞言,立刻定睛瞧去,果然有魚遊動,她手指着的一條,足有尺長。
“這魚倒是新鮮,若是用來熬湯,再好不過。”楊玉約愛喝魚湯,但是長安城中的魚,本就從城外運來,再買回家,早就死透了,怎麽做也沒那股鮮美的感覺。
以前在蜀地,那魚都是直接去江邊買,回家還活蹦亂跳的,殺了就下鍋。
“兄長,我這兩妹妹都饞了。”楊玉皓笑着點點頭,看向楊钊,既然都來了,喝碗魚湯總不過分吧?
楊钊看着空空如也的雙手,這漁網是肯定沒有的,左弘豈會在家中放這般煞風景的東西?至于垂釣,等挖好蚯蚓再來釣,也不一定能釣得到。
那尺長的魚,沒有絲毫的戒備,隻是無憂無慮地遊動,還時不時翻個身。
估計以前左府都把這些魚當作觀賞之用,以至于讓它們沒有絲毫的戒備。
楊钊想起以前屯田時的手段,當即走到院子的角落,尋來一根木棍,足有七八尺的樣子。
“三位妹妹,往後站些,瞧好了!”楊钊将袖口撸起,能不能成,就看這一把了,但願當年的手感還能剩下一些。
“兄長這是何意?叉魚的話,起碼得削尖了才行。”楊玉腕帶着幾分不解,用一根粗木棍捉魚,總覺得有些不靠譜。
“我這可不是叉魚,退後些,瞧好了便是!”楊钊示意她們再往後退幾步,他要動手了。
楊钊緩緩将木棍舉過頭頂,動靜太大,會驚吓了水中遊動的魚。
一切準備就緒,楊钊并沒有貿然下手,機會隻有一次,他必須謹慎。
慢慢地,那條大魚,遊到了他最合适的攻擊範圍,周圍還有兩條稍小些的,當即舞動木棍,猛地往下砸去。
木棍入水的瞬間,濺起大片的水花,三女哪怕離得夠遠了,還是被濺到少許,心中暗道,怪不得方才一直讓她們後退。
就在她們疑惑,楊钊爲何這般做的時候,對方已經跳下河去,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就雙手各拎着一條魚上岸來了。
三女目瞪口呆,這好像也太簡單了一些。
楊钊感受到手臂傳來的刺痛,最近有些疏于鍛煉,方才這一下爲了确保效果,有些脫力了。
“兄長好手段,玉腕佩服!”楊玉腕看着楊钊一手提着一條魚,這也太利落了些,看來這位兄長,還算有幾分本事。
“區區小手段罷了,我管這叫震魚......”楊钊話尚未說完,緩過神來的兩條魚,不斷拍打尾巴,想要重獲自由,但是楊钊如何會讓它們得逞?一雙大手,掐的紋絲不動。
在三女佩服的眼神中,楊钊将魚交給随從,讓他先去廚房炖上,随即将衣服下擺的水擰幹一些。
“不曾想,兄長好手段,居然在長安已經置下了這般大的産業。”楊玉皓看見這一幕,愈發相信自己的判斷,這一定是楊钊自己的宅院。
從對方能夠邀請她們來做客,又對這個宅子如此熟悉,不可能是外人。
“三位妹妹再看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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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有五個院落,各有特色。”楊钊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讓她們繼續逛逛。
後院的五個小院,每一個都有她們現在三姐妹住的院子大,當真是闊氣。
楊玉腕覺得,若是能夠有一座這般的院子,她們姐妹也算有個體面的場所會客了,以後老家來人,也不愁沒地方安置。
“兄長,你這院子價值幾何?”楊玉腕心動不已,等以後有錢了,她們也要在長安置一個這般的宅院。
“倒是沒有仔細算過,這宅院的價格也沒個定數,但是一萬兩,總是要的。”楊钊覺得,自己的報價那已經很實在了。
李琩以絕對的低價八千兩拿到手,他又花了近八百兩收拾了一番,這宅院絕對值這個價。
“一萬兩?”楊玉約倒吸一口涼氣,那得是多少錢?換成銅錢的話,不得将房間給堆滿?
楊玉皓跟楊玉腕也被鎮住了,雖然她們已經知道這宅院價值不菲,但是真正親耳聽到之後,依舊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一萬兩,以前她們連想都不敢想,就是如今,也隻敢想想而已。
“這在長安,也不算什麽特别闊氣的,那些個王公貴族的宅邸,更加不得了。”楊钊搖搖頭,這宅院,對普通人來說,已經在雲端遙不可及,但是在有些人眼中,不過堪堪入門罷了。
楊玉腕心中生出一絲嫉妒,眼下她們三姐妹,那也是皇親國戚了,爲何還要蝸居在那般小的院子裏面?
