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蠻一族。
胡蠻大祭司匆匆趕回。
直接把蠻王扔在了長生宮前,蠻王撞擊在了冰冷的石階之上。
枯瘦猶如麻杆的身體,卻是猶如神兵鐵一般堅硬,石階猶如豆腐一樣,瞬間碎石亂飛,出現了巨大的豁口,而蠻王本人順勢一躍,人已經重新站好。
胡蠻大祭司注視着蠻王,不悅開口講道:“就這一次。”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蠻王冷笑起來,卻是沒有回答,對于胡蠻大祭司不屑一顧。
看着胡蠻大祭司不斷皺起眉頭,最後蠻王開口講道:“你也可憐,無法做主。”
“現如今爲胡蠻一族考慮,這又有什麽用?”
“你早晚都會被長生天同化,徹底成爲長生天的傀儡,胡蠻一族也不過是長生天的工具而已,當有一日用不到,或者是成爲長生天累贅時,胡蠻一族注定不複存在。”
“以長生天的天性薄涼,我相信這一日不會太遠的。”
“你辛辛苦苦的一切努力,都将會淪落泡影,還不如徹底的躺平,不去繼續折騰。”
胡蠻大祭司平靜講道;“你在挑撥?”
“你先是激怒窦長生,如今又挑撥我和長生天的關系。”
“你這一個人,真是一點也不安分,非要胡蠻一族出事才罷休嗎?”
蠻王嘲諷講道:“安分了那還是胡蠻嗎?”
“我越是這樣,我在族中的崇拜者越多。”
“我的影響力也會越來越多,早晚有一日,能夠撼動你們的權勢。”
蠻王意味深長的講道:“隻要我不死,我就不會停止。”
“而且你還無法殺我。”
“如同我這一次沒有多少反抗之力被你禁锢,你要對我下手,那麽也會出意外。”
胡蠻大祭司看着眼前這一個滾刀肉,卻是感覺束手無力。
因爲不論是什麽處理方法,都是治标不治本。
殺是殺不了,禁锢封印的話,也隻是一時的,長生天需要蠻王這一個戰力,最後要把蠻王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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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宮深處。
一雙眼睛,幽幽靜靜。
把這一切全部都注視在眼底。
一道輕笑聲音響起:“蠻王也不是那麽老實。”
“你就不去管管?”
長生天平靜講道:“蠻王何時老實過,他小動作一直都沒有斷過。”
“不過都隻是自取其辱,我連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但這一次不得不說,蠻王真的長進了,竟然要引窦長生北上。”
長生天話語至此,卻是沉默了一會,才繼續開口講道:“我對于窦長生是忌憚的。”
輕笑聲音再一次響起:“你竟然怕窦長生?”
“這讓我很驚訝。”
長生天平靜講道:
“這一次仙道和武道大戰,原本預想當中要持續多年。”
“武道前期處于弱勢,最後逆轉局勢,這才是我的判斷。”
“可沒有想到,仙道竟然被擊潰了。”
“丹祖一點作用都沒有發揮出來,要不是丹祖事先留一手,如今怕是已經死了。”
“武道能夠做到這一點,全部都是因爲窦長生。”
“這一個人,硬生生的改變了天下局勢,讓武道主宰了天地。”
“這樣的人物,我害怕,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長生天開口反問道:“道尊你不怕嗎?”
道尊沉默一下,才開口講道:“你都怕了,那麽我自然也是怕的。”
“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這樣的人物不能夠再繼續成長了,不然等到窦長生修成祖境巅峰,那麽我們還怎麽争?”
“這怕是又一位道祖出現了。”
“不,是武祖。”
長生天點頭講道:“你說的有道理。”
“窦長生必須要解決了,不能夠再容忍窦長生繼續成長下去了。”
“如今我們都晚了一步,對窦長生下手的最好時機,就是不朽時代才剛剛開啓的時候,那時候要是不惜一切殺死窦長生,窦長生絕對必死無疑。”
“如今确是要花費更大的代價了,不過幸好我已經發現了窦長生的弱點。”
道尊撫掌稱贊講道:“真不愧是老前輩。”
“竟然能夠尋找到窦長生弱點。”
“隻不過是否能夠滿足晚輩的好奇心,告訴晚輩窦長生的弱點到底是什麽?”
