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将他的繩索解了,先帶去好好梳洗一番,再準備些吃食。”李琩點頭,又是一味大補的東西。
要說海馬入藥,這會應該還很少見,這玩意隻有沿海地區的漁民,偶有捕獲,也不知道這葛洪是如何知曉其功效的。
“王爺,在丹方的背面,有一句話,小的沒有抄錄。”朱建籌突然停下腳步,好似剛剛想起一般。
“倒是有些心思,說說看!”李琩知道,這是眼前之人留的第二個後手。
“此物,不可多服,否則會氣血逆轉而亡,若是體虛之人,不可服用。”朱建籌帶着一絲糾結,他知道,這話一出口,丹方的價值就大打折扣。
有着性命之憂的丹方,誰也不敢輕易服用。
“怪不得!”李琩帶着一絲了然,因爲有這個弊端,所以那些葛洪的傳人,才不敢用此丹方來獲取好處。
憑借這葛洪門徒的聲譽,加上其留下的醫藥之術,本就在當地聲望極高,日子過得不錯,沒必要拿這個東西出來冒險。
同時暗道這朱建籌滑頭,若是換了個心狠手黑之輩,他将這句話給漏了,貿貿然獻給宮裏那位,那後果不堪設想。
突然,李琩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此物,若是出現在太子手中,他會如何?
旋即搖了搖頭,先看看藥性如何再說。
這都是大補的東西,就算朱建籌不說,他也不敢多用,畢竟有着來自後世的靈魂。
“王爺,你準備幫他?”裴無機看着朱建籌的背影問道。
“不是幫,是交換!”李琩點點頭,大丈夫一諾千金,既然應下來,就不該輕易反悔。
“王爺,你根本不需要這東西。”裴無機跟在李琩身邊這麽些年,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以前身體隻能說還行,現在那是壯的跟猛虎似的,在桃園那會,天天早晨起來頂着個帳篷,若是再用這大補的丹藥,恐怕會爆體而亡。
“但是有人需要啊,這玩意,值錢貨啊,可以給咱們帶來很多好處的。”李琩覺得,隻要控制好分量,用這玩意斂财不錯。
那些個權貴世家,誰家還沒幾個不頂用的人,花些錢,便能再體驗一次那種暢快,怎麽看都是劃算的,畢竟他們不缺錢,缺的是爽的本錢。
至于将本就虧空的身體掏得更空,那就管不得了,有些東西,都是要有取舍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現在他最糾結的是,若是宮裏那位要,他該怎麽辦?這藥用了之後,藥性使在何人身上,他一清二楚。
突然一陣刺痛傳來,李琩一聲悶哼,随即便蹲了下去。
原本李琩的靈魂,對于楊玉環的呵護,已經到了極緻。
“王爺,你怎麽了?”裴無機吓了一跳,趕緊扶着李琩在椅子上坐好。
“應該是這些日子沒休息好,坐一會便好了。”李琩當然知道自己是什麽原因,但卻沒法說。
以前在晚上做夢的時候,但凡出現楊玉環的身影,就會伴随這般的刺痛,将他從午夜中驚醒。
所以平日裏,李琩都下意識克制自己,從來不敢主動去想到楊玉環的身影。可就在方才,他一個走神的功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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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中招了。
李琩帶着一絲慶幸,比之前的疼痛感已經弱了一些,他已經能夠勉強忍住,看來還是得經常去清風樓才是。
“王爺,那便早些歇着吧。”裴無機在想,是不是下午流鼻血導緻的,果然色是刮骨鋼刀,王爺這般的身子,居然都扛不住,林代寬之前所言,倒并非全無道理。
“練一陣石鎖再說!”李琩已經很久沒有體驗到那種暢汗淋漓的感覺了,對于身體的打熬,不可輕易放棄。
裴無機沒轍,隻能跟在後面,李琩都在熬練身體,他們這些護衛豈能松懈?
就在李琩舉着石鎖上下翻飛的時候,興慶宮中,李隆基樂翻了天,楊氏三姐妹,圍着他莺歌燕舞,耳鬓厮磨,好不舒坦。
“陛下,臣妾總算知道,什麽叫隻見新人笑,難見舊人哭。”坐在對面的楊玉環,帶着一絲嗔怪,實則心中毫無芥蒂。
對于這個滿身松弛肥肉的老頭,她根本沒什麽興趣,走到今天,也是情非得已,後來更多的是爲了權勢,享受這世間的富貴。如今的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隻要恩寵不衰,這老男人不來折騰她也是挺好的。
當初将三個姐妹接過來,楊玉環就有計較,任她風姿萬千,再會伺候男人,也難免有膩味的那一天。
若是等到那一天,她的結局恐怕不太妙,而如今這般局面,就是完美。
自己的姐妹,應該能夠滿足這個老男人的需求,又不會與自己争寵。當初她在寫信回蜀中的時候,就暗示過,她們願意來,自然也是想好了。
這三個姐妹,不僅姿容較好,而且夫家都不是什麽大戶。來長安博一份富貴,不僅自己可以享受,還能恩及子孫,何樂不爲?