同樣的,楊玉皓也覺得,自己姐妹有些太憋屈了,隻有楊玉約稍微好些。
“兄長如此年紀,就置下這般大的産業,當真令我等姐妹佩服!”楊玉腕起了别的心思,若是這位當真生财有道的話,雖然品級低了些,也不是不可以。
她們姐妹想要扶持一個外朝的實權官出來,爲的也是自己能夠過得好些。
“一些際遇罷了,三位妹妹再随我去府門口走一趟!”楊钊擺擺手,滿面堆笑,比起今天的際遇,其他都不值一提。
或許這三姐妹自己還不清楚,但是楊钊很明白,一旦自己傍上楊玉環這根大樹,會有怎樣的飛黃騰達。
三姐妹一路上不斷東西張望,這般好的宅院,當真讓人羨慕。
“玉皓妹妹,抓緊這根紅綢!”楊钊将牌匾上垂落的紅綢遞到楊玉皓的手中。
楊玉皓的眼中帶着幾分不解,隻要她一拉紅綢,這牌匾上的字就會顯露出來,但是這種事情,一般由此宅的正主或者其邀請的德高望重之人來做比較好。
“兄長,此事不太合适!”楊玉皓将紅綢遞過去,這種事情,她一個女子,終究是不太好。
“我說合适就合适,再合适不過了!”楊钊堅持。
楊玉皓不肯受,将紅綢往楊钊的手中遞去,楊钊卻直接握住楊玉皓的雙手,往下猛地一扯。
紅綢飄落,露出了金光閃閃的楊府二字,好不氣派。
“兄長這宅院當真氣派,就連這牌匾,都是鎏金的。”楊玉腕感覺自己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玉腕妹妹,這不是鎏金,是上面貼了一層金箔,特意請的能工巧匠,哪怕經年累月,也不會褪色。”這一塊牌匾,楊钊就花了足足八十兩,從選材到工匠,那都是最頂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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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腕直咋舌,這位兄長當真好氣魄。
“兄長今日喬遷大喜,怎麽不好好操辦一番?”楊玉約總覺得,這位族兄今日恐怕不僅僅是喬遷這般簡單。
“三位妹妹随我來,給你們看一樣東西!”楊钊不正面回答,繼續賣關子,邀請三女再次入府。
三位姐妹互相瞧瞧,也不知道這楊钊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隻能跟着再進去。
前院的會客廳中,桌上擺了一個精緻的小木盒,楊钊将其拿起,遞到楊玉皓的手中。
楊玉皓撥弄鎖扣,一下子便打開了,随即眼中便閃過一抹失望。
湊着腦袋過來的楊玉腕跟楊玉約也是一般無二,以爲是什麽稀罕寶貝,卻發現是幾張紙,看樣式,應該是這宅院的地契跟房契。
“兄長這是何意?”楊玉皓有些不開心,這是誠心來炫耀了?咱們姐妹也沒懷疑對方借别人的宅子顯擺啊。
“打開看看便知!”楊钊帶着一絲神秘的笑意。
楊玉皓壓抑心頭的不爽,放下木盒,從中取出放棄,方一展開,就被上面的内容驚住了。
在房契的最下方,她們三姐妹的名字赫然在列,還蓋有長安縣衙的大印。
楊玉皓的手在顫抖,随即趕緊從木盒中取出地契,上面的信息也是一般無二,也就是說,這宅院,是她們三姐妹的财産。
“大姐,你怎麽了?”楊玉腕看見大姐的表情不對,直接走近問道。
楊玉皓現在處于極度震驚之中,對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她需要時間來适應一下。
楊玉腕探過腦袋,隻是往地契上瞅了一眼,立刻也陷入跟楊玉皓一般的狀況之中。
緊接着,楊玉約也未能幸免,三姐妹被巨大的财富直接砸暈過去了。
這可是價值超過萬兩白銀的宅院,也就是說,從這一刻開始,她們姐妹就是身家萬貫的有錢人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三姐妹逐漸從震驚從緩過來,這麽大的手筆,必有所求。
“兄長,這宅院何以落在我們姐妹名下?”楊玉皓總算明白了,今日對方爲何一直有些神秘,原來是藏了這麽大一個禮物,給自己姐妹驚喜。
楊玉腕跟楊玉約也是一般無二,盯着楊钊。
“這是我做兄長的一點心意,三位妹妹的住處太小了,根本匹配不上你們的身份。這也就是眼下我這個族兄尚未發達,隻能買得起這般的,若是以後出息了,便将這兩側的院子都買下來,全部重新規劃一番,斷不會比王府差了。”楊钊可不是信口開河,而是在許諾,我雖然眼下地位不足,但是我靠得住啊,一旦發迹了,絕對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三姐妹俱是心中一動,她們有心想要接子女來長安,有了這個宅院就方便許多了。
若是以後子女要成家立業,畢竟是三戶人家,在一起也不方便,将兩側的院子買下來,三姐妹也好互相照應些。
“兄長能夠買下如此宅院,可莫要謙虛了,隻是如此重禮,我姐妹三人,恐怕受之有愧。”楊玉皓自然是極滿意的,這樣的宅院,才是體面的住處。
至于将這個宅院退回去,那是不可能的,房契地契在手,已經就是她們姐妹的産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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