長生天緩緩擡起手臂,微笑着開口講道:“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因爲接下來就會有人曉得,從而開始針對窦長生。”
道尊擡手制止了長生天開口,非常感興趣的講道:“你先别說哪一個種族,先讓我猜測一下。”
道尊稍加思索後,最後開口講道:“龍族。”
“要論老前輩對哪一個種族最熟悉了,那麽肯定是龍族了,畢竟老前輩當初可是吃了不小的虧。”
道尊輕笑着講道:“當初老前輩坑死遠古太陽神後,覺得天下無敵了,人也飄了。”
“本想趁勢而起,卻是沒有想到遭遇了蟄伏無數年的祖龍。”
“一場大戰,老前輩可是凄慘啊。”
“差一點就死在那裏了。”
“祖龍東出,橫掃天下。”
“至今祖龍都不曉得,當初被自己差一點打死根本沒重視的人,竟然會成爲自己霸業崩潰的導火索。”
“青天勾鈞的成長,老前輩可是操碎了心。”
“鎮海珠的煉制,老前輩出力極大,如今窦長生的弱點,是因爲鎮海珠引發的嗎?”
長生天神色平靜,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遠古時代發生的往事,今日能夠準确無誤說出的人不多了,而像是眼前這樣詳細,絕對不是一般人。
長生天目光深邃,深深的注視着道尊講道:“你我相交多年,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昔日故人。”
“你這一次改頭換面,真的是非常徹底,我竟然沒有看出端倪來,道祖對你真的下了很大的血本,看來真的打算拿你當代替者,去承擔自己的因果。”
道尊徐徐講道:“要說變化最大的,還是老前輩啊。”
“如今都已經成爲天了,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長生天沒有深究這一個話題,而是回歸正題講道:“鎮海珠早在神庭末年,我就已經動用了其中的暗門。”
“青天勾鈞這個徒弟,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這一種暗門隻有動用一次的機會,不可能有第二次。”
“當初要不是青天勾鈞這個人,較爲重情義,感情用事,對我從不提防,也不會出事。”
“對付青天勾鈞可比對付遠古太陽神難太多太多了。”
道尊感歎講道:“青天勾鈞能夠成事,就是因爲青天勾鈞重義氣,講仁義,龍族稱霸時,青天勾鈞奔走四方,不斷對各族施恩,所以振臂一呼,天下響應。”
“可惜沒有想到師父是一個白眼狼,從始至終的目的,就是報複祖龍。”
“後來爲了其他目的,親手葬送了徒弟的基業不說,還讓徒弟經曆了背叛,兄弟反目。”
“真是一團亂糟糟的事情。”
道尊壓低着聲音繼續講道:“老婆被兄弟的小弟睡了,想要報複的時候,親如手足的兄弟竟然阻攔自己。”
“這一種憤怒,足以擊潰所有的理智。”
“廣法活着一日,都是對青天勾鈞的刺激。”
“不過青天勾鈞殺死了刑天王那一日,怕是就懷疑老前輩了。”
“老前輩如今潇灑,可當青天勾鈞歸來之日,必然要找老前輩清算的。”
“隻是我有一點奇怪,刑天王和青天勾鈞當初意氣相投,他們秉性相同,互爲兄弟不奇怪,隻是促成他們結拜的危險,來的有一些莫名其妙。”
“這應該是老前輩的手筆吧。”
“而且青天勾鈞成爲萬神之王後,也是老前輩不斷挑撥,離間他們的關系吧。”
“導緻他們生份起來,最後以天妃爲導火索,徹底引爆了這一切。”
“老前輩天性薄涼,也是能夠和窦長生相比了,早在神庭初年,就開始準備了。”
“任由青天勾鈞再英明神武,也想不到一心關愛自己的師父,早早的就開始算計自己了。”
長生天冷漠講道:“隻有最爲看重的人,才能夠擊潰青天勾鈞的理智。”
“天妃和刑天王,都是青天勾鈞心中的支柱。”
“我本以爲殺死了刑天王的青天勾鈞,心智會被徹底擊潰,從而自暴自棄,從而死在亂世中。”
“可沒有想到青天勾鈞,最後竟然沖入了混沌,他沒有一心求死,竟然還想要活下去。”
“我知道他是打算向我報仇的恨意壓過了一切。”
“但這一切,都不是我本意,乃是娲皇做的。”
“娲皇扶持妖族,爲了妖族崛起成道,對我偷襲控制了我,我才幹下這樣的惡事。”
“以青天勾鈞的性情,隻要有合乎情理的解釋,他一定會遲疑的。”
“而娲皇傳人如今活躍于天地間,足以讓他們相互争鬥了。”
“蠻王要借刀殺人,我自然也懂。”
“不過這是未來了。”
“窦長生要扛不住龍族的第一擊,就推祖龍出來,鳳祖和娲皇關系匪淺,也說的過去。”
道尊問道:“窦長生的弱點是什麽?”
長生天回答講道:“位格!”
“窦長生戰力強,可境界不是不朽。”
“這就出現了破綻。”
“正面打打殺殺不行,可詛咒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