至于他們的夫君,敢聒噪?那就和離好了。
人家堂堂親王,戴了綠帽,屁都不敢放一個,你算個什麽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
這話,是老大楊玉皓出門之前,與自家夫君說的原話。
隻要悶頭當烏龜,而且遠在千裏之外,以後便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美人、銀錢都不缺,這個并不難選。
“太真,怎出此言啊?朕,這是開心啊,都是親戚,一家人。”李隆基咽了咽口水,雖然從身段跟姿容來說,一個都比不上楊玉環,但卻也是不差的。
最關鍵的,這都是有夫君的,李隆基心中一直都有這個癖好,但他不敢與任何人提起。這要傳出去,豈不是玷污了自己的聖明?怎能跟那曹阿瞞落下一個人妻曹的名号?
曹操若是泉下有知,一定要跳起來罵人,老子也沒對自己兒媳婦下手啊。
“陛下,小妹穿着這身道袍,總感覺怪怪的。如今正是大好年華,那般多漂亮的衣服不能穿,太過可惜了。”楊玉皓抓起李隆基的右手放入懷中,她很清楚,自己姐妹能不能發達,就看楊玉環了。
如今的楊玉環,雖然寵冠後宮,但是沒有名号,這是個硬傷。
若是能夠成爲後宮之主,再誕下一個龍子,她們姐妹就要發達了。
“不急,再有月餘,便是中秋佳節,屆時,朕自然會給玉環一個名分。”李隆基很享受,心中對楊玉環的寵愛不減反增。
在楊玉環這邊,他享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而且,絲毫不恃寵而驕,反而将姐妹送到他身邊,這樣的女子,正是後宮之主的最佳人選。
“陛下,您就說說嘛,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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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個什麽名分?”楊玉腕走到李隆基身後,爲其輕輕捏肩。
李隆基作爲皇帝,從來不缺伺候的人,但是這些個大姨子親自服侍他,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老八楊玉約最爲拘謹,隻是蹲在一旁,将葡萄剝皮遞到李隆基的嘴邊。
李隆基在咬葡萄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舌尖總是在其指尖遊走一番,楊玉約臊得滿臉通紅。
“貴妃之位早已空懸,朕就是留着給玉環的。”李隆基帶着一絲得意,他可不是什麽薄情寡恩之輩。
楊玉環聞言,心中一陣輕松,她隻是想要享受這世間最好的榮華,順便恩澤一番家族,再往上,她也怕的。
李隆基已老,終究是要先走一步的,她若是得了後位,以後與繼位的皇帝之間,該如何相處?若是繼位的皇帝生母還在,自己又該如何自處?貴妃之位挺好,等到那一天,指不定還能出宮去别院居住,潇灑到老。
“陛下,玉環幼時,便有遊方道士登門,說其日後有母儀天下......”楊玉皓不甘心,若是能夠一步得後位,他們楊家便是真正的皇親國戚,從此雞犬升天。
“大姐!休得胡言!”楊玉環聞言,立刻起身怒喝,她知曉大姐的意思,但那不是她想要的,李隆基也不一定肯給。
無論現在的李隆基,有多麽寵愛楊玉環,但他首先是皇帝,是這泱泱大唐的主人,他必須要考慮繼承人的事情。
這些年,後位一直空懸,李隆基就是不想再起紛争。
若是有嫡子出世,必然會動搖太子的根基,而他離世之後,幼子想要把控朝堂,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會不會再出一個武則天般的人物?
“陛下,臣妾的姐妹久居鄉野之地,不懂這宮裏的規矩,若是說錯了話,還請責罰臣妾一人。”楊玉環直接走到李隆基跟前跪下。
楊氏三姐妹也被楊玉環的動靜吓了一跳,紛紛跪倒在地請罪。
心中原本略有不快的李隆基,見此情景,不由得感慨,玉環真的懂事,深得朕心。
“無妨,都是一家人,閑話家常而已。嗯,朕那邊還有奏章要看,你們姐妹今夜多聊會。”被這一攪和,李隆基也覺得意興闌珊,哪怕他貴爲天子,也不能随心所欲,很多東西,都需要多方考量,這就是帝王之道。
“恭送陛下!”姐妹四人再次拜倒。
直到李隆基的腳步消失不見,楊玉環才擡起頭來。
“都起來吧!”楊玉環長長吐出一口氣,方才她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出了岔子,如今總算是過去了。
“玉環,方才,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楊玉皓感覺腿有些發軟,她方才真的被吓着了。
“小題大做?大姐,伴君如伴虎,這豈是兒戲?他的每一句話,你都可以看作是聖旨,你方才的話,是想抗旨嗎?”楊玉環帶着一絲笑意,自己這個大姐啊,還真把李隆基當作普通權貴了?這可是掌握大唐最高權柄的人,一念之間,可以雞犬升天,也可以生靈塗炭。
“那當然不敢,隻是想要幫玉環你再争取一下。”楊玉皓語塞,想想方才還真夠大膽的。
“大姐,不是我說你,這裏面的事情,咱們都該聽玉環的才是。”楊玉腕出言打斷,她已經在暢想日後的奢華生活了,誰都不能成爲攔路虎,大姐也不行。
在她看來,姐妹中,最有出息的便是小妹玉環,她們隻要聽從她的話便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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