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林千影機靈,聽到兮夜咳嗽提醒,想起兮夜說的,他們靈修是兩個人的秘密,不能跟外人說。
哼,方尋這小人,還想套她話呢!她林千影才不上當!
差點上當的事兒,讓林千影覺得在兮夜面前丢了面子,哼了一聲:
“你都知道完了?你咋不說你還是戰堂堂主呢?”
“呵,不說别的,戰堂哪位七堂主,你以爲她養那麽多俊美随從,都是做什麽?當然是她爆發煞氣之後,陪她靈修散煞氣之用。
哦對了,你那風|流娘親,绯聞倒是不少,那位戰堂的二堂主莫钴,曾得她的畫像,也向咱們百花宮提過。
隻不過他那人名聲不怎麽好,風|流好|色妻妾無數。當時宮主不同意,又有那應天劍提親,剛好回絕了莫钴。
聽說戰堂爲魔劍而來,志在必得,就怕你的情郎哥哥,到時候入了魔劍,也跟那些人一樣,嬌|妻美妾無數。”
“那是我兮夜哥的本事,用得着你來管?你也想嬌|妻美妾無數嗎?你想把我們百花宮的仙子們,都娶回家嗎?”
林千影的聲音,帶着絲絲魅惑之意,這是她在鳳回學院期間,摘得的第二顆星——魅惑星!
這也是林千影剛學會使用,唯一可以召喚而出的星辰。
小小的一顆魅惑星,萦繞在林千影身邊,發出淡紫色的幽光。
她的魅惑之力并不是很強,但卻能将人心底最深的邪念和欲|望,都引發出來。
方尋作爲尋花樓主,人稱百花宮最大一條狗,本來就有一種被女人們壓一頭,想要翻身的逆反心理。
如今又在這暗無天日的樹牢裏,關了大半個月,對百花宮、尤其是林千影,也生出許多怨恨。
最主要的是,林千影之前說,她能傳花神之令,直接将他賜死。
死亡逼近的不甘心,加上魅惑星的影響,更加放大了方尋心底的惡念。
這時候,他氣得瘋狂大喊:
“是又如何?我尋花樓,可不隻是爲你們百花宮尋花,同時也有尋花問柳之意。
你們百花宮的小賤人們,都是我方尋的人,等我有了本事,還不是想寵幸哪個就是哪個?
哼,林千影,别在你方爺面前耀武揚威,等我出去了,尋個機會,就先采你這朵花。”
“錄完了,押出去,公開處刑吧。”
林千影揮手,自有月禾等人,出手幫林千影去押人。
在鳳回學院的時候,月禾就得林千影相助,借了之前祁承閉關的密室,林千影親自爲她加持,讓她得以突破到星神。
就算月禾境界比林千影高,她心中對林千影的感激和崇拜,還是無以言表,已經算是林千影的人了。
加上慣會見風使舵的春意姑姑,早就在林千影身上下注,之後更是主動包攬林千影的大小事。
這次審問方尋,春意和月禾,分别帶人前來,一方是準備後續審問,一方是準備保護林千影。
結果,她們基本都沒派上用場,唯一的作用就是充當了證人。
如今林千影有人證、有影石留影記錄,方尋說的話都被記錄下來,他是必死無疑了。
等到方尋被押出去,他回過神來,大罵林千影騙了他的時候。
林千影在背後涼涼地來了一句:
“就你這種小角色,還需要浪費花神下旨?真以爲自己是根蔥呢?”
殺人誅心!
林千影就是這種類型,氣都能把人氣死。
方尋到死,都覺得憋屈。
偏偏他的影石留影送到方茵手上,方茵還不得不大義滅親。
她雖未親自前來,卻派了犯錯歸來的方雪竹、方雪琴過來,傳下方長老的委托:
“少宮主,方長老聽聞那方尋修煉出了心魔,思想偏激,入了魔障,特派我等前來相助,爲百花宮除魔,還百花宮一個清淨!”
“我不是逐你們出去了嗎?誰讓你們回來的?”林千影瞥了一眼方雪竹,率先發難。
方雪竹無奈,知道這位少宮主的脾氣,連忙回應:
“我等這次違反宮規,未能妥善守護少宮主,已經向方長老和宮主大人請罪,受了懲罰,還請少宮主大人大量,給我們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殺這種犯人,随便來個劊子手就行,這不能算戴罪立功吧?”林千影反問。
“這種小事,當然不算。”
“那行,你們要動手,就去吧。”林千影揮揮手:
“要是你們敢徇私,就是錯上加錯,我就連你們一起殺了,方長老應該也不會怪我?
說不定還會誇我做得好、爲百花宮除魔、還百花宮一個清淨呢。”
這賤人,牙尖嘴利!這不是她剛才轉述的長老之語,現在被林千影反過來說她們。
方雪竹氣得青筋暴跳,但又不敢發作,隻能微笑應承,之後上前與方尋道别。
方雪竹的身份,其實比不得方尋,她隻不過是方家養的打手,方崧和方尋才是方茵的侄孫,方家的嫡系人物。
如今看到方尋落得如此下場,方茵長老不得不大義滅親,方雪竹也是忍不住唏噓。
動手之前,她也忍不住跟方尋說了一句:
“方尋少主,你爲何如此執迷不悟,說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長老最是疼你,如今也不得不派我等出手。”
“少廢話。”方尋哼了一聲:
“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林千影那小妖女,睚眦必報,我們惹到了她,殺了她在乎的人生,她早晚都要對我們方家人出手。
我要是你,就抽個時間暗殺了那小妖女,否則過不了幾天,你們全都要死在她手上。”
“别胡說!”方尋要死了,可方雪竹還要混下去呢,連忙喝止:
“長老說,你有什麽遺言,可以寫下來,我會親自替你轉交,不會落到任何人手中。”
方尋有些狼狽,哈哈大笑:
“我沒什麽私信可寫了,事無不可對人言,方雪竹,念在我方家養你一場,幫我做一件事可好?”
“少主請說。”方雪竹不想跟他牽扯,但說到方家恩情,她又不得不應承一句。
方尋繼續說道:“隻望你,能堅持到雨憐兒回來,把這一切,如實相告,讓她爲我和兄長報仇!”
“好,我記下了。”
(本章完)